冷梦刀也是双眉微皱,冷冷的盯着台上,心中暗暗惊疑:“这小女孩既已到场,那老者必已在此处,且不知藏在何处?”想起那老者匪夷所思的武功,冰冷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同时心中却又升起另一层疑惑:“这小女孩为何突然会出现在‘品刀大会’,一开口,便挑畔中原武林,故意想造成大乱,难道其间另有目的,那老者武功高到极点,又不似中原路数?”想到前几日李落沙之言,不由大是惊疑:“难道那老者,便是蒙古派来寻找冷梦刀的绝顶高手,此次现身‘品刀大会’,便是意在扰乱大会,逼冷梦刀出手,还有他背上的那个木匣,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戾气,虽猜不透里面是什么,但绝对是一柄杀人利器。”
冷梦刀越想越是吃惊,手也不禁暗暗握紫腰间的‘碎梦刀’,可此时,心中又升起另一层疑惑:“若自己猜想正确,为何那老者又不直接出手,反叫一孩童于上面胡闹,难道这小孩也身负惊人艺业。”想到此处,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那小孩。
就在其心神乍分之际,后背突然生出一种如芒在背,被人逼视之感。
冷梦刀心下一惊,蓦然回头,却只见吵吵嚷嚷的众刀客,不见任何可疑之人。
那种感觉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杀手的直觉告诉他:“那老者已经到了,而且已经发现了他。”
冷梦刀全身戒备,静静的盯着台上,眼光却不放过周围的一丝一毫。
万重生站在台上,突见彩蓬之上出现一人,先是一惊,继而见是一姑娘,不由微微笑道:“小姑娘……”
谁知小孩一听被别人叫做‘小姑娘’,当下双眉一皱,冷声道:“我不叫小姑娘,我叫苏静怡。”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哗然笑做一团。
苏静怡却浑不理睬,仍是懒懒的坐在彩棚之上,悠闲的晃着双脚。
万重生当着天下人的面,被其一抢白,顿时脸色微微一红,却又不能与一小孩计较,当下打一哈哈笑道:“苏姑娘,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万一不小心摔下来,摔伤了哪里,可是不好,有什么话,还是先下来再说也不迟。”
苏静怡冷笑道:“你这么说,是在耻笑我不懂轻功了。”
万重生意愣,万料不到这小姑娘如此刁钻古怪,可对方又是一个小姑娘,心下虽生气,但又发作不得,只得强笑到:“老夫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姑娘安危而已。”
苏静怡夹眼道:“本姑娘的安危不用你操心,我此次专程乃是来参加‘品刀大会’的。”
此话一出,众刀客先是一呆,随即哗然大笑。
只听有的道:“小姑娘,乳臭未干,就学会胡吹大气了。”
有的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有的叫道:“快回家吧,连刀都拔不出,还比什么刀法,到时吓哭了,可不好。”
嘈嘈杂杂,污言秽语,嚷成一片。
苏静怡越听越恼,脸色也渐渐变得煞白,忽然眉头一挑,冷声道:“难道中原刀客比武,都是用嘴不成。”这一句话说得极大,仿若出谷黄莺,直将嘈杂之声全都压了下去。
众刀客不料苏静怡竟有如此惊人艺业,皆齐齐一惊,抬头看着这小小孩童。
冷梦刀却是心头一惊:“这小还果然不是中原人士,难道自己猜想的完全正确。”想到此处,不由心里暗暗担心。
此话一出,万重生也不由心里暗叫惭愧,当下哪还敢小觑她,拱手道:“苏姑娘来参加‘品刀大会’,我们当然欢迎,但不知苏姑娘所用兵器。”
“当”,一声轻响,一条细细的银链从彩棚之上垂了下来。
只见那银链极长,足有十来尺,一端连着一柄三寸多长的白色月牙一物,冷眼一看,仿似姑娘家缠在腰间的饰物。
众刀客一见那银链,先是一呆,随即又是哈哈大笑。
嘈杂的言语又随之响了起来。
有的道:“一条腰带,也能叫刀吗?”
有的接口道:“这也能伤人。”
有的道:“当真是小孩。”
而场上的万重生和三大刀客,则紧紧的盯着那条银链,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眼睛也变得更亮。
苏静怡看着场中的众刀客,冷笑道:“井底之蛙。”说话间,只见其右手轻轻一挥,那银链仿若银蛇一般,蜷缩了一下身体,然后尽力直透顶端,那顶端的银白色的外套攸地脱出飞落,露出里面三寸来许,黑油油的一弯利刃来,刀刃细巧,锋利无比,阳光之下,闪着森森寒光。
“这就是你的刀啊?”众刀客中,不知何人夸张的大叫一句。
众刀客立时又笑作一团。
万重生一见那利刃,顿时面色大变,惊呼道:“‘碎风刀’。”
‘碎风刀’三字一出,台下顿时有一半多的刀客愣在原地,笑容也随之僵在脸上,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