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其右脚微微向侧迈出一步,全身衣袍无风自鼓,双目紧盯着秦风,双手微抬,眼看便要动手。
突听上山处一人急呼道:“刀魔前辈,且慢动手,切勿中了小人的奸计。”
众人一惊,不由自主循声看去,只听上山处众官兵一阵骚乱,接着从里面跌跌撞撞闯进一人。
旦见来人一身粗布衣服,蓬头垢面,污黑的脸色仍有淡淡的血痕,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闪,不是别人,正是李泽。原来那日李泽离开花柔水后,不敢怠慢,日夜不停的赶往‘九华山’,可惜此时消息已经走漏,几乎所有出城的地方都在严查,李泽白天要躲避众官兵的追捕,基本不敢赶路,只敢夜间行走,待到‘九华山’之时,‘九华山’早已被众官兵封锁,李泽在山下躲了几天,一直苦无机会上山,直到今天,大批官兵全部上山来了,方才找到机会,所以才会来得这般迟。
陡见李泽,赵刚等三人不由面色大变,心也一下沉了下去,可此时想要劫杀李泽,已是不能,只得静静的守在周围,稍有不测,立刻逞三军之力,一拥而上。
秦风一见李泽,不由眉头微展,低喝道:“李泽。”
后面的话尚还未说出,只见李泽气喘息息的跑到身旁,口中大声道:“刀魔前辈,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杜奇剑还未说话,王少安已经勃然大怒道:“李小二,你他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大爷们的时间。”
李泽看了一眼王少安,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劝你还是乖乖闭上嘴,退到一旁,别在这里狐假虎威。”
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王少安仿若被人重重扇了一个耳光,顿时恼羞成怒道:“李小二,今日我要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王少安。”说着右手一动,猛然往腰间抽出一把精光闪闪的钢刀,右脚猛往地上一踩,便要动手。
李泽却不慌不忙道:“想要取我性命,随时都可以,不过,先得让我把话说完,这件事可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王少安一怔,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喃喃道:“难道是我爹,娘,怎么了?”
李泽点头道:“正是,反正你早晚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爹和你娘已经死了。”此话一出,众人不由脸色大变,便连秦风也不免悚然动容。
王少安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了过去,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武功极高,不会死的,绝不会死的,李小二,你在说谎,你他妈的在说谎。”
便连饱经风霜的杜奇剑陡闻此噩耗,也不由愣了半响,方才一字一顿道:“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李泽缓缓道:“王震声是死在‘探花杀手’——“鬼探花”的剑下,而其夫人则是被吓死的。”
“鬼探花?”杜奇剑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突然目光一转,直盯着赵钢,方其踪和张庭座三人。
赵钢等三人只觉全身仿若被电击一般,只觉脚步发虚,心底发寒,赵钢颤声道:“刀,刀魔,前辈,真,真不管我们什么事?”
杜奇剑紧盯着三人,口中冷声道:“说,是不是你们干的。”此话杜奇剑含忿说出,每一个字说出,皆如打雷一般,直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三人直吓得全身一颤,面色“刷”地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只觉双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三人中,以张庭座脑袋最为精明,慌乱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急声道:“刀魔前辈,此事跟我们真没关系,你可要明查,千万不能听别人的一面之词,白白冤枉了好人。”
杜奇剑看着三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冷笑道:“量你们也不敢撒谎。”
三人见事情尚有转机,杜奇剑已然动心,赵钢急忙奉上一顶高帽道:“刀魔前辈武功盖世,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取戏弄你老人家,更何况加害你的师弟和其夫人,不像有的人,穿得破破烂烂,不知是哪里闹饥荒逃来的乞丐,跑到这里胡言乱语不说,竟还拼命抵毁令高徒,刀魔前辈气量大,忍得住,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要你老人家一声令下,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此话说得极有技巧,先将杜奇剑捧到云端,博得其好感后,再借王少安刺激其神经,令其对对方产生厌恶,从而在心里上就更能相信自己的话了,这看似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其实却是一种心里上的较量,有时能比直说证据更为有效。
果然,几句话下来,杜奇剑对三人的态度大为改观,疑惑道:“你是说,他在撒谎。”言语虽然生硬,但态度却是缓和了不少。
赵钢见杜奇剑已渐渐偏向自己这方,急忙道:“刀魔前辈,一来我与王兄弟再怎么说也是同门,你不妨想一想,我们有何理由会加害他父母,二来秦风这厮诡计多端,前后话语不同,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刀魔前辈千万不要重了他的缓兵之计啊!”
此话一出,杜奇剑不由眉头微皱,心下疑心更重,一来赵钢此话说得在情在理,二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