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哦’了一声,伸手在秦风脉搏上一搭,自顾自的点头道:“果然是非得我师兄出手不可,不过-----”
“不过什么?”秦风疑惑道。
鬼医考虑再三,终于还是缓缓道:“不过我师兄脾气古怪,若无我的帮助,恐怕此事难成。”
秦风‘哦’了一声,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明白,点头道:“那就仰仗鬼医多多帮忙了。”
鬼医笑道:“好,事不亦迟,我们这就上十王峰”,说完,当先向山上走去,众人再不迟疑,急忙紧跟其后。
‘十王峰’乃九华山最高峰,越是向上,山路越是崎岖,雾气也越来越浓,还好众人皆是高手,越是向前,众人的脚步反而越快,片刻之间,终于到达十王峰的半山腰,此处乃是一个方圆数里的空地,周围寸草不生,却打扫得极为干净,,山间雾气更盛,数丈之外便看不清楚,众人尾随鬼医缓缓向前,突听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方才发现,此处乃是一片断崖,在断崖的对面是一处直达云层的山峰,一条巨大的瀑布仿似玉龙一般倒挂在悬崖之上,“哗”“哗”“哗”的流水声从山顶轰然落入万丈崖底,飞泻龙池,喷雪跳玉,极为壮观,,再加上其间萦绕的雾气,直让人恍然想起李白那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自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众人方还沉醉于瀑布的壮丽美景之中,突听鬼医道:“到了。”
众人一惊,举头看去,面前乃是三间茅草房,未曾近前,已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味。
鬼医突然提声道:“师兄,数年不见,今日贵客临门,怎也不出来迎接。”
过了片刻,屋内方才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师弟,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忘不了,其实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你又为何要如此执着呢。”
鬼医‘哼’了一声道:“神鬼之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废话少说,今日我定要取回昔日所失去的一切。”
只听茅屋之人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若你今日再败,又如何?”
鬼医冷声道:“若我今日再败,从此再不踏上九华山一步,若你败了,就得永远除去名号,滚下九华山。”
片刻之后,茅屋中人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众人直被两人的对话搞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两人今日好象有什么恩怨要解决,突听茅屋中人缓缓道:“请进。”
鬼医脚步一动,当先向前走去,众人再不迟疑,紧跟其后,走进茅屋,只见房中四壁萧然,除一张竹几外,便是几个竹凳,厅侧旁静静的站着一个老者,头上花白头发,发髻高耸,两道长眉,一双细目,面容清癯和善,颌下一部花白胡须迎风飞扬,颇有仙风道骨之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医——叶华佗。
陡见神医,鬼医不由冷笑道:“数年不见,想不到师兄还是这般模样,真是让师弟我佩服得很啊!”
神医轻叹道:“师弟何必冷嘲热讽,今日又带来什么仙山奇毒,就尽管拿出来吧!”
鬼医呵呵笑道:“今日我并是要你解毒,而是要让你医一人。”
神医眉头一皱道:“谁?”
鬼医右手一动,竹棍向右一指道:“他。”
众人循声看去,鬼医所指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神医转头一看秦风,不由眉头一皱,举步走到秦风面前,伸手一搭其脉搏,不由微微‘咦’了一声,再凝神搭脉,不由暗自一惊,暗忖道:“此人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六处经脉中热气斗盛,直若火炉烘焙,烫若火炭,而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六处经脉又如堕冰窖,寒冷彻骨,任脉和带脉两脉之外,八阴八阳的经脉也是半边热,半边冷,来回冲撞不休,热到极热而寒至极寒,两者不能交融,这内伤如此奇怪,难道是中了‘无极混元功’,可此功早已失传已久,江湖上早已无人会使,而且这内伤已潜在体内数日,若是此功,水火不容,龙虎难济,应该早已断命,为何还能活至现在?”
神医心中大疑,眉头直皱成‘川’字形,缓缓放开其脉搏,伸手在其‘膻中穴’上轻轻一点,本想试试心肺有何问题,不料手指刚碰到其穴道,猛觉其穴道处一股大力反弹而出,直将两指生生震开两分,仿若被锤砸中一般,一阵酸麻,神医面色一变,暗惊道:“此人心肺之间仿似有一股极强的力道在其间流转不停,护住心脉,不让其寒热两股力道攻入心脉,此种内功竟能阻止两股不同的内力,难道是天湖老人的独门内功——‘回天神诀’,是了,一定是‘回天神诀’,可惜‘回天神诀’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如果等到热寒两股内力攻入心肺,那时便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可要治这种内伤,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以极高的内力将之奇经八脉全部打通,可以自己的内力,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