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伸手接了过来,她的手极瘦,瘦得仿若只剩几根骨头支撑,给人感觉仿佛微风轻轻一吹便会随之折断一般,密密麻麻的血管遍布其上,更显得柔弱无力,可冷艳雪却莫名的感到这支手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还有白衣女子能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旁,虽那时自己思绪紊乱,防备松散,但直觉告诉自己,面前的这名白衣女子极不简单。
白衣女子握住木牌,静静的看了看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勉强终究得不到幸福,姑娘难到还不明白。”
冷若雪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丝毫声色,苦笑道:“人的命运有时并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顺手将木牌抛上树枝,木牌旋转了一下,悠悠挂于树枝之上,白衣女子看着树上的木牌,缓缓道:“你不去争取,又怎知命运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在。”
冷若雪心中一动,抬眼正碰上白衣女子秋水般的双眼,忽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再见。”白衣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举步向前走去。
看着白衣女子越行越远的背影,冷若雪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的说了句:“再见。”
回到雄威镖局,已是傍晚,冷若雪身心俱疲,早早的上床休息,想到明日便与六皇子回京,想到与秦风的诀别,想到白衣女子的话,不禁心乱如麻,又是心酸又是无奈,昏昏沉沉的睡力量过去。
“咚,咚,咚,咚,咚”,也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冷艳雪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满屋的月色流辉。
冷若雪懒散的起来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小捕头,满脸焦急,一见冷若雪,急忙禀道:“冷捕头,有人闯入。”
冷若雪心下大惊,急忙窜出门去。
冷若雪步履如飞,几个箭步窜过走廊,直下前院奔去。此时前院已是人山人海,数千官兵直将院子围得如铁桶一般。院子正中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中尽是斗大一般的荷叶,此时正值夏秋之间,荷叶尚未枯萎,无数绿油油的荷叶慵懒的舒展在水面之上,偶尔间还有几韦青鱼自由的于荷叶间游过,再配上周围郁郁葱葱的小树,原本一片安静祥和的地方此时却因为几千剑弩拔张的官兵,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而萧杀。池塘的正中是一座精致的假山,此时假山之上正立着三人,左边那人拿着一对判官笔,正是李铁,而赵刚则倒提着一对吴钩,其实两人不仅拳脚厉害,于兵器上的造诣更高,而此时两人表情紧张而严肃,正死死盯着正中之人,那人全身一袭黑衣,双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唇黄唇白,正是“惊梦杀手”秦风。
秦风却是一脸悠闲自在,对周围的一切直似置若罔闻,可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周围的数千官兵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阴冷的气势,如山般直压得胸口一阵气闷,呼吸不畅,而又阴冷得从心底生出阵阵寒意,数千官兵尽对一人心生惧意,要不是六皇子在此,恐怕早有人已经偷偷逃走。
陡见秦风,冷若雪直惊得花容失色,心也一下提了起来。
“你来了?”耳边突然响起六皇子温柔的声音。
冷若雪一回头,正碰上六皇子灼热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慌,急忙低下头去,微微的点了点头。
六皇子再没说话,举头看向假山之上,冷若雪见六皇子再没追问,暗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假山出,此时身其中的李铁,赵刚已是面色苍白如纸,满头大汗,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急促,全身慢慢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样?”冷若雪一楞,回头才知道是六皇子在询问自己。
冷若雪微一沉吟道:“李铁,赵刚已到崩溃边缘,再受不住秦----秦风的逼人气势,看样子马上便要出手,可惜-----”
“可惜未出手就已经败了。”六皇子缓缓接口道。
冷若雪一楞,疑惑的看着六皇子,她不明白,六皇子此时为何变得如此奇怪,可还未等其开口,陡听一声闷吼,李铁再受不住秦风如此巨大的压力,闷吼一声,左脚猛然在石上一踩,“嗖”一声,身子仿似离弦之箭,直向秦风射去,人在半空,判官笔向上一扬,一招“双峰插云”,直点秦风膻中穴与巨阙穴,膻中穴与巨阙穴皆属任脉,乃人身要穴,若被点中,不死也重伤。
赵刚一见李铁出手,再不迟疑,左手吴钩直举向天,右手吴钩斜指向地,箭步向前,一招“东拼西凑”,直袭秦风下盘,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配合默契非凡,只一瞬间,已只距秦风咫尺,而秦风仍是纹丝不动,连半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一眨眼,李铁的判官笔一到身前,而赵刚的吴钩也只差分毫。
冷若雪的心也一下提了起来,如此近的距离,连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为何不闪,难道是他的伤”,冷若雪一个念头尚还未闪完,而就在这一刹那,秦风的身体突然如风中垂柳一般直直的向左倒了下去,而就是这电光火石间的一倒,也恰到好处的让开了李铁的一对判官笔。
“好”,虽然身在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