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石室分崩离析,两人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左右闪避,不让碎石飞溅打到自己。
两人虽是修为不错,但那碎石也颇多劲力,砸到人身上,也颇为疼痛。
更何况此时形势混乱,稍微一块飞石,说不定正个密室都会坍塌,而这密室,又是建造在山体之中,若是整个山体垮塌下来,莫说其他,以两人此时的修为,必死无疑,轻则还能流个全尸,重则直接就被压成肉泥,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绝境,李焱却是半点不怕,一边将身后的徐念紧紧护住,一边挥动手中的巨阙,将飞石击碎,还不忘开玩笑道:"恶婆家莫怕,有老子在,区区碎石,不足挂齿,保尔平安。"
徐念叫道:"臭小子,胡吹大气,谁要你这门神来保护。"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是高兴至极。
李焱笑道:"这话也对,有老子这门神在,保证鬼神不侵,阎王小鬼来了,都要给老子绕着走。"
徐念听出他变着法子哄自己开心,不由心头高兴,心道:“看不出臭小子貌似粗鲁,竟会变着法子哄人。"笑道:“油嘴滑舌,几日不见,又在什么地方学的鬼名堂,从实招来,是不是乘着老娘不在,又偷偷跑去乱逛了。”
李焱心道:“老子倒是想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一是这几日一直在赶路,哪有什么时间,二来,自己去杨戢两人都成了穷光蛋,一穷二百,哪里能去,就酒家,怡红院,姑娘虽是温柔如水,服务体贴,那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要是知道你是穷光蛋,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看,马上变成母老虎。"念及于此,心里又不由大骂起杨戢来,都怪杨戢那个木疙瘩,别人送钱,他不要,夏采薇和夏小姐本来要送许多钱财,他老小子装清高,一分不收,操。上林书院家大业大,怎么差这么点钱,要是把那些钱统统收下,怎会如此,那还不是一路的逍遥快活。最主要的是,他不收钱,也就罢了,还不让老子收钱,要不是这小子阻止,说不定老子都成亲了,还会沦落于此,说到底,都是这小子害的。心中虽这么想,嘴上却道:“有你这恶婆娘的敦敦教导在,我怎么敢去。"
徐念欢喜道:“真的?"
李焱笑道:“当然是真的,老子何许人也,还能骗你不成?"
徐念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模样,倒不似作伪,一时倒真信了他的鬼话,还道几日不见,李焱改了脾性,点头道:“古人云: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臭小子干得不错。"
李焱见臭婆娘平日里如此凶恶,竟会出口夸赞自己,不由黑脸一红,嘿嘿干笑不已忽听轰隆隆两声巨响,两人抬头看去,不由大喜。
却是面前的石壁忽然倒塌,竟然露出另外一间石室来。
李焱哈哈笑道:"真是他奶奶的天无绝人之路啊。"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当先便跳了出去。
徐念也是胆大包天的主,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大叫道:“臭小子,等等我。"
当下便追了上去。
"阿弥陀佛。"便在此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佛门净地,两位施主,请勿大声喧哗。"
两人心中一凛,不料这斗室之中,还有其他人,徐念想起刚才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想必被这人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俏脸通红,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种出来说话。"
那人缓缓道:“贫僧了空,要问是什么人?"那人似是迟疑了一下才道:“贫僧于此二十余载,要问是什么人?请恕老衲已记不清身前事了。"
两人大为惊讶,没想到这人竟然在此二十余载,他既然自称老衲,想必是为老僧。
当下大着胆子,循声走了几步,只见黑暗中隐隐坐着一个人影,却是连呼吸,心跳也查探不出,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李焱紧了紧手中巨剑,嘿声道:“老和尚,你别装神弄鬼,你到底在这干什么?”
了空徐徐道:“参禅打坐,精研佛法。”
忽听徐念''啊''了一声,李焱吓了一跳,顺着其目光看去,饶是他素来胆大包天,此时也是脸色微变,只见一人,骨瘦如柴,身上穿着一件破败僧衣,背靠石壁,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胸前挂了一串巨大念珠,每颗皆有鸡蛋般大小,须发又长又乱,想是许久未曾修理过,面目及其苍老,双眼微闭,好似在闭目养神,最可怕的地方,还是其四肢都被铁链铐住,四条拳头般大小的铁链拖拽在地,一直没入背后石壁之中。
“参禅礼佛?"徐念最是不信这一套,冷笑道:“老和尚,你不会说着地牢是你的禅房,你既是释迦摩尼座下,怎不供佛祖菩萨,反放了一尊祝融魔像。足见你这话就有些不尽不实了。”
这话颇为厉害,了空却摇头道:“无相为佛,有相为魔,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明心见佛,施主何必着相。"传闻释迦牟尼出生刹那王家,放大智光明照十方世界,地涌金莲花自然双足,而后地东西及西北各行七步,手指天地做狮子吼声:"上下及四维无能遵我者。"遂成一派之风,后世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