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戢等人不见了李焱,自是忧心如焚,各处打探,四下寻访,可李焱却如凭空消失一般,始终找不到半点踪迹。
杨戢与其师出同门,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交情最厚,苦寻无果,不由摇头叹道:“三师兄定是去了磨镜台,只盼他吉人自有天相,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李焱虽是说话粗鲁,毕竟师出同门,便是韩月,也不由暗暗担心,可事已至此,也只得盼天可怜见,让其躲过一劫,待自己一行人进入磨镜台,将其找到。
沈临风先前在两人面前吃过大亏,眼见李焱如今生死不明,自是有些幸灾乐祸,闻言更是冷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小子平日里目中无人,粗鲁不堪,方才有此一劫。"
杨戢心头一怒,方才皱眉,想要答话,却听韩月冷冷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此话的意思是为了显示自己有本事,或者状态良好,就故意做些能显示状态的事,用于此处,自是讥笑沈临风没什本事,却要在此胡吹大气,倚老卖老。
杨一呆,不料韩月竟会维护李焱,抬头看了其一眼,心头暗笑,这韩月也是舌辩之士,沈临风若敢招惹他,只是自讨苦吃。
沈临风如何会听不出来,可惜韩月没有指名道姓,却也让他发作不得,心头却是暗暗记恨,只盼李焱一去复返,葬身在那磨镜台,以消心头之恨。不由微微冷哼一声,转头道:"慧觉明王,既然那磨镜台这般凶险,咱们何不施展轻功,越过此处,直达祝融峰。"
此话一出,群雄立刻纷纷称是。均想:“对啊!磨镜台虽然厉害,但自来阵法,都要依托地势,绝不能凭空幻化,直接一跃而过,自是省时省力。"
杨戢如何听不出他在故意使坏,正想答话,忽然转念一想:"这些人只为《火神诀》而来,根本没义务为自己寻找三师兄,再者,那磨镜台如此凶险,人多反而不利,生死有命,自己怎能勉强其他人?若是进去丢了性命,岂不是我不杀伯仁,可伯仁因我而死。"念及于此,便不再开口。
谁知慧觉却是脸色一变,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
沈临风奇道:“慧觉明王,这是为何?莫非为了那小子一人性命,便要让大家共赴险地吗?"
杨戢心头一怒,再也忍耐不住,朗声道:“生死有命,若然三师兄有什意外,也只怪他命薄,诸位只管先行,在下绝不敢强人所难。”
群雄见杨戢这般傲气,也不由心头生气,纷纷喝骂起来。便是先前对他有些好感的,也不由沉下脸来。
只听得那文君集呵呵冷笑道:“不愧是青丘派的高徒,说话这般狂妄,如此目中无人,眼中还有天下英雄吗?"
温宁冷哼一声道:“人家是名门正派,怎会看得起我们这些未入流的弟子,咱们可不敢高攀。"
魏东雷''呸''了一声道:"什么名门正派高徒,吃喝嫖赌的流氓,倒还差不多。"
谭平冷着一张丑脸道:“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谁耐烦去找那流氓。"
杨戢见这几人凉薄至此,顿时心头大怒,方想答话,忽听韩月森然道:“几位既知是未入流的角色,也算有些自知之明,又何必像小毛贼一般,兀自吵嚷不休,我青丘派弟子,是死是活,不劳诸位担心。”
杨戢心头一笑,暗呼一声:"痛快。"对韩月,更是感激不尽。
听的此话,几人顿时脸色通红,大怒欲狂,纷纷嚷道:“放屁,谁是小毛贼--"这话虽是说得凶狠,但此时听来,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毕竟,几人也见识过这几人的实力,特别是杨戢,看其平日里温温和和,但在西湖之上,大战修蛇,与剑皇白若揭打得有来有回,何等的威风霸气,几人也只敢说点风凉话,可不敢真与他放对。
听得韩月大怒,只敢在那窃窃私语,再不敢大声说话。
眼见双方越说越僵,慧觉急忙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听老衲一言。"声音虽是不大,却恰将周围的嘈杂声盖住。
众人一惊,眼见明王亲自开口,急忙住了口。
慧觉方才缓缓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皆是武林同道,争这闲气干嘛,老衲并非有意站在杨施主一边,只是磨镜台乃南禅怀让祖师所创,上应天象,下接地气,有通天彻地之能,红尘万象,皆在阵中,除非是跳出五行,脱离凡尘,否则,即便是从空中行走,也难脱此阵,反而空中无实物,更多虚幻,更为凶险。”
众人恍然大悟,听得前路这般凶险,皆是心下志忑,不少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一见慧觉清澈明亮的目光,脸上惊惶之色渐渐消散,随即镇定下来。
慧觉眼望前路,轻轻叹了口气道:"诸位,前路凶险,还望大家不计前嫌,同舟共济,渡此难关。"双手合十,低声喧了一声佛号,方才举步向前踏去。
慧让等一千灵音寺和尚紧跟其后。
众人不敢怠慢,紧紧跟上。
众人一路前行,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