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如月,冷如月!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韩月先前说像是一个问号。”
惊鸿一瞥间,众人虽是见了那人的身影兵器,却因时间转瞬即逝,却也未及看清那人的长相。
李焱哈哈一笑:“卑鄙小人,舍得出来了嘛。”身形一纵,一剑便有向那人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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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哼一声:“竖子小二,凭地张狂。”脚跨奇步,却不与李焱交锋,一下便从其身边划了开来,一道残红划向杨戢。
韩月早有防备,右手按住杨戢肩膀,往后便退。一声轻吟,秋水出鞘,于半空中带出道道残影,撞向残红。
南华剑舞名列青丘上九技,岂是易与,那人先前与韩月交过手,想是也明白其人的厉害之处,当下避实就虚,脚步一窜,于间不容发之间,错开身来。
那人身法不停,接连闪过两人,一道残红,仍是扑向杨戢,狠毒残忍,好似与杨戢存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韩月眉头一皱,秋水往前一展,霎那间,剑影交织,一道、两道、三道---,宛若孔雀开屏,遮得风雨不透。
眼见剑光闪动,迫面而来,那人心中一凛,不想三人年轻虽轻,却各负惊人艺业,此刻稍一迟疑,必现三人围攻之中,再想脱身,只怕不易。念及于此,脚步转动,左手捏诀,口中念诵不停。
霎那间,阴风涌动,原本暗沉沉的回廊瞬间如九幽地狱,凄冷阴森,好似要有什么妖魔鬼怪从地底钻出。
三人心中一凛,心中大为戒备,便在此时,只听嘶嘶之声作响不绝,脚下突然窜起无数黑烟,于半空中扭结成链,直向三人周身缠去。
“冥道十二式!”杨戢脸色一变:“北邙山鬼派!”话音方落,黑烟转动,已然缠上身来。
三人眉头一皱,剑光闪动,将那黑烟斩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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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此一隙,那人已然饶过两人,冲到杨戢身前,右手划动,道道残影划过天际,奔雷闪电也似,急袭杨戢胸口。
杨戢心头骇然,脚跨紫薇斗步,连连后退。
那人似不料杨戢有奇技防身,招数尽皆走空,微微‘咦’了一声,身形飘动,再度逼上前来。
杨戢一惊,再度往后一退,却突觉脚下一空,骇然之下,回头一看,那九曲回廊竟然消失不见,‘啊’地一声,往下坠了下去。一时间,还只道要坠入那池塘之中,忍受剥皮蚀骨之痛,哪料‘噗通’一声,竟自坠在实地之上,睁眼开来,只见四周竟是一个斗室,周围卡擦、卡擦作响不绝,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转动,墙壁处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微弱的光芒,使那斗室变得朦朦胧胧,气氛压抑而紧张。
正自惊疑不定,忽听脚步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人背负双手,缓缓从暗处行了过来,一身青衣随风浮动,腰间挂着一柄细钩,年纪约在三十四五岁,肌肤莹白如雪,若非满头白发如霜,简直比那女子还要秀美。
杨戢一惊,愕然道:“是你!”
那人双目炯炯的凝视着他,轻轻一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小戢,说来咱们已有十五年未见了吧。”
杨戢讶道:“你的头发?”
那人轻轻一笑道:“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沈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昔日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古人诚不欺我。”
杨戢听得那句‘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不知怎么的,眼眶一下便红了。轻轻叹道:“杨柳依依钩如柳,雨雪霏霏柳惊风!我也实在后知后觉,此间处处有柳,生动传神,舍柳痴柳惊风之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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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微点头,似也承认了,轻轻在那椅子上坐了,对杨戢招招手道:“故人相逢,虽是生死大仇,也无需急在这一刻,过来坐吧。”
杨戢见到这昔日故人,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心里虽有絮絮叨叨的话想说,不知怎么的,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柳惊风对面坐了,只见那桌上竟还备了美酒,想是柳惊风早想与他一会。
柳惊风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原本就伤了筋脉,此刻任、督二脉更是大损,以后,万不可再强用内息了。”
杨戢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你还好吧?”
柳惊风摇头叹道:“孤魂野鬼,谈不上什么好坏。倒是你近年来名动扬州,你谢姑姑若知道,只怕也欢喜的很。”
杨戢听他提起谢桥来,不由轻轻一叹。谢桥以诗画音律冠绝天下,名列天下四绝之首,为人虽不孤高,但却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