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戢哑然失笑,只觉这登徒子手段通天,就凭方才他用头发丝开八宝锁的绝技,这天下间,能困住他的地方,只怕不多,偏偏真个无聊,他到这里,只怕有些动机不纯,跟三师兄倒真是绝配。念及李焱,不由心生挂念,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顿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微笑道:“角青歌!”
阿猫正施施然的从牢门中走了出来,听得这话,便呵呵一笑道:“看不出你老兄呆头呆脑的,倒也不笨,咱到这里,当然是为了美女了。”
杨戢皱眉道:“我呆头呆脑吗?我怎么不觉得。”
阿猫呵呵一笑道:“废话少说,咱们不是要去救人吗,快走啊。”只见阿猫从怀中掏掏摸摸,竟自摸出一柄折扇来,打开扇了扇,轻轻松松的向前走去。
杨戢顿觉一阵恍惚,只觉这些江湖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比一个还要无法无天,身在敌营,却是一个比一个潇洒,自己跟着的两个人,前一个或者是因疾成疯,后一个,天生就是疯子。连带着自己,好像也有些不正常了。当下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阿猫一路驾车就熟,杨戢怀疑这老兄无事之时,只怕经常过来偷窥,一路牢门却多是稀巴烂,想是被大魔头随手毁去,此刻已是人去牢空,多少让阿猫有些暗恼没有给他展现英雄救美的机会。
再往前几步,阿猫忽地精神大振,大叫一声:“美女----”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杨戢抬头一看,顿时骇得叫出声来,只觉人要找死,当真是拦都拦不住,却见前方施施然走着一人,步伐轻快,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逼人风采,不是别人,正是苏红袖,添香红袖的一干弟子,想必已经向前方去了。欲要阻拦,已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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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急匆匆方才跑到一半,陡见一只长袖,好似流云飞卷一般席卷过来,长袖还未至,周围石壁嘶嘶作响不绝,竟被那袖风逼得硬生生迸裂开来。
“破风成刃!”阿猫脸色一变,万没想到那美女武功竟然这般高法,百忙之中,那还顾得多想,急忙向旁便是一退。
哪知那长袖竟似长了眼睛,往旁一转,尾随而至,竟似比先前还要快上几分。
只一下,阿猫额头便见了汗,手中折扇连连挥动,遮遮掩掩,脚下更死生了风一般,退得只剩下一条残影。
杨戢虽是门外汗,却也看得遍体生寒,慌忙抢上前去,高声叫道:“苏门主,且慢!”
苏红袖眉头一皱,右手一晃,长袖倒转而回,喝道:“你不要命了。”高手相争,双方气劲外泄,纠缠不休,无异于刀枪剑戟,杨戢身无内力,这般贸然闯上去,只要一方气劲稍微控制不住,立刻便会斩成碎片。
饶是苏红袖气劲收得快,杨戢仍觉胸口阵阵生疼,如被重锤击中,方才后知后觉得害怕起来,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拱手作揖道:“苏门主教训的是,这位乃是在下朋友,一时出言莽撞,还望苏门主见谅。”
苏红袖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再要出言不逊,休怪本座无情!”转身向前走去,至始至终,都没向阿猫看上一眼,好似根本不知道此人一般。
眼见苏红袖走开,杨戢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去看阿猫,却见其脸色发白,额头见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手中折扇连连扇动,纵然如此,脸上仍是一副登徒子似的笑容,见杨戢看来,便‘咦’了一声道:“真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兄出去一趟,又哪里找了个老相好,这般听你的话。”
杨戢茫然道:“什么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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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超前努了努嘴,呵呵笑道:“老兄这口味,当真不凡,怪模怪样的,脸上的粉敷得像白面似的,老兄,老实说,你从哪个酒家妓院招惹来的。”
杨戢先是愣了愣,随即醒悟过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颤声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就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还好苏红袖此刻已然去得远了,未曾听见阿猫这篇惊天大论。
阿猫见他浑身发颤,好似置身腊月寒风之中,显是害怕至极,冷笑道:“看你七尺男儿,怎地胆子小成这样。可怜了韩美人,每日茶饭不思,神情恍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人整个都憔悴了一大截,每日里就杵在门口,呆呆把人来望,但真是望穿秋水,望眼**,望洋兴叹,望君何日来,望夫何日归,哎!真是每多仗义屠狗辈,负心总是痴心人啊,多好的一美人啊,怎么就偏偏看上一个傻瓜呢。”
杨戢微觉奇怪道:“难道韩师姐生病了?”
阿猫见他一脸白痴样,心想:“的确得了病,还是他奶奶的相思病?这天下的美人都是人头猪脑,一个个放着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小白脸不喜欢,偏偏喜欢那傻不隆冬的丑八怪,可悲,可叹!”心中虽这般想,嘴上却没半点要提点这傻子的意思,毕竟连望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