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本想问他去哪儿,话到嘴边,突地醒悟过来,登时脸如火烫,心儿怦怦乱跳,忙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轻轻吐了吐舌头,闭眼睡去。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耳边嗡嗡作响,好似蚊虫叮咬,烦人至极,夏语冰想也未想,便是1掌推了出去,直想将那蚊虫扫出十万8千里,免得扰人清梦。
忽听‘哎呀’1声,那蚊虫倒真成了精,竟是口吐人言,吓人至极。
夏语冰迷迷糊糊中,直被吓了1挑,蓦地睁开眼来,只见外面天生未明,杨戢躺在地上,好似蛤蟆1般,颇为狼狈。登时微感奇怪道:“你躺在地上干什么?可是嫌热吗?”
杨戢平白挨了1掌,只觉胸口酸痛至极,唉声叹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道:“倒也不是热,只是这地上宽敞,躺着舒服些,你身体怎么样子,可起得来了吗?”
夏语冰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觉他在东拉西扯,胡说8道,莫名其妙,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皱了皱眉,活动了1些筋骨,虽仍觉浑身酸痛,却也不像昨日那般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无,点点头道:“多谢你的药,已好了大半。”
杨戢‘嗯’了1声道:“雨差不多快停了,咱们这便起身吧。”
夏语冰答应1声,站起身来,却见杨戢早将屋内小心收拾1通,便是柴火于灰也谨慎处理过,两人的衣也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由暗赞其小心,虽觉前路凶险,不知怎么的,有杨戢相携在伴,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安。
两人出得门外,果如杨戢所说,大雨早住,天上只淋淋漓漓的下着小雨,夏语冰深吸了1口气,随着杨戢步入山间。
经过昨日的1场大雨,山间之路更为难走,杨戢仗着身高体壮,自然当了开路先锋,深1脚,浅1脚,走得甚是艰难,此刻也顾不的什么男女有别,嫂溺叔于援手了,把夏语冰柔软小手1握,只觉握了1团软软棉花,甚是受用,饶是逃难之中,杨戢这谦谦君子,心里也有些飘飘然。
自来这绵绵细雨最是难停,不多时两人的1身粗衣烂衫便又里里外外湿透,杨戢担心夏语冰身体,忙问道:“夏小姐,你觉得怎样?”
夏语冰本是精神尚好,此番爬了1段山路,又淋了1阵雨,顿觉浑身虚汗淋漓,额头又渐渐滚烫起来,头昏眼花,好似随时要晕过去1般,但心知此时形势危急,稍1耽搁,只怕就会生出其他许多变故来,只得强提精神,呼呼喘了几口气道:“没事,咱们快走吧。”
杨戢答应1声,却也没在意,继续向前,没走几步,却觉眼前1花,似是夏语冰往前跌装过来。
杨戢大吃1惊,慌忙回身去扶,哪知山路难走,道路湿滑,‘啊’地1声,当先摔倒在地,夏语冰迷迷糊糊中,被其1拉,登时跌入他怀中。
夏语冰‘嘤咛’1声,登时羞得满脸通红,这已是第2次给杨戢抱在怀里,娇羞却不减反增,只觉全身火烫,心里怦怦乱跳,急忙站了起来,却不敢拿眼去看杨戢。
杨戢心中懊恼至极,想起先前喂药,那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此番只怕真被人当了登徒浪子,慌忙从地上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夏语冰心想:“你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登徒浪子,我要送你上西天去给如来佛祖参拜了。”看他满全烂泥,不由关心道:“我没事,方才1时头昏,踩滑了路,你没事吧,可摔疼了没有?”
杨戢听她没怪责自己,方才放下心来,哈哈笑道:“在下体壮如牛,能有什么事?”
夏语冰看他虽是生得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却当真算不上什么体壮如牛,抿嘴1笑道:“你这人,倒是会夸大其词。”
杨戢抓了抓头,干笑两声,看着满手烂泥,不由暗暗皱眉,怎好再去拉夏语冰的纤纤玉手,眼见夏语冰脸色苍白,似是旧病复发,忙道:“这雨1时半会只怕也不会停,咱们先找个地方避1避雨吧。”
夏语冰也觉浑身酸痛,有些坚持不住,点头答应道:“也好。”
杨戢游目4顾,正见不远处,长草掩映间,露出1个山洞,喜道:“天无绝人之路,那边可以避雨。”当先走了过去。
步入洞内,只见那洞天然生就,也无野兽痕迹,颇为干净宽敞。
两人捡了块干净大石坐下,杨戢又从怀中摸出药包来,在那细细挑选。
夏语冰见他挑了些好似花状的药物出来,好奇道:“那是什么药?好像是花。”
“花?”杨戢看着手中的药,想了想,笑道:“夏小姐说是花,也算差相仿佛吧,这味药名唤金银花。”
夏语冰喃喃道:“金银花,这名字倒好听。”
杨戢笑道:“这花3月初开,5出,微香,蒂带红色,花初开则色白,经1、2日则色黄,故名金银花。又因为1蒂2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