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莫名其妙道:“你说的‘碧落之会’,又是什么鬼玩意?”
众人见他无知模样,此刻也是见怪不怪,赵淮笑道:“碧落之会,乃是碧落公子发起了文武之会,意在与文会友,会尽天下英才,相互印证,琴棋书画,诗词对联,兵法韬略,只要是其中的佼佼者,便可成入幕之宾,与夏小姐一叙。如今扬州鱼龙混杂,便是因为三日后的碧落之会。”
杨戢恍然:“难怪‘神门四雄’、徽青衣,尽皆来到扬州,原来是为了这碧落之会。”
李焱一拍大腿道:“操,那不就是比武招亲吗?”
赵淮满脸通红,微咳了两声道:“虽是词不达意,也算差相仿佛吧。”
李焱呵呵一笑道:“敢情你小子此番也是来参加这碧落之会了。”
赵淮被说破心思,红着脸道:“淮仰慕夏小姐才华,只盼得见佳人一面,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李焱心头暗骂一句:“伪君子。”他对那叽叽喳喳的书生半点兴趣都欠奉,转头看向阿猫道:“听这碧落之会好似打擂台,你老兄专事偷窥,却不知那碧落会过了几关啊?”
想是想起了生平恨事,阿猫大叫道:“他奶奶碧落之会,全是些假道学,神经病,老子第一关就抽到了诗文,题目是春、夏、秋、冬四字中,取一字作诗便可。”
众人中有人叫道:“这挺简单啊。”这题目确实挺简单,莫说是那些参加碧落之会的才子,只要是读过几年书的垂髫童子,也能答得上来。
阿猫叫道:“是挺简单啊,不过,那些假道学妒贤忌能,全是神经病,当日我一听这题目,顿时哈哈大笑,当即便以春为题,随性作诗一首:春眠不觉小,处处搞骚扰,夜来床板声,姑娘变大嫂。”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鸦雀无声,韩月秀眉一蹙。
杨戢摇头暗叹。
唯有李焱拍手大笑:“好诗,好诗。”
阿猫附和道:“对啊,可惜那些假道学骂老子一句:无耻,就要当即把我淘汰。”
李焱大怒道:“放屁,他娘的全是疯子,那后来呢?你老兄就没有据理力争。”
阿猫嘿地一声:“怎能呢?我当然大是不服,当即便要动手,跟那些假道学大吵一架之后,终于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李焱皱眉道:“这些假道学真他奶奶的神经病,有眼无珠,这么好,还要再做一首,敢情这下你大展雄风,一路通关了吧。”
听闻这阿猫阿狗的对话,在场众人直吓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
却听阿猫拍手道:“照啊,还是你老兄懂我,可以我势单力薄,好汉架不过人多,我也是大怒之下,只得又做一首:春眠不觉小,梦中衣衫少。夜来风雨声,儿女知多少。”
李焱点头道:“虽然没有刚才那首好,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想必这下那些神经病没话说,让你过关了吧。”
众人心中暗叹:“这阿猫阿狗,当真是不学无术,若是这般都能过关,这碧落之会早就关门大吉了。
阿猫摇头道:“哪能呢?那些假道学又骂了老子一句:下流。便要叫老子滚蛋,当时我本想上去将那几个假道学打得他妈都不认识,后来一想,我既是受了夏小姐相邀,若在第一关就败下阵来,倒真是无脸面对江东父老了,所以我心想,既然诗不行,我何不来首词。”说到此处,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见他面色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均想:“却不知这首词如何惊天地,泣鬼神?”
李焱皱眉道:“这下可过关了?”
阿猫点点头,牙牙学语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众人顿时膛目结舌,不少人更是强忍笑意。
李焱只觉莫名其妙,抓了抓头道:“这下过关了吧?”
阿猫赫然道:“他几个假道学骂了老子一句:不要脸。倒让我过关了,不过,老子纵横南北,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当即便把那几个假道学痛宰了一顿,就这样,就被取消资格了。”
“阿猫。”
“嗯。”
“你他娘的不是男的吗?怎地当妾了啊?”
“有什么奇怪的,女的也能有真爱啊,你这是活生生的性别歧视。”
“操,那是什么鬼”。
众人哄堂大笑,便是韩月,也不由莞尔。
却有人叫道:“‘公子之剑’乃是顾英,却不知‘公子之鞘’又是何人啊?”
“‘公子之剑’既然如此厉害,想必那‘公子之鞘’亦非凡人?”众人心生好奇,纷纷竖起双耳,探过头来。
阿猫沉吟了一下,却不说话,想是有些疑难之处。
却听赵淮道:“‘公子之鞘’名叫方东临,此人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更兼文采风流,诗词歌赋,兵法韬略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出自上林书院文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