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翔哥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家明读书的事,还是得靠你帮忙。” 阮秀秀反应极快的回道。 而这话也得到了同桌的亲戚朋友的赞同,纷纷附和。 “大海,欧阳是外来女婿,他在这边连人都认不到几个,能帮得啥?” “是啊,家明是你亲侄子,又不外人,你当二叔的该帮。” 阮轻轻面带微笑的回怼,“帮不上忙没关系啊,掏钱就行了。堂姐夫这么有钱,拿个五千块出来给小舅子读书不算什么吧?” 这倒也是。 见一桌的人都在等着自己表态,阮秀秀忙解释欧阳翔的银行户头在港城那边,要回了港城才能拿到钱。 “……翔哥是临时起意跟我回老家的,身上没带多少现金。” “那没关系啊,等明年你们回了港城把钱汇回来就行了,反正离家明上高三还有半年时间。”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阮秀秀无法再推诿,阮家明是她亲弟弟,她敢说一个不字,不光阮大江和李玉莲要收拾她,亲戚朋友也会骂她没良心,不过心里却对阮大海父女生出埋怨。 她之前原本以为制衣厂快倒闭了,结果前两天才从制衣厂打工的村民讲,制衣厂下半年经营状况非常好,接了好几笔大单子,少说也挣了有两三万。 宁愿把钱拿给阮轻轻去养小白脸,都不肯帮亲侄子,她这个二叔年纪越大脑子也越糊涂了。 “轻轻,你今天怎么不把你家江……” 看出阮秀秀的用意,阮轻轻直接打断对方,“秀秀,你这两年在香都应该挣了不少钱吧。” 说到钱,一桌人就像被踩中了神经似的,全都齐唰唰看向阮秀秀。 阮秀秀正想张口否认,阮轻轻哪会给她机会,“我考上大学那年,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香都混得很不错,一个月随便都有三四百,两年的话,攒个六七千肯定没问题。” 阮秀秀脸色顿时一变。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前她因为虚荣好强在阮轻轻面前吹的牛,反倒成了阮轻轻攻击她的把柄。 对上阮大江震怒的眼神,阮秀秀慌忙解释:“没有那么多,我当时吹牛的。” “你当时说得一板一眼的,还说过个两三年就能在城里买房了,不像是吹牛啊?” 说完,阮轻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捂嘴,“啊,我晓得了,你肯定是想藏私房钱给自己攒嫁妆!” 这下,不光阮大江脸色不善,就连李玉莲都黑下了一张老脸。 照理说,阮秀秀挣到了大钱是好事,母子俩应该高兴才对。 可事实上,阮秀秀在阮家人面前一直装穷卖惨,诉说在外的不易和坎坷。 这次阮大江翻修房子,阮秀秀也只拿了一千,并信誓旦旦说是她打工三年全部的积蓄。 在阮大江和李玉莲心里,阮秀秀是他们生的,他们养大的,阮秀秀挣的钱就该都给家里。 如今得知阮秀秀藏了私,怎能不令他们恼羞成怒。 阮大江气得席都不吃了,阴着脸起身叫阮秀秀给跟他进屋说话。 阮秀秀不敢不去。 阮大江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敢不听,阮大江能当着亲戚朋友的面狠狠收拾她一顿。 等阮大江和阮秀秀一前一后进了屋里后,阮轻轻转头“好心”提醒阮家明,“还不去跟你妈说一声,今天是你姐的好日子,别闹得不好看。” 阮家明一听有道理,转头就跑去找刘桂兰。 看着刘桂兰急匆匆进了堂屋,阮轻轻眼底掠过淡淡嘲讽。 阮大江两口子都是财迷,知道阮秀秀私藏了钱,能罢休才怪。 本以为可以安生的吃席了,结果刚吃了两口菜,一个李家那边的女性长辈忽然八卦的打探起她的感情私事。 阮轻轻认出对方是阮家明的大舅母。 事实上,从她坐下来,这个大舅母就一直用古怪眼神打量她。 “……听秀秀说你耍了个二流子,听舅母一句劝,早点跟他断了,免得将来吃大亏。” 阮轻轻礼貌回怼:“我爸还在呢,我的事他会管,不劳您操心,多吃点菜吧。” 李家大舅母撇嘴,转头对阮大海说三道四,“你这女娃子的性格要不得,嘴嚼,还不听人劝,你得好生管管。” 阮大海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别人说女儿不好。 “你是哪个哟?” 李家大舅母并没有听出阮大海的言外之意,还一副惊讶的语气,“我张翠芬,家明的大舅母啊。” 阮大海笑了下,“是你啊,你是家明的大舅母,有时间多管管家明,我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