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江忱不问,周青也打算说的。 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从生日宴开始讲,一直讲到教室里传呼机的事。 说完,周青嘴皮子都干了,江忱很贴心的帮她把杯子里的茶水添满。 周青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后,继续忿忿不平,“……大家同住了一年,真是没看出来张曼丽是这么恶心的人,平时她跟轻轻称姐道妹的,还经常主动借这个借那个给轻轻,上课吃饭也总是挨着轻轻坐,她太能装了,幸好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 难怪姐姐忽然找他帮忙,想要赚钱装修房子,原来是被欺负得住不下去了。 江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怒意却如海啸一样肆虐汹涌。 欺负姐姐,冤枉姐姐,还想把姐姐介绍给其他男人,真是该死啊。 “周青姐。” “嗯?江忱,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 周青笑眯眯的,笑容里又带着几分八卦。 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她可喜欢看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些事,不要告诉姐姐。她脸皮薄,一定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在学校受欺负的事。” 周青答应了。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不会把自己跟同学的矛盾回家告诉父母的。 吃过饭,天已经快黑了,江忱以不安全为由坚持要送阮轻轻和周青回学校。 虽然小饭馆距离美院大门就五百米路。 除了止痛膏药外,阮轻轻还买了活血化瘀的软膏,让江忱涂脸上的淤伤。 江忱也听话,当场就涂了。 软膏是姜黄的色泽,涂在皮肤上黄黄亮亮的,加上江忱脸上本就青一块紫一块,涂了软膏后,被昏暗的路灯照得直反光,显得格外滑稽。 阮轻轻一看到江忱的脸就忍不住想笑,同时又有些心疼他,觉得他是受了无妄之灾,心里面对秦浩的好感也随之减少了。 像秦浩这样出身优渥的富二代,表面再阳光开朗,骨子里却依旧有着上层人的嚣张狂妄。 看着美院的大门,江忱依依不舍的停住脚。 “姐姐,赚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听他这么说,阮轻轻顿时面露惊喜,漂亮的杏眸睁得圆溜溜的,就像被水清洗过的黑玻璃珠,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什么办法呀?” “等你放假了再说。” “好吧。” 等江忱走后,周青立刻好奇的拉着阮轻轻问赚钱的事。 阮轻轻也不隐瞒,告诉了周青想趁暑假自己赚钱装修商品房。 周青一听也来了兴趣,让阮轻轻带她一个。 “我要求不高,就把我下学期的零食钱赚起来就够了。” “好呀,我们一起做吧。” 虽然有江忱帮忙出谋划策,但阮轻轻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赚过一分钱,有周青的加入,两个人的力量总比她一个人的大。 宿舍里,张曼丽一直在等阮轻轻回来,想看到阮轻轻沮丧倒霉的样子。 结果等啊等啊,等到天都黑透了,阮轻轻才终于回来了。 然而,阮轻轻的脸上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愁眉苦脸伤心欲绝,反而兴致勃勃,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不应该啊。 她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连她一个女生都受不了,江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一点不生气?也太窝囊了吧? 还是说,阮轻轻已经想办法把江忱给哄好了? 想到这个可能,张曼丽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郁闷。 —— “张曼丽,校门外有人找。” 今天是周五,下午没课,中午下课后张曼丽直接就回了宿舍,准备打扮一番去跟肖立军约会。 正化着妆,就听到宿舍门外有人喊。 难道是肖立军来接她了? 肖立军平时过来都是开车,也懒得登记进校门,所以每次都把车停在学校外面等她。 张曼丽加快化妆的速度,临走又拿起香水在身上狂喷一番,随后像只花蝴蝶似的奔出宿舍。 大中午的天热得不行,但由于下午大多都没课,所以出校的学生很多。 有出去约会的,有回家的,还有和朋友聚会吃饭的,等等。 阮轻轻也在校门口,早上她收到江忱的传呼,让她中午在校门口等。 太阳跟火球似的晒得人毛焦火辣,好在阮轻轻早有准备的带了伞,倒也不怕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