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玉莲的话,阮轻轻当即就笑了,“奶,你真会说笑,秀秀都20岁了,哪有这么大还要向长辈要压岁钱的。” 李玉莲当即拉了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以农村的习俗,压岁钱都是给孩子的,成年了一般就不给了。 刘桂兰立刻接过话,“那这样算的话,轻轻你也20岁了,今年我跟你大伯就不给你压岁钱了啊。” 阮轻轻笑笑,“大娘,我要等明年9月份才满20呢。” “这不都过年了嘛,过完年就按20岁算了。” “哦。” 阮轻轻也懒得跟刘桂兰争辩,刘桂兰抠门成性,每年给她的压岁红包都是两块钱,她也看不上。 阮大海拿出几个红包,第一个先给了阮家明,“家明,新的一年二叔希望你好好学习,顺遂平安。” 阮家明接过红包,连声谢谢都没有就迫不及待拆开。 “才五块?” 听到儿子说压岁钱只有五块钱,刘桂兰几个都很不可思议。 “大海,你是不是拿错了?往年你给家明秀秀的压岁钱都是二三十,现在日子好过了,你起码也要包个四五十吧?” 阮大海憨厚开了口,“哥,今年制衣厂效益不好,轻轻复读和学画画都花了不少钱,明年还要上大学,我得多攒点钱在手头才行。” 其实阮大海给阮家明封了两个压岁红包,一个是五块,一个是五十。 来之前,他就和女儿打了个赌,要是刘桂兰两口子和往年一样给阮轻轻封了压岁红包,那阮大海就给五十的那个。 可惜,刘桂兰太抠门了,抠门到两块钱都舍不得掏。 阮大江心里不痛快,但他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便沉着脸不说话,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想给阮大海施压,让阮大海再给添点。 可惜阮大海现在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阮大海将手里剩下的红包分别给了李玉莲和阮宏发。 李玉莲拿到红包一捏,沉甸甸厚沉沉的,怕不是有四五百? 她迫不及待的将红包拆开一看,老脸顿时拉得比马脸还长。 厚倒是厚,但全都是五块的面额,看样子最多一百出头,比往年少了一半。 李玉莲气得抬手就将红包扔阮大海脸上,“舍不得就不要给,老娘不稀罕你这点钱,白养你一场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见李玉莲发了火,大家又是一愣。 刘桂兰捡起掉在地上的红包,打开一看,顿时叫嚷起来,“咋都是五块的?大海,这就是你不对了,往年好歹都是十块五十块的,你咋越活越回去了?说出去人家都要笑话你。” 阮宏发也打开自己的红包,看到里面的钱,直接拿出来扔到桌上。 除了阮轻轻之外,屋里所有人都用不满和谴责的看着阮大海,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赫的坏事一样。 阮大海面色讪讪,下意识跟阮轻轻对了个眼神。 看吧,你奶生气了。 阮轻轻俏皮的吐吐舌头,转过头对李玉莲说道:“奶,你莫生气嘛,我爸今年之所以给得少,一是因为手头紧,二是想给大伯表现的机会。村里头的人都晓得大伯一家出去打工挣了钱,家里的承包地都是您和爷在种着,这年底回来了大伯总得表示一下,对吧?” 说完,阮轻轻直接问阮大江,“大伯,你们今年挣了这么多钱,准备给在爷奶他们拿多少呢?” 阮大江被问住了。 他和刘桂兰出去这小半年,的确挣了一些,但一回来他就去信用社存了死期,他还指望着阮大海今年给两位老人多拿点,他和刘桂兰明年出去的路费就有着落了。 李玉莲偏心大儿子,当即朝阮轻轻喝斥,“就你批话多,有你啥子相干?” 阮轻轻没说话,只是跟阮大海眼神交流。 看到了吧,大伯就算一分钱不给奶拿,奶还是偏心大伯。 阮大海有点意兴阑珊。 虽然他今年给的钱少,但他给两老口每人带了一件新棉袄,加上年货和烟酒糖果,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有三四百块。 他只是不爱计较,但不代表他真傻。 当即,他也不想再留下来自讨没趣了,向两老口赔了两句不是就带着女儿走了。 “妈,这钱?” 刘桂兰捏着阮大海给的红包,满怀期待的望着李玉莲,巴不得李玉莲生气说不要,她就可以揣着了。 李玉莲又岂会看不出她的算盘。 她表面虽然在生老二的气,其实也在气老大两口子。 以前两口子没钱就算了,今年挣到钱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