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看着江忱那一头凌乱张扬的黑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的头发一点型都没有,乱糟糟的跟鸟窝一样。 “你这头发是你自己剪的啊?” 江忱点头。 阮轻轻又看向同样头发乱糟糟的张春喜,“你平时也是自己剪头发的?” 张春喜摇头,笑嘻嘻的,“是耗子帮我剪的,免费。” 阮轻轻:“……” 你可真是省钱小能手。 “姐姐,其实没必要花这个钱,你嫌我们头发长的话,回去我们拿剪刀随便剪了就是。” 江忱点点头,显然是认同张春喜的说法。 阮轻轻难得的表现出强硬,“不行,必须进理发店剪。” “为啥呢?” “你们自己剪的发型太丑了。” 张春喜无所谓的捋了捋头发,“丑就丑嘛,我们又不干啥子,姐姐,你漂亮就对了。” 阮轻轻被张春喜的油嘴滑舌逗得忍俊不禁,“听说过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吧?你们出去买菜,那菜要是焉不拉几的,你们会买吗?卖东西也是一个道理,你们卖衣服,结果自己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你咋指望别人来买你们的衣服?” 张春喜恍然,“耗子,姐姐说得还有点道理。” 江忱沉默着,若有所思。 “理个发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是投资了,做生意不投资就想赚钱是不可能的。” 在阮轻轻的劝说下,江忱两人才终于肯踏进理发店里。 虽然知道江忱长得不差,可当看到他理好发型的模样,阮轻轻还是有些呆了。 雕刻般的脸部轮廓,过份精致的五官,眉宇间自带一股忧郁,简直就是少女杀手。 理发师是懂潮流的,给江忱做了个港式的四六分,晃眼间,还以为是郭FC的翻版。 江忱被阮轻轻看得耳朵尖泛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不好看吗?” 阮轻轻连忙摇头,又点头,“好看,我觉得你有点像郭FC。” “郭FC是哪个?”张春喜不懂就问。 正好理发店的门口贴着一张郭FC的海报,一番对比,还别说,真的挺像。 理完发,阮轻轻又带两人去鞋店各买了一双回力鞋。 牢记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江忱这次没有拒绝,沉默的试鞋,看阮轻轻付钱。 倒是张春喜怪不好意思的,“姐姐,让你破费了。” “你们虽然不是制衣厂的职工,但也是帮制衣厂卖货,你们要是把库存积压的这些次品货都卖出去了,对制衣厂也是件好事,你们就当我是在投资好了。” 张春喜忙不迭点头,“姐姐,你放心,我和耗子保证努力把衣服卖出去!” 买完鞋,阮轻轻又带两人去买了个小喇叭。 回去的一路上,三人的回头率都出奇的高,特别是一些年轻小女生,在和江忱擦肩而过时纷纷羞红了脸。 “好帅啊!” “好像郭FC!” 不光路人惊艳,就连回到小区里,小区里的大妈大娘看江忱都一幅见鬼了的惊艳表情。 “狗R的,这瘟丧长得还有点好看……” 感受到大家对江忱外形改变的认同,阮轻轻心里说不出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就像她精心创作的作品,受到了世人的喜欢。 快走到单元楼下时,几个小孩忽然跑了过来,冲着阮轻轻齐声大喊:“阮莽子,阮莽子!” (莽子=傻子) 不等阮轻轻反应过来,几个小孩又朝江忱大喊:“瘟丧!” “莽子瘟丧,天生绝配,生个儿子,又莽又瘟……” 几个小孩子围着三人蹦蹦跳跳拍手大笑,可把阮轻轻却气得不轻。 最后几个小孩子被江忱和张春喜给骂跑了。 “姐姐,小娃儿些乱说话,你莫放在心上。” 看阮轻轻脸色不好,张春喜连忙劝说着。 “没事,我先回去了。” 看着阮轻轻纤细背影,江忱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 是他连累了她,害她被取了“莽子”的绰号。 可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很生气,反而内心有种隐秘的,不可向人诉说的喜悦。 第一次,他的名字和她被排在一起,尽管不是什么好话。 被取笑是“莽子”,阮轻轻心情确实不太好,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上辈子更坏的事情都经历过。 人靠衣装马靠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