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娘,只要你说的数目,跟江忱捡的对得上,那就说明这个钱确实是你丢的,反之,那就说明这个钱不是你的。” 阮轻轻的话得到了郡众的一致认同。 “黄大娘,你说嘛,你丢了好多钱嘛。” 黄大娘面皮涨红,脑筋疯狂转动。 她只看到江忱捡了钱,都是十元的大团结,具体有多少却没看清,更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面额。 思来想去,黄大娘打算硬着头皮博一把,万一蒙对了那她就赚了。 “具体有好多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有一百多块。” “一百多那是多了多少?多了十块还是二十块?或者四五十块?大概的数总记得吧?” 虽然现在日子好过了,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职工家庭,一百多块也不是小数目。 一块八毛的零钞记不清,五块十块的大钞心里头肯定是数的。 黄大娘骑虎难下,一方面为了自己的脸面,另一方面更舍不得那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咬牙报出一个数,“一百四十多!” 阮轻轻暗松了口气。 她的镇定都是装的,心里面其实紧张得很,担心黄大娘会误打误撞的说准数目,到时她才是鸡飞蛋打亏惨了。 阮轻轻回头示意江忱,“江忱,你把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嘛。” “小男孩”也急忙催促,“是啊,哥,你把钱拿出来对一哈。” 江忱瞥了阮轻轻一眼,将裤兜里的钱拿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一张一张的数。 “十,二十……” 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块整,全都是崭新的大团结。 “大家看到了,江忱捡到的是一百块,都是大团结,所以这钱不是黄大娘的。” 黄大娘不信邪,也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指着江忱的裤兜非说里面还有,气得江忱直接把两个裤兜都翻了出来。 围观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边对黄大娘指指点点,一边也好奇到底是谁丢了钱。 一百元不算很多,但也不少,相当于职工一个月的收入。 黄大娘一张老脸红得就像公鸡冠子一样,既羞愧难当,又不甘心这么一笔外财白白落到江忱手中。 “就算这钱不是我掉的,那也不是他的!说不定是他偷了别个的钱!必须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阮轻轻也是没料到,到了这个时候黄大娘还耍黄的往江忱头上泼脏水。 “黄大娘,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就请你不要张口就污蔑别人偷东西!” 有人附和,“黄大娘,你刚才不是说这个钱是小江在楼梯口捡的嘛?咋个又说是人家偷的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黄大娘信口就来,反正乱说话又不需要负责任,“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他手里头拿到一沓钱,贼眉贼眼的,不是偷的也肯定也来路不正!” “我RTM,哪个龟儿子的钱,给劳资捡起爬!” 凭白惹来一身骚,江忱显然没了耐心,阴沉着脸将钱往地上一丢,拉着自家弟弟头也不回的就回家。 十张大团结散落在地上,围观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捡又都不好意思。 捡了就是龟儿子。 阮轻轻更是尴尬又郁闷,明明是她的钱,却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捡钱了!各人捡到各人要!” 不知谁喊了一句,围观的人群顿时沸腾了,十张大团结倾刻间被一抢而空。 捡到钱的喜气洋洋,没捡到的日爹骂娘。 阮轻轻更是郁闷至极,差点没被自己蠢哭了。 她感觉江忱知道这钱是她的,他明明可以把钱还给她,却故意说是龟儿子的钱,还扔到地上。 太可恶了! 她上辈子那么讨厌他是有道理的! 阮轻轻的感觉没有错,江忱的确猜到了这一百块是阮轻轻丢的。 在整个单元楼,阮轻轻都是打眼又独特的存在。 总是穿着花花绿绿的小裙子,露着藕节般白嫩的胳膊和细腿儿,娇娇柔柔,水水灵灵,就像春天早晨枝头含苞带露的花骨儿。 在单元楼外,他只晃了一眼就认出了她。 看着她兔子似的跑上楼,躲在暗处。 就因为他昨天骂了她一句,她就想出这种法子来捉弄他,骂她瓜婆娘还真的是没骂错。他就是故意骂是龟儿子的钱,还把她的钱丢到地上。 想象她被气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达成的快意。 “哥,那钱真的是你捡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