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找你对象啊?”谷春芬把书放到一边坐了起来。 “嗯,没去,没意思。” “切,没意思你特么天天候着人家配种?你们男的都是特么一个德行。” “怎么的,有人配完你不负责啦?” “你滚,你妈个鄙你。” “我靠,说中了?” “张铁军我弄死你你信不?” “好好好好,不说不说,”张铁军拽过椅子坐了下来:“晚上生意怎么样?” “今天一天就剪了几个头,不到二十块。这生意真是要没法干了。” “咱们这边人太少,不少人都在家让媳妇剪,烫头也都赶年节,又没有外来人口,这样不很正常吗?你看看就这条街多少家发廊?” “你特么就能胡扯,我是开那种发廊吗?我开你来不?”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正经的发廊,”张铁军举手投降:“从这到市场那边就有五六家了吧?一天拢共有多少人烫发剪头?你在这边熟人又少。” 这种没有外来人口的地方,做生意就特别讲究熟人,熟人多的生意自然就好。谷春芬家在夹皮沟里,和这边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这是天生劣势。 张妈的生意就比别人好,她在选厂这片已经做了十年生意,是这片的第一张个体户执照,可以说整个住宅区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 “那咋整?我钱都花进来了。”谷春芬有些泄气。 “去市里呀,不是和你说了的嘛。我可不是开玩笑。” “真的?” “真的。我明天就去转转,正好要去趟沈阳。” “你要去沈阳干什么?” “想买台摩托车,上下班省着走了。” “真有钱。那冬天怎么弄?不冷啊?还滑。” “冬天再说呗,实在不行买台轿车去。” “吹牛逼。” “我吹你。” “来,吹吧。”谷春芬叉着腿往张铁军面前一站:“张铁军你要是个爷们就来真的,别一天撩巴我撩完就跑,你敢不?” “我有对象。” “我管你有没有对象的,还奔结婚哪?先吃到嘴里再说。麻个鄙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还想那么远。” “不是说了去市里嘛,去市里就好了。” “你真敢弄我我就跟你去市里。谁知道你一天真的假的,一点都不踏实。” “在这?” “啊,怎么了?还待不下你呀?”谷春芬挽了头发扎起来:“我关板,今天要是让你跑了我都不姓谷。” “不是,我还得回家呢。” “回就回你的呗,耽误你回家呀?” 张铁军还想说什么,谷春芬怒了:“你特么还是个爷们不?送到面前都不敢干。我让你娶我啦?” 这么爆的么?张铁军让谷春芬一下子都给吼懵逼了。上辈子虽然俩人也有些勾勾扯扯,但是也没这么火爆啊。 谷春芬出去关窗板,张铁军也没去帮忙,就坐在那看着,怎么有一点自己送上门的感觉呢?这不是搞反了吗不是? 要说女人还得穿裙子,是真特么方便。需要的时候套上就能出门,不需要的时候一秒光,一撩就坦诚相对了。 真难为这一架小行军床了,承受了本来不应该它来承受的重担,哭的吱吱哑哑的,腿都瘸了。 “完了,这床是不能用了。” “我明天买个新的,弄啊。” …… 还行吧,事件双方最终基本上都还比较满意,就是战场选址方面有些小问题,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双方打了个平手,一方因为呕吐退出战场,一方严重漏水。 “那我回去啦?没和我妈说。” “嗯。这床也不行了,你在这也睡不下。”谷春芬打扫了一下,看了看张铁军:“你明天真要去市里呀?” “真去。我早车过去转转,然后去沈阳。” 谷春芬走到张铁军面前蹲下来,趴到他腿上:“其实真要是去市里的话,我不太想开发廊。我琢磨过这事儿。” “那想干什么?” “我学烫发是没有办法,又不是我喜欢。真要去了市里感觉干这个有点亏。投资大然后生意其实也不好说,市里还不是有人头熟的? 真要是去市里我感觉不如卖衣服,你说呢?我学习的时候去太原街和五爱转过,人家那才是挣钱。我就是没有本钱,要不肯定干那个了。” “你感觉呢?”谷春芬抓了抓张铁军的手。 “我想想,”张铁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