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子对新帝的做法,都暗自揣测。 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摆设了桌椅,又端上来一盘盘的饭食。 众人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都大眼瞪小眼。 刚出地的野菜,粗面窝窝,清汤寡水的糙米粥。 建安帝大手一挥,用膳! 面对这样的饭食,众人神色各异。 有人虽面露诧异,却是端起碗就吃。 早晨急急忙忙起来入宫,没吃饭的,这会肚子可真是饿了。 也有人看着饭时食,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更有人左看右看,满脸失望,但是最后不得不端起碗来,将就着吃了一些。 建安帝也吃着同样的饭食,边吃边看着殿上众人的神情。 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顾铮。 发现顾铮神色平静,对面前的饭食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不紧不慢的一口接着一口。 只是吃着吃着,竟然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饭后,待撤下桌椅,建安帝就最近几天,朝堂上发生的一件大事,让众人提出建议。 “日前,北戎鞑子派人到黑虎城,献上降书,黑虎城守将齐雄将军,已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京城,诸位卿家,都说说吧,这降书是接还是不接?” …… 殿下一片沉寂。 这两天,满朝文武已经争辩了多次。 北戎鞑子的降书,接,心有不甘,不接,也心有不甘。 北戎侵犯大越多年,致使大越国力吃紧,百姓深受其害。 北戎大败之后,大越并没有开放边城。 关外军户,大多数都迁到了黑虎城。 北戎鞑子无处掠夺物资,也无处交换物资,导致牧民生活非常困顿,一年到头,几乎在饥饿中度过。 北戎王庭不得不妥协,做出让步,递上降书,向大越岁岁纳贡。 “皇上,我大越地大物博,何须在意北戎贼子的些末小利,一旦大开边城,北戎贼子交换到物资,缓过气来,养精蓄锐,再来犯我大越,到时战火纷飞,悔之晚矣!” 有一位老臣最是反对。 “皇上,闭关自守,断绝一切让北戎贼子交换物资的可能,若是被逼急了,万一这些异族倾草原之力,犯我大越,以我大越现在的国力,未必能抵挡得住!” 建安帝挥手让老臣退下,看向新晋学子。 这些都是大越未来的栋梁之材,且看看他们怎么说。 新科进士面面相觑。 这样的考题还还真是要命! 不论支持还是反对,都不好。 连皇上和诸位重臣都没有商议出结果,他们这些新进之人,就更不好表态了。 此时,一个青年出列,对建安地帝深深一揖,说道:“皇上,学生认为,还是接下降书为妙!” “哦?为何?” “草原民族好战成风,正如刚才那位大人所言,若倾草原各族犯我大越,未必是好事!” “依你所言,我大越难道为了怕草原各族来犯,就必须接下这降书?” “这,学生认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他日我大越强大起来,自然有能力震慑异族和其它小国!” “你们,都这样认为吗?” “皇上!” 此时,顾铮出列,对建安帝作了一揖,说道:“学生觉得,接下降书,未尝不可!此事对我大越利大于弊!” “何来益处?说来听听!” “皇上,北戎贼子民风好战,是与生俱来,此次有意议和,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咱们正好可以提一些条件! 草原牧民的生存根本是牛羊,逐草而居的生活方式让他们无法耕种粮食,可是牧民生活却不能全靠牛羊。 牧民手中不但有皮毛,药草,特别是草原宝马,是我大越非常需要的! 咱们开放边城,设立贸易市场,交换草原牧民手中的皮毛,药草,宝马,为我大越所用,惠民利己,何乐如不为?” “依顾公子所言,咱们难道要忘了北戎贼子犯我大越,造成的伤害吗?” 一位年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新科进士,不赞成的看向顾铮,语气嘲讽。 “非也,正因为北戎贼子给我大越造成的伤害非常大,咱们更应该接受降书,不过这条件,由我大越开!” 顾铮并不在意那人的嘲讽,反而更加气定神闲的说道:“北戎贼子不是要纳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