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见不得人了?” 纪荷拧他胳膊,“要不等今早升旗仪式,咱俩一起站升旗台官宣一下?” 陆浔之戏谑的目光落她侧脸上,“嗯,听你的。” ... 纪荷从陆浔之宿舍出来时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林至安拿着洗漱用品走出来,两人互相都愣了下,而后是纪荷先朝对方很自然地微笑。 昨晚陆浔之宿舍的动静林至安听到了一些,他没细想他们在做什么,用耳塞塞住耳朵,再拿被子蒙住脸,在心口针戳般的刺痛中度过了一整晚。 “你会和他复婚吗?”擦身而过的瞬间,林至安问出口。 但很快,他瞥见了纪荷无名指上的戒指,昨晚开会时他看到陆浔之手上也有。 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林至安记得。 答案显而易见。 他在纪荷张嘴前温声阻止她,“这是纪老师你的私事,我还是不问了。今天的早餐是面条,你快上去吧,等下孩子们要来了。” 纪荷看林至安一眼,然后点点头。 - 上早读课时纪荷收到陆浔之的微信消息。 陆浔之:[报备行程,镇长邀请去镇上见面,大概傍晚能回来。] 她回:[辛苦辛苦(敬礼)] 陆浔之:[给你 带好吃的。] 纪荷在打着字,旁边响起了林至安的声音。 她抬头,眼神疑惑。 林至安下巴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说:“能去那边聊聊吗?” 纪荷犹豫两秒,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 “我打算过两天回香港了。” 停下后,林至安看着她讲道。 纪荷惊讶了瞬,“这么突然吗?” 林至安说:“年后去北京,本是打算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回香港正式帮我父亲打理公司,但——”他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 “这边的公益项目我会继续推进,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停止。” 纪荷转身,手搭在围栏上,望着云雾缭绕的山林,缓缓笑道:“这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你,知道你要离开的话肯定会缠着你哭。” 林至安凝视着她白净的侧脸,那你呢,你会有一点点难过吗?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问。 “嗯,我会好好和他们告别。” 纪荷面向他,伸出手,扬唇道:“至安,你是我为数不多朋友中的一个,我很珍惜着这段缘分,你为田心所做的一切大家都会记得的。祝你以后万事顺意,拥有敞亮的未来。如果有机会再去北京,叫上芝宜和宋尧,我们再一起去滑雪。” 林至安顿了顿,看着那只停在半空的手,他沉默着,在胸腔泛起无尽酸痛中缓慢地将纪荷的手用力握住。 “好。”也祝你,永远幸福。 搭上回香港的飞机那天,林至安无意间听到了一首歌,歌词里其中一句“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被他深深记在脑海里。 密友?确实谈不上。 - 陆浔之也要回北京了。 纪荷在陆浔之出发前一天送他去镇上。 在镇上的旅馆开了间房。 晚上找到镇上唯一一家麻辣烫店,里面环境不太好,便打包回旅馆吃了。 这间旅馆算是小镇里最好的了,很干净,里面还有电视机。 纪荷一个多月没看过电视了,陆浔之去洗||澡时,她开窗开电视,开始吃麻辣烫。 电视上播着明天的天气预报,她有些心不在焉看着。 陆浔之洗完出来她也没发觉,直到他的气息包围住她。 “走神了,在想什么?” 纪荷微垂下眼,手中的筷子戳着碗里的豆芽,嗓音低落:“我好像有点矛盾。” 陆浔之走到纪荷前面,看她微红的眼圈,心头发紧,捧着她的脸问,“你说,我都听着。” “我希望你能回北京过属于你的生活,”纪荷勉强笑笑,“但心里却更想你能留在这里陪我。” 明明知道陆浔之下周末就会回来,纪荷还是忍不住惆怅,她要在这里一年,陆浔之肯定会无条件陪着,但他的事业和家人都不在这边,难道要让他在这边浪费自己一年的时间吗? 她极度纠结,在不舍和理智中来回切换。 陆浔之听完后把她搂到怀里,“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纪荷,你在给山区的孩子们传授知识,而我在做着公益,我们做得都是些很有意义的事情。在回北京继续去过畅快无忧的生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