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给取出来,再用消毒棉签在耳垂上匀称涂抹。 她瞥一眼悠闲靠在门边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肿的啊,我都没发觉。” 陆浔之掀眸:“你盯着我吃东西的时候。” “......我哪有盯着你,”纪荷红着脸狡辩,“这不是怕您烫着。” 陆浔之没搭腔,收回目光,只平淡地说:“早些休息,实在消不肿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便转身往卧室走,在衣柜里拿了套换洗衣服,合上床上的MacBook,一并带出了主卧。 此时的纪荷压根没意识到陆浔之话里的意思,她弄好耳朵,再仔细给耳饰消毒完放进盒子里。 出了浴室没见着陆浔之,瞧见原本放在床头的电脑也没了,以为他是去书房忙事了,就没多想。 这会儿也挺晚了,脸上带妆这么长时间,明天指定会冒痘痘,纪荷忙拿出卸妆工具抓紧把脸上给清理干净,擦睫毛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事儿。 大白和大橘来了这里的话该安置在哪儿,直接放客厅肯定是不行,太多不安全因素存在。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洗完澡后去找地盘主人商量这个问题。 书房的陆浔之已经在联系工人这两天过来装防盗门。 四十分钟后。 纪荷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垂眸瞥了 眼身上吊带v领,裙摆短得只能遮住臀肉的睡裙,心脏一阵扑通狂跳。 那日曲芝宜笑眯眯说要给她送‘新婚之夜’礼物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真是条没几l块布料的裙子。 芝宜说她自己有条款式差不多的,每次在夜晚时穿上,外表斯文正经的宋尧就会化身为‘一夜.七次’的饿.狼,恨不得生吞了她。 ...... 纪荷越瞅着身上的裙子脸就越红,她赶紧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披上,勉强能挡住上半身引人遐想的春.色。 客厅关了灯,书房门依然没关严实,从门缝里泄出半点微弱的光点亮这门口。 纪荷先是叩了下门。 陆浔之在专注看着工作室传来的邮件,听见敲门声也没分神,他知道是谁,低声说:“进。” 纪荷推门进去,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最后略显羞涩地看着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明明不过只是比她年长了两岁,但陆浔之周身弥散出来的气质偏于成熟稳重,不看脸的话,像是个已经步入了三十岁的男人。 陆浔之并未朝她这边看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见他身上还是白日里的衣服,便柔声问:“很晚了,你不去洗澡吗?” “事情还没忙完。” “哦。”纪荷往他那儿走几l步,“我有事想和你说。” 陆浔之这时才稍微侧了下脸。 眼神遽然一顿。 纪荷人看着虽瘦,但并不是所谓的骨感美,该有肉的地方是一点也不少,两条腿笔直匀称,纤细而白皙。 窗外忽然灌入一股凉风,吹醒了稍微走神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纪荷身上过长,陆浔之低咳了声,极不自然地转回了头。 屏幕里的英文明明每一个都认得,他却已经没法理解每句话里所表达的意思。 “不冷么?”他问。 纪荷摇头,“屋里开了暖气。” “太热了?”他再问。 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不热。” 古怪的对话间,纪荷不知不觉脸红到脖子根,她欲盖弥彰地裹了裹外套,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陆浔之太阳穴突突跳了下,他沉着气,嗓音很淡:“找我什么事?” “要是把猫接过来,它们的活动空间大概是哪里,走廊和客厅似乎都不太安全。” 围栏相对来说是猫随意能跳上去的高度,而且楼梯是开放的,放在客厅,总归是不太好。 陆浔之目不斜视:“厨房旁边还有间杂物房,面积不小,明天让人把东西给清出来,里面任你使用。” 纪荷眼含感激地看他一眼,又问:“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 “比如?” “两只猫。” 陆浔之想笑,“这也算麻烦?” 对于他而言,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麻烦。 当然了,这得看是什么人惹出来的麻烦。 他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那串钥匙,“杂物房钥匙。” ... .. &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