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听了两遍语音,回他:【我们早晚都要有各自的生活,刚开始有点不舍很正常,我以前也有。高中和大学毕业时,都还会因为同学分别哭一场,何况我和你曾经是夫妻。等你从心理上跨出那一步,你会发现放下并没想得那么难。】 他放下比她容易百倍,甚至是千倍。 【你冷静一下,明天早上你就没那么难受了。】 傅言洲:【嗯。你早点睡。】 闵稀直觉,这应该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聊天。 等明天,占有欲不再作祟,他就能冷静面对。而明晚她就要去相亲,私下也不会再和他联系。 “稀稀?”敲门声响了两下,闵廷在门外喊她。 门半掩,但哥哥没推。 闵稀连做几个深呼吸,“我马上出去。”她去浴室,对着镜子把眼泪擦干净。 眼睛微红,一看就有哭过的痕迹,不过闵廷理解她掉眼泪,收到那么用心的礼物,换谁都会感动。 “到楼下去,我用毛巾给你冷敷。”他提醒她:“明天是周还得上班,不是周末。” 闵稀偏头看他:“礼物是你帮忙偷拿上来的?” “嗯。” “你对傅言洲好到都不像我哥了。” “很快就像你哥了。” “?” 闵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闵廷步子比她快,他道:“继续看傅言洲不爽的意思。” 走到楼梯转台,他回头看一眼妹妹:“接下来你什么打算?”是让傅言洲继续追,还是直接复婚。 如果直接复婚,他头一个不同意。 闵稀:“明晚我去相亲,盛见齐介绍他的一个朋友给我认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闵廷扶着楼梯扶手,手指毫无节奏地敲了几下,他得问明白妹妹的想法:“那傅言洲怎么办?” 闵稀没有理解哥哥话里的意思:“他差不多从离婚阴影里走出来了。我总不能一直将就他。” 闵廷忽然笑了声,妹妹在朝东走,傅言洲往西面追,越追越远。 “傅言洲知不知道你明晚相亲?” “知道。我说过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弥补礼物给我。” 说过就行,他不会再大包大揽。 闵廷拿了几条干净湿毛巾放冰箱里冰着,转头瞧一眼客厅,妹妹陷在沙发里盯着某一处在走神。 --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傅言洲安排白秘书申请夜里回去的航线,迅速收拾好行李箱,到了电梯里给严贺禹打电话,明天的会议让严贺禹代他出席。 严贺禹以为他今晚酒喝多了不舒服,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 傅言洲吃了解酒药,但头还是不舒服,“不用,我现在去机场。回去有事。” 看来有棘手的事要回去处理,能让傅言洲连夜赶回去,应该涉及凌宇集团的商业机密,严贺禹 没多问。 “行, 明天我去开会, 随时电话联系。” 傅言洲挂电话,电梯还没到底楼。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十一点多的江城安静下来,路上车辆不多,迈巴赫疾驰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车内幽静沉默,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收着呼吸。 不知道匆匆赶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秘书不敢多问,保镖和司机就更不可能多嘴。 原本他们已经睡下,老板一个通知说要回去,顿时困意全无。 上次突然改变行程是在伦敦,那天约好要跟玫瑰培育基地签合同,老板临时决定回上海一趟,当时是早上,他们吃了早饭才去机场,不像今天如此仓促紧迫,似乎多耽误一分钟都来不及。 往常,汽车轧过减速带,他们都能轻微感受到,今天从上机场高速到下高速,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经过了减速带,神经一直紧绷。 傅言洲今晚应酬时喝了白酒也喝了红酒,他掺酒易醉,这个时间应该是酒精上头睁不开眼的时候,可是从坐上车到过机场安检,他始终清醒。 头也越来越疼。 脑海里都是闵稀那句:谢谢你的台灯,我没有遗憾了。 酒精混在血液里不断翻滚,心脏发紧。 回到老宅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 许向青醒得早,听到动静下楼。 “你……”本来心慌,担心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应该是下飞机直接过来。 “刚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