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互相报备工作行程的习惯。 他当时更多考虑的是,万一她哪天遇到急事找他,而他正在民航的国际航班上,信号不通,那就不是等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至于想知道他在哪,他把随身保镖的电话给了她。 他去哪儿白秘书不一定次次随行,而且行程说变就变,两个小时的洽谈有时四个小时都不一定结束,有些会议还无法带手机。但不管是私人局还是工作局,不管行程怎么变,不管什么会议,保镖随时都在门外,随时都能接到她的电话。 他也吩咐保镖,只要她问,可以越过他直接给她定位。 可当时站在她的角度,他宁愿高成本坐自己的飞机出行,都不愿报备行程。 傅言洲揉了揉鼻梁。 汽车停在闵廷公寓楼下时,暮色四合。 车位前那条路是进公寓楼的必经之路。 飞过来只为看她一眼,还不一定见得到。三十多年,他第一次做这么不理智的事,在结婚以前,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就像他之前不理解严贺禹为了追人替江城园区发展经济,且不遗余力。 “傅总。”司机转身小声告知:“闵总的车。” 傅言洲顺着司机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说话间,闵廷的座驾缓缓开过来,开到公寓楼门口停下。 今天注定见不到闵稀,因为闵廷从车里下来没进公寓楼,而是大步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闵稀不知道舅舅的车牌号,但闵廷一眼就认出。 ‘咔哒’一声,傅言洲主动开了车锁,闵廷拉开后车门坐上来,司机见状,找个借口下去,轻轻带上车门。 闵廷没有像以前那样带着偏见觑他,而是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前挡玻璃:“我不确定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你想要复婚,想挽回稀稀,我这关你就很难通过。这几天我都不会让稀稀下楼,你等不到她。” 其他没再废话,闵廷说完推开车门下去。 回到家,闵稀正在厨房做蛋糕,料理台上摆得满满当当,第一次学做甜品,厨房被搞得乱七八糟。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信心满满:“哥,等着我给你做蛋糕吃。” 闵廷没打击她,煎蛋都没煎明白,也敢挑战做蛋糕。 他挽起衣袖,帮着收拾料理台。 “怎么想起来做蛋糕?” “做蛋糕简单,做菜我实在不行。” “……你管这么复杂的蛋糕叫简单?” “不复杂呀。”闵稀一脸认真,打个比喻:“对我来说,做蛋糕就像做项目方案,做菜就等于让我单手倒车。”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 闵廷听她说像项目方案,有了点期待。 他没提傅言洲在楼下,收拾好料理台,他回自己房间,拿出行李箱里的集票本,到书房找一支铅笔,在第一张和第二张两张往返机票上画个勾。 妹妹当初飞了四十一次,傅言洲不过才飞了一次。 -- 傅言洲次日下午返回北京,没见到闵稀,倒是意外见到了闵廷还有盛见齐。盛见齐住在二十六层,闵廷的那套平层在二十九层。 …… 【在公司?】 从机场出来,傅言洲发给严贺禹。 严贺禹今天没去公司:【我约了人打球,刚结束。去你家聊吧。】 【行。】 刚回复过严贺禹,褚逸的电话进来:“你晚上忙不忙?” 傅言洲道:“不忙。什么事?” “见面再说,电话里说不清。”褚逸征求他意见:“去会所还是酒吧?” “来我家吧。严贺禹也过去。” “正好,我快一年没见到严哥了。”褚逸从一叠结婚请柬里拿出两张,下笔之前先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遍。 傅言洲从机场直接回家。 太阳西沉,迈巴赫开进别墅院子。 严贺禹比他先到,正在院子里喝咖啡,褚逸还没来。 五月初的傍晚,天空绚烂多姿,余晖洒落,和风从玫瑰花丛吹过。 严贺禹拿下墨镜,打量从上车下来的傅言洲,想瞧出他有没有见到闵稀。傅言洲眸色淡然,辨不出喜怒,他瞧了半天没瞧出端倪。 他指指身后的粉白相间的玫 瑰花海:“一年多没来, 你家改种玫瑰了?”以前这片地是各种繁茂植被。 傅言洲淡淡‘嗯’一声, 把西装搭在椅子扶手,端起桌上的白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