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傅言洲手指微曲,拿指关节摁了顶层,另只手还牵着闵稀,进来后完全可以松开她。 但就是没松手。 他也没去深究到底是什么心理作祟。 闵稀被他左手牵着,她玩他手指,正巧摸到他的婚戒,又改成转他婚戒打发乘电梯的时间。 他目光落在电梯键上,看着数字变换跳动,而她看着他。 傅言洲从电梯镜面里瞅她:“在看什么?” 闵稀心说,在看你啊。 她摩挲着他的婚戒,不知哪来的勇气:“在看喜欢的人。” 幽闭的电梯间,这句话字字落在傅言洲的呼吸里,撞在他的心跳上。 闵稀在说出口的那一瞬,因为心跳过快而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明明那句话是她自己说的,听起来却十分遥远,耳朵像被水灌过,里面又闷又懵。 幸好头发散下来,遮住滚烫的耳根。 在江城,在酒店的电梯里,毫无预备,她表白了。 几十秒的时间,被沉默无限拉长。 傅言洲转脸看她,闵稀佯装看电梯上的数字键,忽然眼前一黑,光线被挡住,他的唇压下来。 闵稀站不稳,一手抓住他西装,用力攥住。 电梯到了顶层。 傅言洲从她舌上退出来,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旖旎暧昧在无声中漫延开。 跨出电梯,闵稀拽着他手臂,不情不愿往前挪。 傅言洲回头看她,刚才上电梯还正常,几十秒后就不能走路了。 他洞穿她心思,似笑不笑:“要我抱你进房间?” 闵稀不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没说,你想抱就抱。” 傅言洲笑,得寸进尺是她的本性,永远都改不了。表个白她就当成令箭,连路都不愿走。 他退回去几步,把西装脱给她拿着。 闵稀看着他把衬衫衣袖卷到臂弯,露出肌肉线条匀称的手臂。 傅言洲弯腰,将她打个横抱抱起。 闵稀搂住他脖子,平常他不笑时眉目清冷,连她都觉得难以靠近,可能是她心理作用,感觉他现在即使没笑,也少了一些疏离感。 “我以后在你这里,可以横着走吧?” 傅言洲头一次见表白的人这么硬气的。 他看她:“你不是一直横着走?” 闵稀闷声道:“我有时候就横不起来。你见谁横着走,横到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傅言洲:“……” 她还在为当初他要去参加祝攸然婚礼,而没有把她的要求放在第一位而委屈。 他哄着她:“我的错。” 刷卡进房间,傅言洲放下她。 闵稀拿了睡裙去浴室,关上门,长舒一口气,摸摸耳朵还是热的。浴缸在观景落地窗边,边泡澡边能俯瞰江城的夜景。 她放水,心跳 比水流快。 刚才在傅言洲面前,她是强装镇定。还好他们是夫妻,表白之后不用面临被选择,不用忐忑他会不会拒绝。 如果在联姻之前,她向他表白,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是答应她交往,还是婉拒她? 泡了半小时的澡,满脑子都是今晚的表白。 傅言洲在外面叩门:“稀稀,别泡太久。” 闵稀回神:“马上好。” 傅言洲在另一边浴室冲过澡,刚穿上浴袍,手机屏幕亮起,周裕回电话过来。 周裕刚应酬完,看到消息还以为自己喝酒的缘故看花眼。上个月他还问傅言洲,什么时候来墨尔本度假,傅言洲说年前都没空。 “哪天过来?” “明晚的航班,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 周裕笑着说:“望眼欲穿盼到你来,我亲自去机场接机。” “接不接机无所谓,准备几瓶好的葡萄酒。” “红酒给你老婆备着呢,想喝多少都有。” 傅言洲当初满世界搜罗红酒,他也出了一份力,知道傅言洲找红酒是送给新婚的妻子,他震惊不已,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傅言洲做到这个份上。 傅言洲搜罗的红酒市面上基本没有售的,珍藏红酒的人,愿意拿出来送人,那是割爱。让那么多人割爱,傅言洲欠了不少人情。 “闵稀喜欢什么?送你们一份结婚礼物。” 第一次见面,他得聊表心意。 “她什么都不缺,你按我要求把我家给收拾好,就当是礼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