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薄景南想说些什么,薄昭寒却在这时出现了。 他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他明明是恨透了乔冉冉的。 可是,为什么她和薄景南在一起,他就很生气。 这一份生气不像往常那样满是恨意,更夹杂着一丝他也无法琢磨透的情绪。 看着来人,薄景南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乔冉冉的身前,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薄昭寒冷哼的一声,看着坐在这狭小又阴暗仓库里的乔冉冉,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沾满了酒渍,看上去狼狈的,如同丧家犬一般。 不知道,这个薄景南是怎么能够忍得下去的? “薄昭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姑妈已经说过了,冉冉是她的女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薄景南的质问他。 可对方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看着乔冉冉的目光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舌,阴狠极了。 “怎么了?你不觉得像他这样的女人就配待在这里吗?” 乔冉冉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明她他的这颗心已经被薄昭寒扎的千万孔了。 可是,他的一番话还是能像冷风一样,往她那满是窟窿的心上灌了进去。 她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眼神空洞,却也带着几丝冰冷。 “景南哥哥,我在这里挺好的。”乔冉冉冷静道。 可转头,对着薄昭寒的语气却疏离而又客气。 “少爷,我现在就出去工作。” 说完,乔冉冉不顾任何人,自顾自的出去了。 她现在是佣人,不是以前的乔小姐。 自然是没有资格在主人家举行宴会的时候,躲在这里休息。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薄昭寒待在一起,也想让他揪着这个错处来惩罚。 几天佣人的生活,乔冉冉拿着盲杖可以轻车熟路的回到她原来的位置。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见乔冉冉从容的又回来。 众人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她的身上,明明是杜晚薇的生日会。 在场的人却总是有意无意瞟向角落里的那个她,倒不是心疼她如今的处境,不过是想要看她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狼狈。 杜晚薇看着。众人频频瞥向乔冉冉的目光,即使画着精致的妆容的脸也忍不住垮了下来。 尤其是看见薄昭寒在乔冉冉的后面出来,她就更生气了。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举止优雅的走到了乔冉冉的面前,二人相对而站,却有着云泥之别。 乔冉冉闻到了一股香水味,便知道有人来了。 她不紧不慢:“请问您是要香槟吗?” 杜晚薇看着她这副样子就忍不住的作呕,明明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她怎么还死乞白咧的待在薄昭寒的身边。 她怎么就不能死在监狱里呢? 对面的人久久不回答,乔冉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心下了然,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如今混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薄家那些堂兄妹,表兄妹们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可能主动来招惹她呢? 这个宴会上唯一不想让她好过的人,就是都杜晚薇。 乔冉冉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她的发难。 耳旁响起杜晚薇尖锐的声音。 “呀,冉冉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过是来跟你说话,叙个旧,你怎么能把酒往我身上泼呢?” 乔冉冉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家要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了这里。 乔冉冉就算是在听不见,看不见,但也能听见他们低头小声讨论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原先就看不惯她一介孤女,霸占着薄家养女的身份,享受着荣华富贵。 如今好不容易等她失了势,大家就恨不得将她往泥里踩。 不知道是薄昭寒的那一个表妹站了出来。 “冉冉姐,你现在已经不是国家的养女了,做一个佣人就要有佣人的样子,你怎么能对客人如此无礼呢?”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这一句话无疑是给乔冉冉定了罪。 乔冉冉一个看不见,又无权无势的人,又怎么来辩解呢? “我没有,我没有。”乔冉冉慌忙摆了摆手,努力的替自己辩解着。 尽管这辩解的话,她已经说了千遍万遍,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但她还是要说。 “你这意思是我自己往自己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