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飞机到东北那边的老家,老太太精神都不错,当天到之后,就去了老丈人的坟头上了香,也没什么异常,就是当晚在炕上吃饭时,老太太说了一句,“哎,老头子一人太寂寞了,那坟头草都长这么高了!” 叶泽还给说道:“妈,明儿我就去爹坟头,把杂草给清理下,实在不行,花点钱雇点人,把边上都给好好整整,前面浇个水泥地,看着也能清爽些。” 老太太高兴着,“好好,这样也好!” 跟着一起吃饭的还有这边的几个亲戚,一个道:“叶泽,哪用请什么人,我们这边几个自己过去修整就好,家里水泥都有,不用费什么事,一天就能给搞定。” 叶泽点点头,“这也行!”他在这也不怎么熟悉,还是得靠他们了。 晚上被劝了不少的酒,老太太则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念叨着自己男人过去怎么怎么样…… 第二天,叶泽还躺在炕上熟睡,门口“嘭嘭嘭”敲门,“叶泽,叶泽,快开门,出事了!” 叶泽迷糊着醒来,听得外面人喊的焦急,下炕披了件衣服过去开了门,道:“怎么了?” 亲戚道:“我婶子走了! ” 叶泽知道说的是他的丈母娘,揉揉眼迷糊道:“什么走了?去哪了?” “不是去哪了!”亲戚焦急着,“我婶子她……她没了,去世了!” “什么?!” 叶泽一下惊醒,来不及多问,就朝隔壁房屋跑去…… 一个多小时后,县里的救护车才是到,这边离县城也实在是有些距离,叶泽蹲坐在外头,听得里面的哭泣声,眼圈有些红,脚下落了不少的烟头,一口一口闷头抽烟,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唉…… 跟着一起从京城飞过来的金钟,这时走过来,蹲坐到一边,沉默了有十来秒,才开口道:“叶总,事情已经发生,谁也不想的,还请节哀!” 叶泽没有说话,还是抽着烟,金钟接着道:“那个,叶总,家里头那边……?” 叶泽重重叹口气,手里还剩大半支没抽完的烟给扔到地上,随即起身踩灭,道:“老金,你辛苦一趟,现在就出发回京城,把人去给接过来,这电话……我来打!” 金钟也是起身,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 “嗯,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上午,媳妇、四妹、林涛谢楚 楚夫妻俩,就是王凯、盛伟、丁胜利、还有刘阿娟等人也都是过来了,在县城接到媳妇时,媳妇眼圈通红,都哭肿了,叶泽看着实在心疼,过去给她搀扶住,也不知该怎么宽慰,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轻拍着媳妇的后背,没有多言。 以往一刻都安静不下来的小家伙,这会刘阿娟给抱着,可能多少感受到了这会悲伤的气氛,难得没有闹,在刘阿娟怀里乖巧待着,一行人往屯子里回。 三天后! 老太太也是入土为安了,晚上,叶泽抱着媳妇躺在炕上,林沫沫就那么抱着他,一言不发,这些天都没怎么说话,饭也没好好吃,脸都清瘦下来不少。 叶泽柔声道:“媳妇,咱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但它就发生了,你这饭得好好吃啊,现在可不是只有你一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就是咱妈还在时,多关心你肚里的孩子啊,不为别的,为咱妈也得照顾自己,照顾好孩子啊,知道没有?” “吧嗒!吧嗒!” 两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林沫沫低声抽泣道:“我要当时陪我妈过来多好,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怎么就这么走了 呢!” 唉…… 叶泽叹口气,边上纸巾早就备着了,给抽了一张,帮媳妇脸上给擦了擦,“咱都不想这样的,你得振作起来啊,小涛、青青肯定也难过,你再这样子,咱妈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们现在这样子的,别哭了啊!” “叶泽!”林沫沫突然抬起头。 “怎么?” 林沫沫道:“我想帮我妈完成她一直想要做,却没完成的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建所学校!” “学校?”叶泽听得一愣。 林沫沫点头,“其实,这也是我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爹以前教过书,是小学老师,这可能你都不知道。” 叶泽摇摇头,还真是一点不知。 “我们小时候上学,都得走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林沫沫道:“学校房子又破又烂,一到下雨天就跟水帘洞一样,冬天冻得脚都没知觉了,那时我经常听我爹说起,如果有钱了,一定给孩子们建所能遮风挡雨的新学校。” 叶泽道:“那咱就建呗,我看就以你的名义来捐款,明儿我让王凯、盛伟他们去县教育局先问问情况,到时再做具体定论,好吧!” 林沫沫“嗯”了 一声。 叶泽柔声道:“不要再多想了,早点休息,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闭上眼睡觉,不要说话了!”叶泽轻拍着媳妇的一侧肩膀,给哄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叶泽就把王凯两人叫来,把事儿一说,道:“你们先去教育局那边咨询下这方面的情况,到时再作定论。” 两人当既开车出发,四十多分钟后到了县教育局,门口值班大爷见人是开大奔来的,以为是什么领导来了,都没问,门口栏杆就给升起放行。 车子进了院,停在一幢三层楼高的建筑楼下,建筑外层的大红砖裸露,没有任何装饰,两人下了车,盛伟给打量一番,道:“凯哥,咱不会来错地儿了吧?这里是县教育局?” 王凯道:“刚门口牌子上白底黑字写得清楚,你不认识字啊?” 盛威兜里掏烟,两人各来上一根,点上抽一口道:“这也太寒酸了点,这房子怕是有些年头了!” 王凯道:“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