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礼堂是大都区的重要地标。 这里发生爆炸,并不是一件小事……好在现场并没有无辜者,基本没有群众伤亡,只是有些距离太近的车辆,被爆炸冲击,受到了一些损伤。。 检测到现场情况,以及残留物的成分。 这很有可能是一场“长久基金会”所策划的爆炸—— 深海第一时间将此事通知了三所的超凡者。 …… …… “师姐,老师……” 顾慎捂着腰子离开警戒线。 倒是没想到,师姐和老师就在附近。 他刚想把小巷发生的爆炸来由说出,顺便交代冢鬼与自己约见自由礼堂的事情。 “别着急,先治疗。” 周济人的声音很有力,而且令人安心。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缭绕着温和的柔光。 隔着衣衫,顾慎感觉自己的伤口位置,被一股暖光所笼罩,暖流流淌,原先阵阵撕裂的疼痛,竟然在数秒内就冰消雪融。 “还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 南槿瞥了两眼,审视了一下伤势,安慰道:“老师的‘圣木’在物理层面上,有极强的治愈能力,再加上封印物的扩散作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小伤……顾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树先生的“圣木”能力的确太强了,顾慎感觉自己断裂的肋骨竟然有种缓缓被拼接的感觉,然后再也没有不适感。 “顾慎!” 远方传来一道呼喊。 乌鸦远远跑了过来,夫人在自由礼堂与叶宁秋约见,他自然也会在附近……循着爆炸声过来,没有想到正好看到了伤者。 “你小子……没事吧?” 看到这家伙这么关心自己,顾慎心中倒是有些小小的感动。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了。 于是顾慎故作遗憾地说道:“差一点……就差一点……” “你要是来得再晚一点……伤口就全部愈合了。” 宋慈没好气瞪了顾慎一眼,看到南槿和树先生都在,心里顿时明白了, 也放心了。 有封号超凡在。 场面一定是在控制之中。 与陆南槿对视了一眼,宋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低声咳嗽了一下, 从怀里取出烟给周济人散了一根, 老家伙摆了摆手表示这烟档次太差遂而拒绝, 不过宋慈倒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含在嘴里。 “没事就好。” 他拍了拍顾慎肩膀, “夫人那边还在等我呢……先撤了。” 乌鸦来得快走得更快。 像是有点心虚。 周济人望向那小子光速开溜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没记错的话,你和他快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陆南槿轻轻嗯了一声。 “先前见了一面……在老陆的坟前。” “挺好。” “其实, ”树先生笑了笑,“不考虑那么多的话,这小子挺不错的。” 陆南槿有些恼怒,“老师,你在说什么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说, 这小子挺不错的。”周济人耸了耸肩, 无辜道:“年纪轻轻, 靠自己实力当了诚心会北堂的老大, 不依靠歪门邪道能和陈没打得五五开,如果没有意外,以后成为封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啊对对对……” 看到老师对自己投来的眼神,顾慎连忙趋炎附势地点头,“我赞同!” 南槿吃了个哑巴亏,最终也没解释什么。 …… …… “冢鬼想要另寻出路……” 半小时后。 一辆纯黑低调轿车,在大都高架公路上缓缓开着。 顾慎坐在后座, 他已经把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树先生叼着烟斗, 淡淡道:“这家伙可没憋什么好屁, 满肚子都是坏水,先投奔长野城, 再投奔大都, 现在想要投奔裁决所……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您是想说……三姓家奴?”顾慎想了想, 小心翼翼地接梗。 “啊哈……”周济人用力拍了拍顾慎肩膀, 欣慰笑道:“你想一想,长野城也好, 大都赵西来也好, 被他投奔过的人,有好下场么?” 清冢建立之后,长野追杀冢鬼。 如今觉醒法案的进程……也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明天就是备选议员的提名日了。”周济人眯起双眼,“我倒是想看一看……南栀这个小丫头,能在大都搅出什么样的风云。” “没记错的话, 您是法案通过的拥簇者。” 顾慎记得,江滩那一夜,老师的表态。 “是……或不是,重要么?” 周济人单手开车,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很稳,他另一只手捻着烟斗,掸了掸烟灰,轻声道:“裁决所的意见无法对觉醒法案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我赞成,我反对,都改变不了结果。” 顾慎怔了怔。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么?”周济人面无表情,“如果我不说那些话,赵西来怎么会安排你进入‘新世界’?你怎么见得到冢鬼?又怎么参与接下来的法案议程?” 顾慎哑口无言。 “冢鬼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与他沾上关系的几乎没有好下场,但他的的确确是个重要人物。”树先生低声笑道:“这家伙应该活下来……但不是为我工作。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的‘大裁决官’,谁想要,拿去好了。” 说到这,他透过内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瞥了顾慎一眼。 “总而言之……与他的联系不要断。” “他提出想要见你一面……”顾慎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如果冢鬼这个人物很重要,您亲自出面可能效果会更好。” “算了吧。”周济人调侃道:“人家都邀请你去看浪漫的自由礼堂演奏会了,说明和你的感情很稳定嘛……稳定的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