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褚若英是怎么死的?” 孙明鑫感觉心脏仿佛从万里高空突然下坠,大脑瞬间死机,继而手脚冰凉。 这种可怕的状态持续了三秒钟,他迅速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摇头,尖声叫道:“谁是褚若英?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虎平涛有种扑过去把这个家伙活活撕碎的冲动,但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褚若英是家里的独生女,她这一死,她家里怎么办?她父母该怎么办?” “你和褚若英是什么关系?” “行凶杀人,你真下得了手。” 三个问题,仿佛一柄柄重锤狠狠击打在孙明鑫胸口。他越发觉得惊慌失措,脑子里不好的预感愈发沉重。 “……我……我没有杀人。”他强作镇定,后背上却冷汗淋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虎平涛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你认不认识褚若英?” “不认识。”孙明鑫早已打好了腹稿,想也不想就张口否认。 虎平涛讥讽地说:“你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孙明鑫已经过了最初的惶恐期。他的大脑在急速运转,此前就想好的各种应对方法在脑海中浮现,神情也变得正常:“我真不认识啊!我好好呆在家里睡觉,你们一下子闯进来。我……我找谁惹谁啦?我到底犯什么错了?你们干嘛要抓我啊?” 虎平涛目光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他将身体前倾,自上而下死死盯住孙明鑫:“你想好了,既然抓你进来,我们肯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那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你拒绝,顽抗到底……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 孙明鑫眼角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 见状,虎平涛冷冷地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放大后的照片,双手分开拿住上下边角,将照片面对着孙明鑫:“你好好看看,照片上这女的你认不认识?” 这是街头监控拍到的录像定格画面,经过技术处理,放大,像素调整,基本上可以看清照片上孙明鑫的头像,以及依偎在他身旁的褚若英。 视线与照片接触的一刹那,孙明鑫双眼童孔骤然紧缩,一股不妙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 虎平涛用森冷的口气问:“照片上这男的应该是你吧?你千万别说不是你。顺便说一句,我这人有个毛病,你可以给你提意见,但绝不能说我智商和眼睛有问题。否则的话,我会用拳头让你明白什么是智商,还有眼睛。” 孙明鑫被吓傻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警察,连忙颤颤巍巍地说:“你……你们警察不能打人,不能打我。” 虎平涛斜瞟着他,问:“看过周鑫持的电影吗?” 孙明鑫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虎平涛继续道:“有机会就找他的老电影《逃学威龙》看看。里面有个场景,跟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我就借用那部片子里的一句话————在这里,我最大。” “顺便加一句:就算我把你活活打死,你也没地方喊冤。” 不等孙明鑫有所反应,虎平涛骤然提高音量,怒声喝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褚若英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给我想好了再回答。我告诉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们手里有照片,你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字,或者再说不认识之类的话,我现在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说一遍剁一次,说两遍剁两次。说三遍,老子直接砍你一只手!” “大不了我不干警察,身上这件衣服不要了,我也要把你活活弄死!” 虎平涛是真的暴怒了。 对于弱势群体,他一直抱有同情。 明确了调查方向以后,通过周志新和版纳州局方面,收集到更多关于褚若英的个人资料。 这是一个充满阳光,也积极向上的年轻姑娘。 她的确在准备报考会计师,也买了书,正在复习。 虎平涛看过她的日记,褚若英计划拿到会计师证书以后就回家,跟父母一起创业。 看完日记的时候,虎平涛对孙明鑫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憎恨。 如果不是这个人,褚若英会有幸福的人生,说不定还有辉煌的未来。 孙明鑫慌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那点儿小聪明在绝对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耍计谋和心眼是要看人的。在一头暴怒且做事情不顾后果的狮子面前,再狡猾的狐狸也哈无办法。要么老老实实接受现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么等死。 “我……我……褚若英是我女朋友。”他用力吞了下喉咙,鼓起勇气回答。 虎平涛讽刺道:“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嘛!怎么,脑子不湖涂了,终于想起来了?” 孙明鑫脸皮相当厚,他讪讪地解释:“……我在家里睡得昏昏沉沉的,被你们突然弄到这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很正常。” 虎平涛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既然你是褚若英的男朋友,她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狡猾的孙明鑫还是这句话。 虎平涛目光微凝:“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跟我顽抗到底是吧?” 孙明鑫连忙解释:“我是真不知道。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应该是两个月……不,一个多月以前,她说有事情要回老家,然后收拾东西就走了。临了连招呼都没跟我打,我后来一直找不到她。” 邢乐在旁边做笔录,这话说的连她都觉着听不下去,摇摇头。作为桉件经办人之一,她完全能理解虎平涛之前的愤怒来源。 虎平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