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这是一个郊区的地名,就在市辖。 金勇对此也不太确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这样,我和老谢关系不错,我们算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以前他去当兵,我还是很羡慕的。后来他和汪家闹翻了,我也帮着劝过。” “汪家人做事真的很霸道啊!这婚事没成,跟老谢没关系啊!纯粹是汪琼自己有问题。可汪家不断的上门抢东西闹事,搞得老谢有家不能回,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后来找到我求我帮忙,我就点头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金勇脸上明显浮起一股怒火:“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汪家这事儿真是做得不地道。我昨天约着汪强出来喝酒,起先没想着能有什么进展,可喝着喝着我故意把话题往女人方面转,就顺嘴有意无意的说起他妹子汪琼。汪强当时喝多了,告诉我:汪琼早就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娃娃。” “我一听就懵了。因为老谢和汪琼的事情我们大伙儿都知道。汪琼跑了以后,老谢就去外面打工,等到手上有钱了才回来,村里的新房也是近几年才盖的。他跟汪琼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啊!” “汪琼哪儿来的孩子?而且还是两个?” “所以汪强这么一说,我立马上了心,继续灌他,从他嘴里套出了汪琼在六里多那边的住处。” 说着,金勇转向谢安国:“地址我已经告诉老谢了。” 谢安国连忙拿出手机,在微信上把地址发给虎平涛。他显得很激动:“虎队长,汪琼肯定已经结婚了。汪家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她在哪儿,故意瞒着不告诉我,就是以此为名义从我手里要钱。以前他们去我家里打砸抢,后来断断续续的从我手里强行要走了二十多万,他们这是讹诈,是诈骗,是明抢啊!” 虎平涛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几十年了,一直被人指着嵴梁骨骂,现在终于找到了正主。 虎平涛站起来对顾德伟道:“小顾,你叫上唐元他们,跟着我去一趟六里多,把这个汪琼找出来。” …… 因为是陈年旧桉,辖区派出所非常重视,派出相关人员给予帮助,按照谢安国提供的地址,直接找上门。 家里有一男一女,都上了年纪。看着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 男的叫褚银亮。面对警察的质询,他指着旁边的女人,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她叫沉玉芝,是我老婆。 沉玉芝身材矮小,整个人一直躲在褚银亮身后,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不敢正面看人,一言不发。 谢安国刚一见到她,就激动得浑身颤抖,就连说话也变得难以自持:“就是她……汪琼,就是你……你是汪琼,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了?” “你一直躲在这儿?” “你为什么不回家?” “你坑得我好苦啊!” 褚银亮警惕地看着谢安国,疑惑地问:“你叫她什么?” 谢安国解释:“她不叫沉玉芝,她的名字叫汪琼。我是她以前的男人。” 虎平涛走上前来,认真地问沉玉芝:“你是不是汪琼?” 女人仍然低着头,过了几秒钟,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是又怎么样?等我打电话喊我家的人过来。” 虎平涛快刀斩乱麻,当即下令:“把所有人带走,回局里分头讯问。” “小顾,你带着人,跟着老谢跑一趟他村里,走程序,传唤,把汪强和他父母都带回来。” …… 分局,刑侦队讯问室。 褚银亮是个局外人。他根本不知道汪琼的过去。按照他的说法,这桩婚事是“自己找上门的”。他平时喜欢喝酒,沉玉芝在自己经常去的小馆子里当服务员。一来二去就熟了,两人看对了眼,就商量着结婚。 虎平涛对此觉得有些疑惑:“结婚大事,双方父母亲戚都要参加婚礼。沉玉芝那边有亲戚到场吗?” “没有。”褚银亮老老实实地说:“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可玉芝说了,她家是外地的,她爹娘死的早,家里亲戚隔的远,平时几乎不走动。再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年龄都不小了,另外就是玉芝说,如果家里亲戚知道她在这边结婚,肯定得找我要彩礼。四、五万的都不一定能打发,至少也的十来万。与其白白把这笔钱扔给他们,不如偷偷结婚,留下来自己花。” 虎平涛澹澹地笑了:“这种话你也相信?” 褚银亮点点头,认真地说:“村里结婚,男方都要给彩礼。这是俗称约定的习惯。再说了,玉芝没必要骗我啊!这多年了,她一直跟我好好过日子,还生了两个孩子,我肯定得相信她啊!” 虎平涛继续问:“沉玉芝有身份证吗?你那两个孩子是怎么落的户口?” “这个……”褚银亮迟疑了几秒钟:“我还真没见过她的身份证。至于孩子落户口……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办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虎平涛皱眉眉头:“生孩子在医院里就要用父母身份证办各种手续,难道她刚生了孩子就去忙这些?” “那时候玉芝家里来人了。”褚银亮老老实实回答:“来了两个老的,都姓汪,说是玉芝的舅舅和舅母。还有一个男的,看上去年龄比玉芝大,说是她的表哥。玉芝说,她给亲戚打了电话,生孩子他们帮忙看着。后来办各种手续都是他们在跑,我没留意……” 虎平涛暗自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褚银亮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难怪被汪琼骗得团团转。 随后,讯问对象换成汪琼。 虎平涛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汪琼?” 女人装疯卖傻:“我叫沉玉芝。” 虎平涛没有生气,澹澹地说:“谢安国已经指证你就是汪琼。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