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你自己算算时间,从你看完电影到发现钱包丢了,来来回回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就算人家真的拿了你的钱,又能藏到哪儿去?” 陶敬轩急了,抓住柳玉的胳膊使劲儿摇:“小玉你别听他的。就是那个姓王的偷了你的钱,警察跟他是一伙儿的。” 龙旭在旁边直摇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脑子真有毛病,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虎平涛冷笑道:“让他说,随便他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是真的假不了。” 他随即指着陶敬轩:“我警告你,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大,还有缓解的余地。如果去派出所解决,从你身上把钱搜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是偷窃行为,懂吗?” “一旦查实,至少也是十五天的拘留。到时候进了看守所,我怕你哭都来不及。” 陶敬轩又惊又怒,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我……我身上带着钱……那是我的钱。” “那就把你身上所有的现金拿出来数数。”虎平涛非常淡定,其中多少也有几分赌的成分:“你可别告诉我你口袋里的现金不多不少,刚好有一千八百块,而且还都是一百元一张的那种。” 陶敬轩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谈恋爱是要花钱的。 柳玉家境不错,父亲在事业单位担任中层干部,母亲有退休金。柳玉虽然有工作,老两口却时常补贴女儿,每次都是几千、一万的给。 陶敬轩虽然有工作,一个月工资五千多,自己用肯定够了。可如果谈恋爱,就有些捉襟见肘。 他不是本地人,在省城也没有房子。虽然与柳玉感情很好,但陶敬轩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 他喜欢柳玉,打定主意要跟她结婚。 结婚这种事情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至少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是租房,陶敬轩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他自己也是租房子住,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不长远。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他有过被房东驱赶的经历。其实严格来说,那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驱赶,因为租期到了,房东要把房子收回来另有他用,可陶敬轩觉得接受不了————当时租的是公寓,他很喜欢那套小房子,花了不少心思摆放各种家具和小物件。他曾经想过,只要住久了,跟房东关系熟,就能以较为便宜的价格把房子买下来。 谈是谈过了,可是两边就价格的问题分歧很大。房东要价六十五万,陶敬轩只能给到三十万,所以谈崩了。 其实房东没要高价,那一带的房子均价一万二左右。同款公寓二手房成交价一般在七十万至七十五万左右,房东也很给陶敬轩面子,六十五万真没多要。 用房东的话说:三十万是不可能的。如果三十万真能买到同类型、同地段的房子,有多少他要多少。 这件事在陶敬轩看来是莫大的耻辱。 他痛恨房东,认为对方轻视自己,还拒绝在租期到了以后继续延租,逼的自己只能另外找房,光是搬家费就花了好几百。 陶敬轩家里经济状况不好,父母务农,母亲还有慢性病,需要定期吃药。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结婚的时候家里东拼西凑除了八万多块钱,好不容易结了婚,现在家里虽说一贫如洗的程度,可如果陶敬轩提出结婚,父母那边顶多能给他几千块钱。 杯水车薪啊! 柳玉从未在这方面嫌弃过陶敬轩,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在金钱方面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尊严。 谈恋爱肯定要约会,逛街喝奶茶,中午或者晚上要吃饭。柳玉看中的东西陶敬轩有没有能力购买暂且不说,光是奶茶和饭钱、零食、年节时候的小礼物,就让他觉得压力很大。 女人都喜欢浪漫。 元旦、春节、情人节、妇女节、五一劳动节、五四青年节、六一儿童节、七一建党节、七夕,还有近几年兴起的各种剁手节……所有这些加在一块儿,陶敬轩觉得平时就算是十块钱都得计算着花。 其实柳玉从未要求陶敬轩给自己买礼物。她属于那种性格开朗,没心没肺的女孩。她经常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高兴就行,没必要在意物质构成的浪漫。 陶敬轩一直觉得柳玉只是在安慰自己,她的真实想法肯定不是这样。毕竟就“钱”这个字来说,两人的差别太大了。 他去过几次柳玉家里。陶敬轩总觉得柳玉父母用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自己坐在那里感觉很别扭,浑身不自在。 如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想过按揭买房,可算下来月供至少要四千多,自己根本无力承担。 陶敬轩变得很抠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省钱。 柳玉劝他别想那么多,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显,柳玉总不能直接告诉陶敬轩————父母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婚房。 这半年多来,陶敬轩一直过的很惶恐,很累,非常的疲倦。他手里攒了一笔钱,不多,十来万,买套小户型的房子首付肯定够了,关键是如何还贷。 之前陪着柳玉逛街,陶敬轩看着柳玉从钱包里拿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他很羡慕,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酸意。 柳玉看中了那套彩妆,提前留了一千八,塞进钱包外侧的夹袋。 陶敬轩起初没想过要打这些钱的主意。毕竟他不是一个贼,也从未有过盗窃致富的念头。 柳玉神经很大条,看完电影,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于是两人连忙回去找。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很负责,打着手电带他们找到原先的座位。很幸运,钱包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