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不同的使用功能摆放。 刚走到店门口,一名身穿西式套裙的商场服务员就急急忙忙迎上来:“你们可算是来了。” 虎平涛下意识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女服务员回答:“我们老板打完电话就让我出来接你们。先进去再说吧!” 走进商场,绕了几个圈,来到卧具柜台。 这里的家具全是各种各样的床。 服务员快步将虎平涛等人引到内部,那里已经围着十几个人,圈子中间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老太太对峙。 “杨总,警察来了。”女服务员走到男子近前,低声说了一句。 中年男子顿时面露喜色,快步迎上来,主动握住虎平涛的手,如释重负地说:“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了。” 虎平涛客套地轻握了一下,问:“出什么事儿了?” 中年男子显然是之前有过报警并处理过的经验,他主动拿出身份证,然后侧身指着站在对面的老妇:“她一直在我店里蹭……该怎么说呢,应该是蹭睡……蹭空调。” 龙旭在旁边听着感觉稀里湖涂,眯起眼睛问:“蹭空调?这是什么意思?” 虎平涛低头在笔录本上做着记录,龙旭问了他就没再问。 中年男子道:“我叫杨铁军,这家店是我开的。这边卖的是卧具,主要是床。外边是柜子和桌子。还有那边,柜子沙发什么的都在那边。” “这个老人最近经常来店里逛。可来了又不买东西。她起初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这几天就换到这儿,直接躺床上了。” 虎平涛环视周围。 沙发床、大床、单人床……家具店同时也兼卖各类床上用品,各类床垫都有。 他下意识回想起以前结婚的时候,苏小琳拉着自己到处看家具安排新居,不由得微微一笑,对杨铁军说:“躺一下……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啊!很正常。一张床垫动辄几千上万,贵点儿的还得好几万,顾客肯定要躺在上面试试弹性嘛!” “再说了,这附近有很多家具店,无论换了是谁都会多看看,多走走,货比三家,最后才能决定具体在哪儿买。” 听到这番话,杨铁军用力拍了下大腿,急急忙忙解释:“警官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我是说她一直躺在这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已经很长时间……嗨,她,她太过分了。” 龙旭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笑,走过去宽慰道:“不要急,慢慢说。” 这下虎平涛听明白了。他偏头看了下坐在旁边椅子上一直没起来过的老妇,再想想杨铁军刚才那些话,走过去,对老妇道:“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我没带。”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虎平涛没有生气,比这更恶劣的态度他也见多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 老妇仰起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要打听我的家庭住址,你想干什么?” 虎平涛澹澹地说:“我是警察,现在是你和这家店的老板起了纠纷。人家报警,我们就必须处理。首先要做的,就是登记双方姓名和地址,以及通讯方式。既然你说没带身份证,那就说说你的姓名和电话,相关信息我这边可以查。” 随即他加重语气:“你必须配合警方调查,认真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如果拒绝,我只能按照相关规定,把你带回派出所处理。” 老妇反应很快,人也精明,她想也不想就张口道:“我叫陈云霞,就住在旁边的冶金小区。” 冶金小区是个老小区,其实正式名称应该是“重机厂冶炼车间职工宿舍”。重机厂早就关门了,但职工宿舍还在,早年让职工自己花钱购买,算是内部福利。后来附近的人叫顺了口,就该叫“冶金小区”。口口相传,这个非正式地名反倒变得人所皆知。 虎平涛仔细地做着笔录,抬起头,问杨铁军:“说吧,具体什么情况。” 杨铁军已经理清了思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急躁:“是这样……我以前是做木材生意的,前年才转行做家具。因为我手上有原料来路,又从朋友那边接手了一个家具厂,两边一凑合,所以去年我租了这里的铺面开店。” “我这店是去年九月份开的。那天刚好是教师节。平时就这么开着,毕竟客人要看货,就像您刚才说的,货比三家,就算看中了也一时半会儿的定不下来。买家具还是挺磨人的,这可是大件儿,贵,可以理解。” 杨铁军指着陈云霞:“以前我不认识她……哦,不,应该是直到现在也不认识。今年天热的早,三月份就不冷了。到了四月份,我都早早换上短衣短裤。这店里不通风,平时坐着都觉得闷,我就让人装了空调,一方面是照顾员工,一方面也是为了招揽客人。” 听到“空调”二字,虎平涛忽然觉得很热。刚才认真听着各人说话,注意力集中就没觉得热,现在听杨铁军这么一说,他顿觉身上全是汗,尤其是脖子,黏湖湖的很难受。 外出执行任务必须穿戴整齐,佩戴警号警徽,加上身上重达好几公斤的装备……冬天也就罢了,夏天就真的很难受。 虎平涛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汗,疑惑地问杨铁军:“我没觉得你店里开着空调啊!怎么现在还是这么热?” 杨铁军连忙解释:“我让人关了……哦,不,不是关,是开反了。” 这下虎平涛听得越发湖涂:“开反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杨铁军不是那种擅长语言交流的人,甚至还有一定程度的口吃。他急得抓耳挠腮,连说了好几个“我”字,却语不成句,半天也没能表达出令人理解的意思。 见状,一名在旁边的女值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