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小琳欲言又止:“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虎平涛很执拗:“说啊!到底怎么了?你别吊我胃口啊!” 苏小琳想了想,叹道:“这事儿真不算什么,可就是让我觉得烦……那个,今年三月份的时候,保时捷滇省总代理搞活动,大姐跟那边很熟,就带着我一块儿过去,就是吃吃饭,在洱海边玩一下……” 虎平涛故意皱起眉头,开玩笑问:“怎么,有人看中你了,想打你的主意?” 苏小琳抬手在虎平涛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想哪儿去了……当时他们公司做活动,大姐跟那边关系好,就让我把家里的那辆宝马折旧卖了,换了一辆帕梅拉。” 虎平涛点了下头:“这事儿你跟我说过。主要是我姐出的钱,咱们就是把车子折旧卖掉的款子凑进去。说穿了,相当于我姐花钱给你买了一辆新车。” 苏小琳道:“是啊!大姐对咱们真是没说的……我现在说的事情,跟大姐没关系。唉……只是太气人了。” “我们单位有临聘人员,这个你是知道的吧?”苏小琳问。 虎平涛“嗯”了一声:“当然知道。就是你们商务厅对外窗口上办事的,没有编制,性质跟我们派出所上的辅警差不多。” 苏小琳道:“临聘人员想要进来也难,也要考试。他们的工资待遇基本上是每月四千块钱左右,试用期满了以后还有保险福利。我在的部门对外工作比较多,跟服务窗口那边联系频繁。一来二去,相互之间也就熟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厅里新招了一批临聘人员,总共六个。其中有个叫符小梅的,很年轻,二十来岁,师大毕业。据说家里还是有点儿身份背景,先进来上着班,等以后看看有没有编制,等到考公的时候,进厅里的机会自然就比其他人多一些。” 虎平涛有些疑惑:“你怎么一会儿说新车,一会儿说你单位上的人?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啊!” “急什么,等我慢慢跟你说啊!”苏小琳埋怨道:“这个符小梅很会来事儿,她知道我是科室主任,就借着工作的名义,主要是送文件,经常来我办公室打个招呼。这一套我见多了,不过想着她是个新人,年轻活泼,而且在单位上没有编制,我也不可能违规给她某种好处,所以就当她是个关系不太亲近的朋友,平时中午在食堂里坐一块儿吃吃饭,也很谈得来。” “我开着大姐给买的那辆新车去上班,所有人都看着。符小梅也不例外。看得出来她很眼馋,有人还告诉我,她在私底下打听我的情况。” 虎平涛笑道:“怎么,她看上你了?” 苏小琳撇了撇嘴:“是啊!我天生丽质,光芒四射,男女通杀,不行啊?” 虎平涛搂着媳妇,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继续,我听着呢!” “别闹!”苏小琳嘴上嘟囔着,人却侧身紧贴着丈夫躺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上个月,符小梅找到我。那天办公室里正好只有我一个人,她进来以后就哭,说是求我帮帮她。” “我很诧异,就问到底怎么了?” “符小梅说,她在外面租房子住,房租到期已经过了一个月,房东说了,再不交的话就直接撵人,到时候她就只能睡马路了。” “这是找你借钱啊!”虎平涛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头问:“……等等……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她是师大毕业,考进你们单位坐窗口,她家里颇有身份背景吗?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实在没钱的话就找家里要点儿,或者退租住家里也行啊!” 苏小琳摇摇头:“那天她跟我说实话,关于她家里有背景什么的,都是故意编出来的。她家其实在地州上,普洱人。父母务农,也没有任何官场上的关系。她本人师大毕业,正在靠教师资格证。就想着先出来找份工作,刚好商务厅这边需要临聘人员,就先进来上着班。因为是去年的应届毕业生,学校那边的宿舍必须退了,在外面找了间房子住下。” 虎平涛听了,越发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你们单位招人不看履历表的吗?她个人信息里肯定要填主要社会与家庭关系。父母在职或者务农,这个在表格上应该一目了然啊!” 苏小琳冷笑着解释:“所以我才说这个符小梅胆子大————你想想,申请进入单位必填的个人信息表,她居然把她父亲写成是“省城古渡区水务局副局长”,把她母亲写成“盘江区东陆街道办事处副主任”,两个都是副科级干部。” 虎平涛睁大双眼:“那她的家庭住址呢?” 苏小琳道:“家庭住址更牛逼,她写的是“滇池路华庭御府”。你想想,那边可是富人区啊!华庭御府刚开盘的时候就卖到两万多一平,现在虽说房价总体上降了一些,但至少还在两万一左右。”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你们就没打电话问问她父母,没有核实一下具体情况?你们这是单位公开招聘啊!如果只是家庭情况作假也就罢了,可如果她本人受过处分,有过违法犯罪记录,那怎么办?” “你想多了。”苏小琳道:“这种个人表格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因为招聘进来的都没有编制,也就是常说的“临时工”。所以不可能逐一进行身份信息核实,顶多就是上政务网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犯罪记录。” 虎平涛听了直摇头:“你们单位搞招聘的这些人真是……不出事则罢,要真出了事情,别说是认错写检查,直接开除都有可能。” 苏小琳继续道:“所以符小梅那天来办公室跟我说起这事儿,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就像你说的,这事儿可大可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