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也没想到随便一说,别人就当真了啊!你别在意哈,回头我跟他们一个个顺着说说,就是个误会。” 事情已经基本上清楚,就是一个闲极无聊的人为了彰显自己,在朋友同事面前吹牛,结果搞的全公司都以为杨永丽真要和他结婚。 虎平涛单手握着笔录本,问满面怒意的杨永丽:“说说你的想法,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永丽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她牙齿正在紧闭的嘴唇死死咬住,恨不得扑过去把张万里活活撕成碎片。 就算咬他、打他、用刀子砍死他也没用啊!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既成事实,还能怎么样? 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是滚刀肉,现在被当面问起,他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压根儿没觉得这事儿有多大。 沉默片刻,杨永丽从牙缝中挤出凶狠无比的几个字:“……我要去法院告你。” 张万里感觉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告你。”杨永丽彻底爆发,她指着张万里破口大骂:“就因为你这张嘴,我男朋友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在外面另有新欢?现在我家里也知道了,我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姓张的,你可以啊!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要告你毁谤。” 张万里眨了眨眼睛,满面疑惑:“……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会扯到你家里……对了,你刚才说过杨副总是你的亲戚。可……可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开玩笑也有个分寸。”虎平涛在旁边也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皱起眉头道:“你拿别的事情开玩笑也就罢了,可这是结婚啊!人家一小姑娘,还在谈朋友,被你这么一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道理你懂不懂?” “人家告你毁谤还真没错。我估计这事儿你想要解决的话,真的难了。这已经不是随便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得赔钱,在公开场合认真道歉。至于具体还有什么别的……我劝你最好主动自觉找人家姑娘好好商量。态度必须诚恳,取得谅解。” 张万里张着嘴,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从嘴里冒出一句话:“……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吗?” 杨永丽之前听着虎平涛劝诫,以为张万里会顺着话头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其实去法院告状什么的,杨永丽就是气急了随口一说。她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大。就像虎平涛说的,只要对方态度诚恳,老老实实认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偏偏张万里来了这么一句。 杨永丽彻底抛弃心中所有幻想。她铁青着脸,拿出手机,拨打自己认识的律师朋友电话。 虎平涛站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不说。他很清楚,张万里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杨永丽打电话没有回避任何人,在场十几双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从律师朋友那里确定可以告,自己手上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杨永丽将电话收线,然后转向神情茫然的张万里,冷冷地说:“等着吧!你会接到法院传票的。” 这时候张万里才有写发慌,他强作镇定:“多大点儿事情啊!小杨你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同事,你……” 虎平涛听得直摇头,他打断了张万里的话:“行了,行了,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人家姑娘的态度很坚决。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愿不愿意登报道歉?” “凭什么啊!”张万里把眼睛一瞪,执拗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这人到了年龄总得结婚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不跟我,也得跟别人。我没乱说啊!” 虎平涛抬眼望天,忽然觉得有些人真的是犯贱有天收,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行了,既然你们双方是这种态度,那我就没必要继续留着解决纠纷。”他把笔录本递到杨永丽面前:“这是刚才的谈话记录,以及事情经过。你看看要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 从松茂公司出来,上了电动车,王贵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投的,那个叫张万里的脑子有毛病吧?感觉这人不识好歹,脑子一根筋。” 虎平涛轻轻地笑了一下:“不奇怪,这样的人很多,自以为是。” 王贵不断地摇头:“我看他多半是垂涎那个姓杨的小姑娘,看人家长得漂亮,故意闹了这么一出。这种事我见多了,以前在我们乡下就有。有些二流子看上了小寡妇小姑娘,就故意编排人家,坏人家名声。等事情闹大,就托人上门说媒。女方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不想嫁也得嫁。” 虎平涛缓缓点头:“是的。张万里的确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可杨永丽也不是任人随便拿捏的性子。我估计到了最后,这事情肯定还得看法院怎么判。” 王贵边开车边说:“我觉得告他还是便宜的。要换了是我,直接揍一顿,这比什么都解气。” 虎平涛笑着摇头:“打人就不对了,这样做只会把事情闹大。再说了……” 刚说到这儿,手机响了。 又是一一零指挥中心打来的————星悦城超市有人报警,请速赶往处理。 …… 星悦城是位于南市区的楼盘。商住一体化,地段好,唯一的缺点是公摊面积大,达到房本面积的百分之三十五。 当年李家成离开大陆的时候,有人说“别让他跑了”。这话有一定道理,尤其是“公摊”这种被无数人唾骂的房地产潜规则,就是此人带来的。 超市位于商业中心地下一层。虎平涛和王贵赶到的时候,一个穿白衬衫和热裤的年轻女子正与超市推销员争吵,旁边围着一大帮人。 虎平涛分开人群挤进去,照例要求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