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双管齐下啊!” 廖存学没有否认:“反正只要龚新霞死了,我就达到了目的。” 虎平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转移焦点:“你为什么故意邀请张浩来家里吃饭,让龚新霞知道你俩之间的关系?” 廖存学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认真地说:“我看过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上面说:在适当的时候故意暴露彼此之间的关系,对于与其有关的第三者能造成强烈影响。比如确定恋爱关系的男女,其中一方上门见对方父母,忽然发现是自己父母一个单位老同事;又或者两人已经发生关系以后,才知道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要不就是同父异母……总之就是这样的类比。” “我的目的很简单:让龚新霞在这种状态下感到震惊,同时对张浩产生更加强烈的依赖感。” “因为整体来看,张浩的条件非常好————人长的帅,有工作,收入也很高。毕竟每次出去都是张浩买单,他还给龚新霞买过一些礼物,主要是各种零食。” 邢乐不解地问:“给女人买礼物,难道不应该首选衣服和化妆品吗?” 廖存学反问她:“你应该看过龚新霞的照片。就她那种女人,你觉得衣服和化妆品对她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有些模糊,廖存学随后解释:“我和龚新霞结婚这些年,就没见她对服装有太大的兴趣。她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主要是因为过于肥胖的体型,很难找到合体的衣服。刚结婚的时候我陪她逛过几次街,每次都是看中了想要的衣服,她却根本穿不上。” “化妆品也一样。她平时也擦脸,但都不是什么大牌子。龚新霞喜欢用“百雀羚”和“大宝”,冬天顶多就是加点润唇膏。她这人不注重打扮,也没有这方面的习惯和意识。” “以前在学校,她一直被男生排斥。长大以后,她身边压根儿没有追求者,所以张浩突然出现对龚新霞来说是个意外,两人认识以后迅速发生那种关系,与其说是张浩主动,不如说是龚新霞迫不及待。而且张浩对她很体贴,龚新霞一下子就把所有注意力和感情都倾注在他身上。” “说起来还是挺滑稽的。我娶了她,她对我这个丈夫还不如一个外人。” “我让张浩来家里吃饭,故意让龚新霞知道我们是朋友。这样一来,龚新霞就会产生极其强烈的危机感————看得出来,那天晚上她被吓坏了,吃饭的时候就没怎么说话。等我装作喝醉进了卧室,她赶紧跑到外面笼络张浩,拼死也要保住张浩这个情人,无论怎么样也要维持两人之间的关系。” 虎平涛若有所思地问:“搞了半天,你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想着龚新霞在银行里那笔钱?” 廖存学没有否认:“既然决定了要干到底,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女人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不外乎几个法子:要么对男人千依百顺,要么砸钱给好处。龚新霞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她的短板,我之所以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产生危机感,主动拿出钱来安抚张浩。” “我跟张浩约好了:龚新霞给他的钱,咱们一人一半。之前答应他的一百万另算。” “可是我千算万算,做梦都没有想到龚新霞会吝啬到极点。” “那天晚上以后,张浩提出:想要在省城买一套房子。这样等龚新霞离婚以后跟他结婚,就有了住处。” “张浩没敢狮子大开口,没找她多要,只是试探着说:在北市区看中了一套学区房,面积不大,六十多平米的那种。张浩也没说让龚新霞拿钱出来全款买房,他说首付还是一人一半,各出十万或者十五万,房本落两个人的名字,以后共同还贷。” “这要求不算过分吧!无论换了谁都会觉得合情合理。可龚新霞说,首付张浩出十五万,她最多出五万,而且房本还得落她一个人的名字,等到以后结了婚,再把张浩的名字加上去。” “张浩当时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想想,正儿八经的买房,两人各出一半,房本上都落名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龚新霞的逻辑跟别人不一样。她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她告诉张浩:以后俩人结婚,她至少要带过去五十万的嫁妆。张浩那边的家底她很清楚,能拿出十五万的房款就很不错了。两边对比下来,龚新霞觉得很吃亏,所以房本上只能落她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里,包括虎平涛在内,邢乐、谭涛和丁一都在不由自主地摇头。 邢乐用很轻微的声音发出叹息:“这事儿搞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廖存学没听见她在自言自语,继续道:“我看这法子不行,于是跟张浩商量以后又换了一个:两人合伙开个餐饮店,张浩做厨师,龚新霞负责找房子并租下来,然后两人各出五万块钱买设备,盈利以后各自分账。” “龚新霞也不同意。她说这是张浩自己的事情,她一分钱也不会出。” 邢乐从一开始就对廖存学抱有成见。她蹙起眉头低声嘟囔:“人家又不是傻瓜,被算计了还要傻乎乎的帮你数钱。真是的……” 虽然声音很低,可廖存学还是听见了。他叹了口气:“说实话,真是不应该在背后议论死人。可有些事情是真的,就算死了也没法改……你们抓住了张浩,可以问问他,龚新霞是怎么对他的?” 虎平涛凝神注视着他:“你先说说看,张浩到底怎么了?” 廖存学道:“龚新霞有一次跟张浩在外面开放(房),趁着张浩不注意,半夜爬起来,用手机拍了很多他光着身子的照片。等到第二天张浩醒过来,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