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我听了很好奇,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廖存学没直接言语,他神神秘秘地问我:想不想赚钱?想不想发财?” “我说当然想啊!只要不是傻瓜,谁都想一夜暴富……其实我那时候没把他的话当真,毕竟这种事情说起来好听,实际做起来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都几十岁的人了,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人人都想发财,但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就说买彩票吧!每天呆在彩票站里的那么多人,我就没见过有谁……我指的是真正认识的人,有谁能中大奖的。” “电视里,还有新闻上那么多中大奖的,反正我一个也不认识,名字也从未听说过。都说是必须跟领导有关系的才能中奖。这话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不相信那些。” “所以廖存学当时说的那些话,我只当是个玩笑。” “可是……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有件事要我帮忙。如果弄成了,就给我两百万。” “他很认真,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好奇地问他,要我帮他做什么?” “廖存学说,他结婚了,娶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做老婆。如果我愿意,就替他杀了这个女人。事成之后,他给我这笔钱当做好处费。” 说到这里,张浩极力辩解:“我当时真没往坏处想啊!我一直以为廖存学在开玩笑。你想啊!那是他老婆啊!哪儿有丈夫雇人杀老婆的?还能给一百万那么大的一笔好处费?所以我就是当个笑话来听,没想到他后来说着说着还变成真的了!” “他给我看了他老婆的照片,我觉着挺意外,因为廖存学虽然个子有点儿矮,可就照片上那女的外表根本配不上他……太胖了,那脸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打过以后肿起来,嘴唇特别厚,眼睛鼻子肥肉挤得都有点儿变形。” “我仔细问廖存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说他压根儿不喜欢这女人,如果不是家里老人逼着他结婚,廖存学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本想着人胖点儿就胖点儿吧,只要性子好,大家以后搭伙过日子。可没曾想这女的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廖存学,怀孕以后瞒着他把孩子打了……那天老廖坐在饭桌上就哭起来,说他没后了,他要把这女的千刀万剐。” “我被吓住了,赶紧劝他千万不要走极端。可廖存学抹掉眼泪就问我:两百万摆在眼前,你到底要不要?” “我一听就没了主意。” “我是个穷人。我爹娘一辈子在地里种庄稼,直到现在也没挣出个名堂。不吃饭就得饿死,这道理大家都懂。粮食虽然养人,可粮食不值钱啊!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一年,地里的收成顶多卖个几千块。物价每年都在涨,刨除必不可少的开支,一年到头落不下几个钱。” “两百万……我爹娘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 “我动心了,可心里也有顾虑。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人命关天,杀人偿命。类似的事情就算没见过,却也听过不少。” “我觉得廖存学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我看不透他。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又实在眼馋他说的那两百万。所以我就试着问问,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廖存学那时候都已经计划好了。他告诉我,他老婆……就是龚新霞,每天中午吃完饭以后都会去附近的一个茶室打麻将。只要我去那儿玩,固定的找她做麻将搭子,一来二去很快就能认识,然后再让我主动追求龚新霞,勾搭成健(奸)。” “我听了实在是有点儿哭笑不得。你说这当丈夫的,把别人勾引老婆说的这么正常,脸不红心不跳,这在我看来实在是有点儿难以接受。可我是真的很佩服廖存学。你说他那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真正是聪明绝顶啊!” “那天他直接拿出两万块钱拍在桌子上,说是先给我这些当做事成之后报酬的一部分。真金白银摆在面前,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 “按照老廖的计划,我成功搭上了龚新霞。那女的……唉,说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跟她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事情。龚新霞那方面的要求很强烈,我每次都得吃药,还得双倍剂量才能勉强满足她。药很贵,一盒就得好几百。而且龚新霞那人做得很,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张口骂人。我好几次在公开场合被她搞得下不了台,还得反过来低眉顺眼哄着她……尼玛的有时候我真想一拍两散,可想想老廖答应的两百万,还有就是都与龚新霞处这么长时间了,咬着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邢乐皱起眉头:“我提醒你,交代案情不要掺杂别的事情。” 张浩辩解;“我没掺杂啊!都到了这个地步,我都承认是我干的,说再多的有意思吗?龚新霞真不是什么好人,我指的是性格与做事方面,再加上她本身就长成那副模样,如果不是老廖接手……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虎平涛抬用胳膊轻轻触碰了一下邢乐:“耐心点儿,这些也是案情的一部分,听他把话说完。” 张浩继续道:“龚新霞是真正喜欢上我了。这一点绝不夸张。我发现她其实没什么朋友,估计是平时在家里骄横跋扈惯了,连她父母都不敢惹,更不敢管她的事。她带我去过她家里几次,告诉她父母,实在是跟廖存学过不下去了,肯定要离婚,以后就跟着我一块儿过。” 邢乐发出讽刺的冷笑:“没看出来啊!龚新霞真这么喜欢你?” 她纯粹是站在女性角度说这种话。 张浩坦言:“不是我自夸,我这外形长得还可以。虽然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