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介绍认识了文永仙。她当时已经结过婚又离了。后来两个人就好上了。以前混黑道的都很吃得开,毕竟那时候的法律不像现在这么健全。徐彪很喜欢文永仙,虽然两人没有领证结婚,可文永仙还是怀孕了,也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他们现在的儿子徐强。” 听到这里,虎平涛有些糊涂,不明白地问:“向姐,你不是说文永仙离过两次婚吗?怎么她现在的男人还是徐彪?” 向宏音解释:“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文永仙跟徐彪好的那会儿,俩人没领结婚证。后来徐强因为抢劫伤人被关进去,文永仙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起了别样心思。她属于那种必须靠着男人才能过日子的女人。徐彪被抓,她一下子就断了经济来源,再加上两个人没领证,文永仙就带着孩子另找了一个男的,想着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于是跟那男的领证结婚。” “文永仙不会带孩子,就把徐强扔给徐彪她娘。老太太独自把徐强拉扯大,那孩子从小就没人管教,性子野,后来就随他爹,也是个不好的。” “后来徐彪刑满释放,回家一看文永仙跟了别的男人,当时就磨了菜刀带在身上,直接闯进人家里,要文永仙和那男的给个说法。” 虎平涛皱起眉头:“持械威胁?” 向宏音点点头:“徐彪张口就要一百万,说两条路,让他们自己选:要么给钱,他转身走人。要么带着文永仙走,这账一笔勾销。” 虎平涛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他以为他是谁?他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向宏音道:“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之所以说徐彪在这一带名气很大,就是因为他坐过牢。在很多人眼里,这就是最大的好坏区别。进过监狱的人谁都怕啊!平时在街上遇到了都要躲着走,更别说是面对面的说话讲理。我管社区,辖区内还有几个刑满释放人员。这人活着必须得有工作,可我帮着联系了很多企业,人家一看资料上写着“刑满释放”这几个字就摇头……我也难啊!你说他们要是有了工作安安心心生活,我的担子就没那么重。可他们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儿干,我这心里就高吊着一直放不下来啊!” “还是说徐彪那一家子。小虎你想想,被人带着菜刀闯进自个儿家里,当时肯定被吓坏了。要我说,那男的也是个软蛋!他就算没胆子跟徐彪对着干,事后报警也行啊!可他偏偏被吓住了,直接跪地上,口口声声对徐彪说“对不起他”,还答应一定跟文永仙离婚。” 虎平涛听得目瞪口呆,不禁脱口而出:“还真离了?” 向宏音道:“当然离了。要不我怎么说文永仙离了两次呢?年轻的时候一次,这又是一次,加起来正好两次。” 虎平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后来就跟着徐彪,直到现在?” “她也是没办法……”向宏音叹了口气:“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徐彪把她带回去,每天都找各种借口收拾。重的时候用自行车链条或者棍子打,轻的时候也要扇几耳光。文永仙被打怕了,也不敢逃跑,只好老老实实跟他去领结婚证,两人从那时候就过到了现在。” “从那时候起,徐彪算是真正的凶名在外。这上义社区里里外外谁都不敢惹他,文永仙前夫也把房子卖掉搬走了。” “要我说,咱们国家真的是越来越好。就拿徐彪做例子,以前他真的是横!走在街上,要是有谁多看他一眼,肯定被他追着打。可后来他就不敢了,因为你们警察什么都管,打人就拘留,他不敢再犯事儿啊!” “可哪怕再凶的人也得吃饭,也得找钱花。于是徐彪就打起了收停车费的主意。” “这一带的地面不属于公共停车区域。他自己用油漆在地上划线,开始收钱。从以前的两块钱一辆车,到后来的十几二十块……其实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 虎平涛眉头皱得更深了:“向姐,既然这事儿就发生在你们眼皮底下,为什么不管?” 向宏音解释:“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法管啊……小虎你别急,听我好好给你说说。徐彪刚开始收停车费的时候,这边还没叫“上义社区”,而是归迎红社区管辖。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迎红社区当时的主任是走关系上来的。那人心术不正,徐彪每个月都要给他上贡,当然不是以“停车费”的名义。后来那人被纪委叫去谈话,然后离职,却没有涉及到徐彪。” “后来迎红社区归到咱们这边。徐彪也就继续收钱。那时候社区合并,事情多,也很乱,就更没人管。” “在我之前的上一任社区主任姓李。那人你见过,是个老好人,无论见了谁脸上都带笑,不会翻脸的那种。老李做事求稳,不会轻易改章程。停车费这事儿既然在迎红社区都没解决,到了老李手上,就更不会动了。” “附近的居民对此很有意见。因为现在家家户户都有车,这边是老房子,偶尔回来看看肯定要涉及停车问题。徐彪收钱,他们给的心不甘情不愿,可谁也不敢多说,只能把气闷在心里。” 虎平涛彻底明白了:“可他们谁也不敢惹徐彪,毕竟那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再加上有文永仙这个先例。如果把他惹急了,就会导致别的问题。” 向宏音点了下头:“徐彪这事儿由来已久,很多人投诉,可到了社区这边,都被压下来。” 虎平涛不解地问:“为什么?” 向宏音回答:“以前没当上主任的时候,我也觉得不明白。后来老李退休,有一次我去看他,问起这个,老李告诉我:其实他在任的时候就想过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