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想帮她做饭。因为做饭涨工钱啊!你想想,打扫卫生就那么点儿活,一个星期去三次,她就能开给我四千五的工资。如果我每天都在她家里,早中晚三顿全包,这工钱还不得翻倍?她肯定还得要我住在家里,否则每天早上这一顿时间上就来不及。” 和政伟有些听不下去了,手里拿着圆珠笔,点了几下桌子,严肃地说:“现在是要你交代作案经过,别东拉西扯。” 虎平涛在旁边轻轻用手扯了下他的衣服,注视着被锁在椅子上的刘梅,插话道:“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偷换那些包,是为了报复?” 刘梅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这个……倒也说不上,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平衡啊!我是个打工的……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我只有初中文化,别的事情也做不了。同样都是女人,虎碧媛……对,她就叫这名字。她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戒指手镯什么的就得好几十万,还开着几百万的豪车,住着那么大的宅子。人比人气死人啊!凭什么我就得辛辛苦苦给她打扫卫生?凭什么她轻轻松松就能大笔的钱进来,每天躺着享受?” 虎平涛神情平静:“照你这么说,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 刘梅撇了撇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啊!” 虎平涛耐心等待她发泄完,认真地问:“说说作案经过吧!你第一次偷包是什么时间?” 都到这种时候,刘梅无法隐瞒:“我刚去她家的第二天,就发现柜子里有很多拎包。我平时喜欢在手机上看消息,什么路易威登、爱马仕、百达翡丽之类的牌子都知道。我原本以为是仿款,假货。就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小姐妹……主要是为了显摆。可她们看了都说是真品,那时候我就有了想法。” “叉宝上卖着仿款,一百多一个,好的也只要五百。这真品和仿款价差很大,一来一去没有几万块,也有好几千。以前我认识一个做皮具的,他自己也卖着各种拎包。我就把照片发给他,问:如果是真品,他能给我多少?” “我发过去的第一张照片是路易威登vavinbb,正品店里卖两万多,可他开给我的价只给六千。我好说歹说,他才加到七千二,还说不能再加了。” “我当时没想太多,就从网上找个了精品仿款,六百多的那种,偷偷把包给换了。” “我没直接拿到做皮具的那家店,我带着包先去了金格百货,找到路易威登的正品店,问他们能不能回购旧货?对方说是可以,但必须手续齐全,尤其是当时购买的发票和各种单据……我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只好转到卖皮具的那个人店里。” 和政伟问:“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徐铉亮,是个江东人。”刘梅回答:“当时他看了货,说法跟正品店里一样,都要我提供票据。可这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虎碧媛放在哪儿,就算知道也不敢动啊!一旦拿了她就知道了。这跟换包不一样,何况那精品仿款做的很不错,我看着没有区别。可……可他们都欺负我。我说的是徐铉亮和百货商场里的那些人。明明是价值好几万块的包,他们就只给几千,而且还以各种理由拼命的压价。” 虎平涛问:“第一次偷包,卖了七千二,后来呢?” 五十多岁的刘梅低着头,声音有些低:“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怕的。换包以后,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两个多星期了,我一直在观察虎碧媛的动静……要我说,她实在太有钱了,可能已经忘记柜子里的那些名牌拎包,因为她就不怎么用,平时常用的是一款“爱马仕”,那个包我没动过,毕竟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我第二次拿的还是路易威登。白色的,看着很漂亮。徐铉亮给了我六千,说那个包表面有划痕,必须折价处理。我觉得六千就六千吧,好歹也抵得上我将近两个月的工资。” 和政伟眉头紧皱:“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人家给你的薪水已经够高的了。四千五一个月……说老实话,我们这儿级别最高的辅警一个月也才拿三千多。” “我……”刘梅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我在外面欠了些钱。我以前收入低,还不上账。其中有一部分是高利贷,那些人只要钱,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甚至有几次还威胁我,说是再不还钱就砍手砍脚,我被吓坏了,就想着要尽快弄钱把账还清。” 说到这里,刘梅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连忙伸长脖子问:“你们警察不是什么都管嘛,尤其是高利贷。那些人威胁我,这事儿你们必须得管啊!我……我有他们的电话和公司地址,你们赶紧去抓,把他们都抓起来。” 虎平涛淡淡地说:“民间借贷分很多种。只要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不超过规定利率,就不算违法。你说的这事儿我们会派人了解情况,如果的确是违法借贷,暴力催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逃不掉。” 刘梅连连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要不是因为他们催我还钱,我也不会想到要偷东西啊!” 她的这番做派,使和政伟产生了厌恶心理:“你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刘梅再次语塞。过了几秒钟,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生病了。医生说,要按时吃药,而且都是进口的药,很贵。” “什么病?”和政伟问话速度极快。 “高……高血压。” 不等刘梅把话说完,和政伟立刻将其打断:“我提醒你,这里是派出所,是国家执法机关。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