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哭笑不得:“所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之间跟那件事没关系。” 廖秋阴笑着问:“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正好苏小琳在微信上发了个定位过来,是一家格调不错的餐馆,配了几张她本人和菜肴的照片,附带着解释“我和同事中午在这里吃饭”。 廖秋瞟了一眼虎平涛的手机,双眼顿时放大,赞不绝口:“很漂亮啊!怪不得你看不上骆处长的女儿。” 虎平涛感觉越解释越黑,索性收回手机,坐在椅子上懒得回应。 廖秋自顾道:“看起来这女的很喜欢你,连去哪儿吃饭都要跟你汇报一声。小虎,就得这么干,让她对你服服帖帖的,以后早请示晚汇报,说往东不敢往西,你再把家里财政大权牢牢抓在手里,到时候就圆满了。” 虎平涛忍不住笑了:“所长,你这说的好像是嫂子吧?” 廖秋顿时语塞,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喷出深深的怨气,加快速度,往派出所方向驶去。 …… 刚回到所里不到十分钟,接到110警讯:金昌小区发生一起命案。 廖秋带着虎平涛等人火速赶往现场。 金昌小区是老小区,有二十多幢楼,均为六层。小区周边没有修建围墙,绿化带也是旧式的水泥花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修建,小区里只设有停放自行车的临时性建筑,没有汽车停车位。 二十一幢楼下已经用黑黄色带子拉起了警戒线,廖秋安排人在旁边执勤,非本幢住户不准进入。从五楼以下,还设有一道内置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涉足。 虎平涛走进六零一室的时候,透过与客厅连接敞开的卧室门,看到了斜躺在床上的女尸。 死者名叫张红霞,二十九岁,在一家私企工作。 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床上散落着一件蓝牛仔女式外套,枕头和被子被推乱了,却看不到绳索之类的东西。 廖秋经验丰富,他低声对站在身旁的虎平涛道:“是他杀,估计凶手把凶器给带走了。” 虎平涛微微点头:“所长,这案子轮不到我们管,先报刑警队吧!” “已经报了。”廖秋道:“我们暂时负责维持秩序,确保现场不被破坏。之前我打电话的时候,王雄杰就说了,你必须到场。” 虎平涛奇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刑警队的人?” “他看上你了。”廖秋半开玩笑地说:“你小子运气不错,雷跃和王雄杰对你都另眼相看。这样吧,所里还有事情,我先过去。等会儿王雄杰来了,你就跟着他。这几天所里不给你安排工作,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就像上次那个贩毒款的案子,给咱们所好好争点儿脸面回来。” …… 廖秋走后,虎平涛选了一处较为空旷的位置,仔细观察着命案现场。 在楼下的时候,他特意用纸巾擦过鞋底,上了六楼,进房前又擦了一遍。 带着手套,动作缓慢,走动的幅度也不大。 在警校培训的时候,教官反复交代:勘察案发现场一定要认真仔细,必须在区域内划出固定的行走路线,最大限度避免破坏现场取证。 以常见的两室一厅户型为例,入室勘察人员行走路线都是重复的。“y”字形,或者“t”字形。没有特殊需求,或者对某个角落必须取样的前提下,任何人都必须遵循固定的轨迹和路线。如果遇到要求严格的上级带队,甚至连各人脚印也要做到最大程度重叠。 十多分钟后,王雄杰带着刑警队的人来了。 “你来的挺早啊!”他笑着对虎平涛打了个招呼,随即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有线索吗?” 虎平涛摇摇头:“我只是比王哥你们早来了一会儿,又不是神仙。如果只是随便看看就能找出凶手,还要警察干嘛?” “嘿!你小子,几天不见,还学会跟我玩嘴了!”王雄杰用语言打击虎平涛,侧过身子,对站在旁边的一名警员道:“小张,回头把名单改一下,把他编入你那个组。” 他旋即转过身,拍了下虎平涛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耳原路派出所的虎平涛,暂时借调到我们刑警队。这是小张,张文轩,上个月刚来的新人。” 两人客套地握了下手。 张文轩是个外表文弱的年轻人,他说话的时候,粗大的喉结上下耸动:“加个微信吧!”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开页面。 虎平涛主动扫对方的二维码名片,主动发了个笑脸过去,张文轩那边点了通过,却没有回复,只对他略点下头,便转身离开。 王雄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低声道:“小张面冷心热,平时不怎么说话。还是谈谈案子吧!你来得早,说说你的看法。” 虎平涛也不矫情,转身指着敞开的房门,认真地说:“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 “房间里的物品摆放整齐。从门口一路走过来,鞋柜餐桌立柜,还有放在椅子上的物件都没有推倒或散乱。我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无论卧室还是卫生间,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看着正蹲在床边对尸体进行检验的法医,王雄杰心中顿生疑惑,转身问虎平涛:“谁报的案?” 无论现场环境还是死者目前的状态,都表明凶手有充足的作案时间,甚至可以用“从容不迫”来形容整个行凶过程。 这就意味着凶手离开的时候会关上房门,整个房间保持密闭状态。 换言之,如果尸体没有腐烂发臭,周围邻居无法察觉问题,就不可能有人报案。 可是就目前来看,虽然详细情况还要等法医鉴定为准,但目测床上那具女尸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是小区物管报的。”虎平涛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