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鬼门关,血屠魔君拿着那本《感天动地白蛇传》,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度朔山上,大桃树参天茂密,树下神虎假寐,一派祥和景象,任何人来了看到这幅场面,居然想不到鬼门关后究竟是如何惨烈,地府又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大劫! 血屠魔君翻看了手上的两本一翻,叹息道:“没想到两位大神居然有这种爱好,难怪要如此编排那白蛇小娘子……魔主,我们是去天庭寻那帝子牧,还是另作打算?” “去天庭这件事不急……距离混沌钟响,还有些时间。” 元育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他低声道:“我们去找某个逍遥事外,让我背了黑锅的人……我们四个人从诸天来到这个时代,如今只剩下三个了,这怎么行?是兄弟就要整整齐齐……去找老四!那天在六大圣袭击之时,他应该是被骊山圣母救走了!” “被骊山圣母救走了?”血屠脸色奇异道:“骊山圣母不救白素贞,救一个素不相识,来自未来的梵无劫干什么?” “莫非是有缘?”无生教主皱眉道:“梵无劫此人似乎关系甚大,非但魔祖有在他身上落子,如今又有骊山圣母这等大能的看中,莫非是应劫之人?” “他从未来而来,应的是什么劫数?”元育冷笑道。 “没想到齐天大圣是我们魔道的天魔道主,魔道之中,只有两位魔主能被称为太子,一位是魔祖嫡传天魔道统之主,传说是老祖唯一的弟子,未来可能继承魔道大统,故被称为天魔太子。但为何天魔道主又称呼老祖为师叔?莫非老祖头上还有一个师兄?” 说到这里,血屠魔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在他心里冥河老祖的阴影已经接近无限大,根本无法想象他还有一位师兄,该是何等人物,才能成为冥河老祖的师兄? 血屠魔君尽全力去想象,也只能想象出一个面目模糊,残忍可怕,丧心病狂到无以复加的巨大魔影,堪称魔道终极具象,残忍恐怖到无以复加。 “另外一位心魔太子,据说是讨了老祖的欢心,被魔祖钦点未来继承老祖在佛门的名号波洵末法自在王佛。因此也被称为心魔太子……我血魔一脉,虽然也是魔祖两大嫡传,却因为血海乃是孕育老祖的母胎,故而没可能孕育第二位魔主,所以我血海一脉拜的祖师乃是冥河老祖的血海分身血海祖师,等同老祖本人,便没有血魔太子。” “除非那一天老祖舍弃了血海分身,任由血海再次化形,才有血魔太子出世,继承血魔道统。” 元育突然问道:“你们乃是魔道嫡传,不似我这半路出家的,想必一定同魔祖亲近,见过他老人家的天颜,就算没有见过,也必然拜过供奉的冥河祖师像,不知老祖在你们眼中是个什么摸样?可否与我形容一番?” 血屠面上抽动,瞪着一双死鱼眼睛道:“阴阳魔主何故讽刺我等?我们地位卑微,修为不堪,哪有机缘面见老祖?偶尔能得老祖传旨,都恨不得供奉起来。” 无生教主冷笑道:“别说魔祖他老人家,就算是魔祖佩剑元屠老祖,我等都只能供奉一个影剑,还是今日才有幸见过元屠老祖真容,元育道兄承载计都魔祖之前,不也有幸得了阿鼻老祖相助,才将那十殿阎罗一举扯落阿鼻地狱?” 元育解释道:“我虽然见过魔祖,却不知是否是魔祖的化身,所以才问尔等一番。” 血屠魔君憧憬道:“魔祖他老人家当然是道人打扮,背着元屠,阿鼻剑,脚踏血莲……”说着凝聚一尊冥河祖师法相出来,元育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一脸阴郁,眼睛狭长而细,闪动幽光,看上去就十分阴冷的老年道人,脚踏十二品血莲,背着两柄杀气凛然的宝剑,一身黑衣道袍,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果然是魔道祖师,集合了世人对阴沉,狡诈,冷酷,漠然所有想象的一副形象。 元育回忆起自己在太易纪遇见的那位面如冠玉,一脸温和笑意的少年,不禁默然,他沉默了许久才道:“魔祖传下来的形象,就是这副摸样?” 无生教主一脸自然,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冥河老祖若非这背剑的黑衣道人的形象,还会是什么样子?难道还是一副乳臭未干的童子打扮,学着玄门正道那些大佬不要脸的装嫩,口口声声说是童子相吗?或是和那堕落的佛门一样,为了在信众心中亲和一些,或是为了混进地府这等后土娘娘母神之尊的地盘,就宁可引刀一快,女装示人? 呸……我们魔道魔祖,才没有那么堕落。 魔祖向来坦坦荡荡,毫不虚伪,不需要掩饰什么,老者的摸样成熟稳重,黑衣象征魔道的黑暗,预示着魔道的残酷和黑暗,带着血边则是表示老祖出身地极血海,神色阴冷乃是杀伐果断的标志,背着双剑脚踏血莲,都是老祖的随身至宝,也映射魔道的杀戮,进化之道。 老祖坏的坦荡,邪的气魄,恶的明目张胆,强大的无法诉说,早已经不需要任何外相和外物的掩饰了! 这有什么问题,胆敢提出什么问题? 血屠魔君看着元育,脸上流露出一丝‘你敢说老祖一句坏话,你就等着死吧!’的可怕神情,就算元育是大罗之尊,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到无法衡量,元育看着这目光,也有些心虚,他憋了半天什么话也不敢说,只从肚子里憋出一句:“魔祖他老人家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果然不愧是魔道祖师,我辈领袖,着实令人心向往之,深深钦佩啊!” 元育把话扯回正题道:“骊山老母来历之大,可谓惊人,先前我们听齐天大圣,天魔道主所说,骊山老母乃是太古原人,是他的结拜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