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女起舞之时,白玉台中央的楼阁之下,罗列了两排案几,帝子伯钧坐在首位,天庭银河水师的校尉跟着坐在次席,还有许多容姿不凡的大人物依次而座,梵无劫他们先前所见的太平道教主张角赫然就在其中。 这些大人物把酒言欢,欣赏台上妙曼的歌舞,俨然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帝子伯钧饮过三回,方才命人撤下歌舞,道:“自颛顼帝变法,东王公开一时风气以来,天庭罢旧规陋章,访察四野贤德,使众生同心,天人同德,上下同求,而海内同喜。东王公废天庭诛妖之苛政,示众生予平等!” “昔年天帝逐妖皇而立天庭以来,虽有功德法得以治理天下,提拔四方顺从之神,然野有遗贤,大能威德自加而不得用,洪荒常有怨愤之心,时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而东王公独度以为未也。上书天帝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 “时四方躁动,妖族不安,紫阳帝君进曰:天帝何贵人族而贬妖灵,羁万族而奉一族?请平等于万族众生。天帝不许,贬东王公于东海,下野于紫府洲,四野遗贤不奉天庭者,自号野仙散流,与东王公浮于海上,聚于三岛十洲之间。” “故有妖族不臣,狼烟四起,四方云动,天庭失礼于各教贤德,天军讨妖镇魔,疲于奔命。” “天帝闻东海有散仙,奉东王公而忘天庭,乃命神鳌托山,再贬东王公于扶桑,流放诸贤德于五座神山仙岛,竟使龙伯国人钓鳌毁山,岱舆,员峤乃沉归墟!” “而后天帝合道,颛顼治世变法,方才请东王公归政,乃招抚四方!” “东王公使众生乐如今同,而加之诸贤德大能轨道,兵革不兴,民知帝德,妖族宾服,四荒文质,凡俗素朴,而争斗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东王公与天庭曰明帝,为众生曰明神,名誉之美,垂于无穷。” “紫阳帝君招安妖王大圣,求贤德于四方,抚万族以共举,废严刑峻法,立天庭天条以德政不以刑法,与众生万族和解,及四野妖蛮示之以宽,曲之以法,乃至天下大同,众生同庆,天下咸服,妖蛮宾服!” “且饮此杯,为东王公并紫阳帝君贺!” 在场列席的一众大能便共同举杯,乃至白玉台下,诸多妖族,散修都兴高采烈的同举杯,齐声道:“为东王公,紫阳帝君贺!为天庭贺!为伯钧帝子贺!” 那画舫之上的白衣女子,拉着小青在白玉台下观礼,见此盛大的场面也不由面露喜色:“天帝贱妖而贵人,据说天帝治世的时期,对妖族极为苛刻,那时妖族想要开灵智,都有天雷谴之,修行而愈难……不成人身,甚至难以吐纳灵气,便是行走四方,也要受山川神祇,四时神主的监管。” “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皆不予妖,更时常派遣天兵神将征讨妖族,动辄杀戮无数!” “如今我们能吞吐日月精华,甚至有月华流浆助新生妖灵开智,皆要感谢东王公之宽厚,天帝之时,洪荒妖族艰难,非先天血裔,根基深厚,乃至半神异兽不能修行,绝大多数的妖灵只有凭借本能,遵循血脉成长,而无有修行。” “那时天下有灵智的妖族,只有如今的百一,自东王公开妖禁之后,才有我等族类之昌盛!” 小青笑着附和道:“是啊!姐姐,如果不是东王公对我们一视同仁,如今我们哪里敢混迹于世?不是躲在某个没有神祇的荒山野岭,悄悄吞吐元气,窃取日月精华修行,做一对野姑娘……就只能苦苦修行功德,指望登入天籍,摆脱妖身!”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今天庭法度宽厚,却也不能忘记积累功德。唯有得功德庇佑,才能摆脱妖身,证得正果。此乃骊山圣母教诲,我们可不能忘!” “这位帝子伯钧很是不凡,丰神俊朗,而且修为极为强大……”小青低声笑道:“伯钧帝子的境界非常完美,据说他正准备完善洪荒的修行境界,开辟太乙道果呢!也只有如此完美无缺的境界,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开辟出道君金仙之上的道果吧!” 梵无劫和元育等人对伯钧帝子的话并不惊讶,他们已经隐隐的看出来了,天庭已经分裂,当年天帝制定的天条法规,已经被改革派借变法的借口破坏,天庭苦心营造的秩序法网出现了漏洞,让被压制的地方豪强有空子可钻。 虽然改革派也有借此放松对地方豪强的控制,营造更宽松的风气,缓和矛盾之意。 但是压抑已久的火山,骤然失去压力,是爆发还是徐徐泄露压力,平缓内部的矛盾,后果难以预料,改革派能不能控制住那些没有被纳入天庭体制的鬼魅魍魉,妖魔鬼怪,各教大能,散仙大妖,完全不可预知。 因为天庭的突然毁灭,打断了改革的进程,所以即便梵无劫他们这样来自历史下游的穿越者,也看不清楚。 那位帝子伯钧伸手一指,一道虹桥就从白玉台上升起,蔓延到台下,跨越无数飞舟画舫,铺开一条金虹为桥,铺陈天花的道路。 伯钧帝子笑道:“吾受命天庭,察举天下贤德!能者上,而庸者下。” “若是一时俊杰,请上此桥,展示神通,折服在场的仙家,只要能服众者,吾便提举他一个出身。同样不服台上擂主,亦可上前挑战之……” “咦!”梵无劫不禁有些诧异。 “这般设下擂台比斗,岂会有真正的高人大能上去?那不是自折面子吗?” 牧公子笑道:“兄台难道以为这擂台是设给太平道教主张角,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