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背后绝对有算计,他元育可是被算计怕了!不敢碰……不敢碰! 可惜元育忘记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不想做某件事就能平安过关的。 有些人可不管你想不想…… 虽然还在垂涎干尸那一身人皮,但元育和梵无劫还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准备听从远古干尸的建议,钓几只老蜮上来,免得真的困住百年后,一切外物都被消磨去,只能光着屁股到处跑,用自己一身人皮承载毁灭大道的消磨,打磨成了宝物,还要担心别人窥觊。 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小心的观察那些钓蜮人,吸取经验。 一名钓蜮人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血河边,已经专注的等待了许久,血河安静的流淌至秽血水依旧是那么充满腐蚀性,好像没有任何生灵能在其中生存,虽然知道周围的至秽血水中充满着无数微不可见的蜮虫。 但无论梵无劫怎么观察,都看不见那血水中的微小虫豸。 至污至秽的血水包容一切,血河真水表面上的特质是污秽,但其实真正代表的水德是包容,因为包容一切,所以至污至秽,所以无比的肮脏,但这种肮脏又蕴藏了无穷的生机,血河真水有一种独特的生命力,象征着一切生灵最初诞生于水中的道理。 水的包容,成为诞生生命的基础。 所以微小的蜮虫,躲在至秽血水中,寻常道君根本无法用肉眼神识,把它从血河真水污秽的生命力中分辨出来。也只有血河中的魔物,才能依据生命的本能,将蜮虫从血水中过滤出来。 钓蜮人只有等蜮虫发起攻击的瞬间,身体瞬间从微不可见,膨胀数百万倍膨胀到肉眼可见的程度,才能趁着机会射杀蜮虫。蜮虫发起攻击的距离只有两三步,所以钓蜮人影子距离河水的距离,也只有两三步。 梵无劫就亲眼目睹到血河的血水中,一只鳖大小的蜮虫突然出现,射出一道淡淡的毒沙,专注的钓蜮人,瞬间暴起,放出一颗宝珠照彻身周,让自己的影子消失。 但蜮虫膨胀和射沙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他的影子消失的瞬间,淡淡的毒沙还是沾在了他的影子上,只见钓蜮人手中神弩射出了一道细针,射杀了那只因为吐出毒沙,生命力顿时委顿下去,躲闪不及的蜮虫。 然后钓蜮人迅速无比的拖下一身蜮皮衣,他瞬间找到了蜮皮衣上对应的一道淡淡的腐蚀痕迹,然后切下了对应的皮肤,在迅速无比的穿上蜮皮衣,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快的只有一恍惚。 元育在旁边淡淡道:“蜮虫射沙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所以钓蜮人只能选择承受含沙射影之毒,然后利用身上蜮皮衣的免疫能力,暂时拖延毒素的蔓延,接着快速切下沾染蜮毒的部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脱下蜮皮衣再切下中毒的部分吗?” 梵无劫感慨道:“因为不能损坏蜮皮衣!” “这些经验对我们没用!”梵无劫平静道:“能对我们有用的万年蜮虫,毒性早就超乎这些蜮虫无数倍,根本没有蔓延整这个过程,含沙射影,沾之即死。是极少数能毒死道君肉身的剧毒……没有肉身的保护,我们在这归墟绝地撑不了一时半刻,必死无疑。” “不说其他,带我们前来的那位道友就不会放过我们!” “这应该也是一种考验……”梵无劫淡淡道:“考验我们究竟有没有资格加入他们的计划。” 元育仔细观察了三天,同意道:“这确实是一种考验,而且我们也是诱饵,钓蜮是利用蜮虫的繁殖冲动,但越古老的蜮,越难以产生繁殖冲动.所以蜮虫不会对自己毒不死的生灵产生繁殖冲动,也不会对太过弱小的生灵产生繁殖冲动。因为蜮毒沙很宝贵,而且它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用在自己能够猎杀的最强大的生灵身上。这是一种为了繁殖产生的进化,不愧是……那位(含糊)的地盘!” “所以钓蜮不能用比自己需求的蜮皮更弱小的诱饵,钓万年蜮就需要道君出马,钓千年蜮就需要天仙做诱饵。你猜如果我们被毒死了!被诱杀的蜮皮会落在谁手上?” 梵无劫没有回答,但就在他眼前,一名钓蜮人引诱的蜮虫含沙射影,射的比预料中的远了一些,正好击中了那人影子的头部位置,或者说,是没有蜮皮包裹的眼镜位置。 那位天仙一声不吭的倒下来,有人上来扒走了他的蜮衣,送给了两位道君之中那位站在鲲尸上不动,也不去钓蜮的又脏又瘦的被他嘲笑的那位手中。 他钓出的蜮虫也被送到了那位手上。 “看来他们有组织!”梵无劫观察到所有钓蜮人的脸上都没有浮现什么特殊的表情,没有隐藏的很好的愤恨,也没有麻木,大家只是分不出精神来,必须专注,不敢走神。 “钓蜮人的遗物有合理的处置机制,多半是交给他的继承人。” 元育也赞同道:“所以没有组织的我们就是一个合格的诱饵。” “你想到办法了吗?”元育问道。 “我想到了如何猎杀蜮虫,但想不出该如何躲过万年蜮的宙光毒沙,我们必须高估万年蜮虫的毒性,宙光真水不一定能防御的了和自己性质相同的毒沙。” 元育忽然道:“恰好,我有办法防御毒沙,但我需要一个很短暂的时间差,宙光真水能不能凝滞万年蜮虫含沙射影一个念头的时间,如果可以,我有办法对付蜮毒。” 一个念头是非常不确定的时间,指的是修士一个念头转动的时间,以修为而定。 元育在这里提出来,自然指的是道君的一个念头转动的时间,这个时间非常快,但万年蜮靠的是速度混饭吃,全部的生存潜力,都用在于攻击速度,道君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