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光他们吗?黑魔王大人?”安东宁·多洛霍夫一脸兴奋的问道。 陈昂深深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们,平静道:“不,不用。在魔苟斯看来,他们和你们并无区别……现在的你们,就是未来的他们。记住……魔苟斯不是一个在肉体上控制一切人的魔王,而是巫师精神上的主宰。无论是你们这些食死徒,还是他们魔法部和凤凰社,其实都一样。” “我从不追求在肉体上奴役你们,而是追求在精神上,使得你们向我接近。” 邓布利多摇头道:“那不可能……凤凰社绝不会,屈服于黑魔王的统治。” “没有不可能,邓布利多!”陈昂温和道:“魔苟斯就是黑魔法本身,只要战争还没有结束,只要争纷还在继续,只要巫师的内心还在追求力量,抱有仇恨……他们就是在向我靠近。所以邓布利多,这就是需要食死徒的原因。” “我不在乎他们能不能战胜你们。”陈昂说出这话的时候,身后有一阵小骚动。 “只要他们能战胜和平和秩序就好了!”陈昂补充道。 “当得到我的支持后,食死徒会彻底的毁灭魔法界的秩序,从而让我有机会在这秩序的废墟上,创造新的秩序——符合魔苟斯需要的秩序。不用怀疑魔苟斯的大能,祂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的。这就是我的目的……邓布利多,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东西。” “当傲罗和凤凰社,魔法界那些普通的巫师发现,邓布利多你代表的秩序根本无法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重拾魔杖,向我靠近,去追求力量和真理,那时候,魔法的力量将再也不会受到限制,每一个人都会钻研黑魔法,无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所爱,还是去实现自己的野心。” “那时候,巫师世界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国际巫师保密法》将成为一纸空文,最终麻瓜会发现你们,泛滥的黑魔法必将使得一部分巫师去伤害麻瓜,而那种伤害必然又将带来麻瓜对巫师的仇恨,当这种仇恨爆发的时候,整个巫师世界,将面临毁灭。” “最终……你们只能靠近我。”陈昂声音平缓,却让邓布利多和他身后的人不寒而栗,他缓缓道:“你们以为是在和我对抗?不,你们是在和自己,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对抗。只要巫师学习魔法的自由不受到限制,那么我迟早会统治一切。” “因为来自魔苟斯的魔法,比你们的魔法更强大。” “现在我就是来摧毁这种束缚,也是来让你们认识到这一点,只有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你们才会知道……力量确实是可贵的,而魔法能实现你们的一切渴望……所以,你们当去追求它。” 陈昂最终转过头去,身体化为一缕黑烟,慢慢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食死徒们抬起了魔杖,邓布利多身后的魔法部和凤凰社成员们也针锋相对的抬起魔杖,邓布利多张了张口,试图去阻止,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让魔法部和凤凰社束手就擒吗?”邓布利多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但他最终还是认识到,与邪恶的抗争不能停止,而另一场重要的战争在每个人心里——那是善与恶的抗争,那是欲望和克制的抗争,那是每个人心里的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他要做的,是让凤凰社,魔法界的巫师们,不去向邪恶学习,而获得胜利。 他需要让这个世界善良的巫师们团结一致,而不是自废武功。 陈昂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低声道:“消灭纳粹很容易,但消灭战争却很难,消灭食死徒很容易,消灭魔苟斯——那不可能。一个统治的实体,难以维持很久,以地球上的经验来说,最多不过八百年,但一个精神上的实体,往往能统治很久。这就是宗教之所以可怕之处。” “蒙昧的魔法文明和神祗对抗,获胜的几率小的可怜,一个牢固的政治实体,能消灭它内部的腐朽部分,能抵抗外部威胁,但对于精神信仰和意识形态入侵的抵抗能力非常弱,除非它自身也有一套成熟的意识形态予以对抗,魔苟斯代表的‘魔法无限制’‘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的魔法社会达尔文主义,对于魔法界向麻瓜社会学习的那一套民主政治,极具冲击力。” “因为魔法界是一套力量归于自身的世界……它的统治体制,并不符合它的实际状况。” “在人类文明史上,能发展到民主社会,除了有组织和体制的力量远远大于无组织的力量,人类精神文明的进步之外,还要归功于科学——唯有科学,或者在魔法文明被称为奥术的求知体系,才能对抗宗教对文明的破坏。” “魔法界最大的弱点,在于它根本没有那么一套和宗教对抗,与愚昧无知对抗的体系,那么它的民主就根本没有根基——魔苟斯的实验似乎正在说明这一点,利用社会达尔文主义,去重新选择魔法界的文明形态,似乎使得魔法界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 陈昂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到,在神秘事务司宽敞的厅堂中,食死徒们和邓布利多代表的魔法部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杀,“有毒粉尘!”奥古斯特·卢克伍德突然出手,利用魔力变性出一捧鳞粉四处飞扬,这种鳞粉是用魔法模仿一种有毒的飞蛾的鳞粉,能使人呼吸道产生强烈的过敏反应,一群魔法部的傲罗痛苦的捂着喉咙跌倒在地。 “清理一新!”邓布利多强大的魔力,使得这些对魔咒有抗性的粉尘消散一空。 “电闪雷鸣!”安东宁·多洛霍夫魔杖的顶端放出刺眼的闪电链,眨眼间就刺穿了几名傲罗,但他自己也险些被阿米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