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在场的所有食死徒们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而已经神志模糊,疯疯癫癫的贝拉特里克斯则尖叫道:“你怎么敢……怎么敢直呼这个名字!” “有什么不敢……”魔苟斯的声音十分的平静:“是因为汤姆·里德尔曾经在这个名字上施加了魔咒,好让他能感应到说出这个名字的人,以幻影移形来到他们面前,带给他们死亡吗?” “但他现在已经是一条死狗了!” 魔苟斯感慨叹息道:“巫师们恐惧这个名字,即便在他死后,无法通过魔咒感知念出这个名字的人的位置之后,也约定成俗的用‘神秘人’和‘某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来称呼他。在这方面,他做的不错,伏地魔是一个懂得用残忍和恐惧奴役人们的人。” “就如同他奴役你们一样!” “但恐惧总是能被更强大的恐惧所覆盖……就像力量总是能被更强大的力量所折服。一些有着真正信念的人,我尊重他们,而且并不认为我能控制他们。就算这些信念或是偏执或是扭曲也是如此……比如,邓布利多!” “但对于那些臣服于自己的恐惧和别人的残忍的人,我很有信心控制他们,因为他们能臣服一个黑魔王,就必然能臣服另一个,他们能因为强大和残忍而向一位魔王下跪,那么他们就能拜倒在我的脚下……因为我总是能比别人更强大和残酷。”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魔苟斯微笑道。 他的低语就在已经癫狂的贝拉特里克斯耳旁响起:“魔·苟·斯:分为三步,舌尖向后卷曲,落在牙齿,抵住上颚,回荡在鼻腔舌尖……魔苟斯!”魔苟斯用昆雅语念出了这个意义为‘恐怖黑暗’的词语,然后用渎神之语、深渊语和通用语重复了一遍,最后用英语念了一次。 真名就像一个超链接,落在贝拉特里克斯耳中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无底深渊的大门,她不受控制的窥视到这个名字背后的深邃黑暗和邪恶,大量她无法理解的邪恶知识和黑暗力量涌入她的大脑,来自这个名字主人的黑暗,如深渊一般辐射、污染着她的灵魂。 贝拉特里克斯彻底失去了声音,她看着魔苟斯站在他们面前的影子,却透过这个影子,看到了后面那深不见底,黑暗深邃的深渊。 大量的暗红淤血从她的五官渗出,她的眼睛变得全黑,看不见瞳孔和眼白,她的嘴唇和指甲变得乌黑,满是淤血的口鼻处,皮肤能看到血光的薄弱之处,都透着暗黑和乌紫。 就像死后皮肤下淤血透出的尸斑一样。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开始像亡灵生物转变,她身上属于人的部分越来越少,而代表死亡和黑暗的部分,已经开始渐渐侵蚀她的灵魂,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恐惧的看着这一切,却根本不敢靠近她。 他恐惧黑魔王,所以对一直痴迷,狂热追随伏地魔,甚至想要嫁给伏地魔的妻子荒唐的行为视而不见,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恐惧伏地魔,甚至恐惧他的妻子贝拉特里克斯,他十分相信有一天他背弃伏地魔的话,贝拉特里克斯绝对会为伏地魔把他这个叛徒的皮扒下来。 处于这种恐惧,他称伏地魔为‘我们共同的领袖’并试图说服自己,不是恐惧,而是他们都狂热的崇拜伏地魔。 但面对魔苟斯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这样说服自己了。 食死徒没有忠诚,如果说有,只能是对利益和力量的忠诚,因为一切伏地魔的一切权威都建立在自己的残忍、疯狂和强大之上,一旦有比伏地魔更强大,残酷无情的存在,他们的忠诚就会比纸还薄,脆弱的连贞操都不如,膝盖软的跟面条一样。 所以,这些被关在阿兹卡班的‘伏地魔忠实追随者’‘残忍无情的食死徒们’就这样安静的在一旁,旁观魔苟斯折磨贝拉特里克斯——这位伏地魔最忠实的追随者,表现的就好像他们是一群人畜无害的霍格沃兹一年级学生一样。 “你们一直期盼着什么?似乎在忠心耿耿的等待他归来……但我知道你们等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希望,一个让你们翻身的希望,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希望,你们就会在这里,在摄魂怪的看管下,就这么折磨至死!”魔苟斯冷笑道。 “你们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的名字就叫——伏地魔。” “你自诩的忠诚?没有……我只看到了一群输红眼的赌徒,拼上一切的狂热。”魔苟斯抬起他的右手,他的手上抓着一本黑皮小本子:“作为最接近伏地魔的人,你们应该知道他的魂器吧!” “为赫奇帕奇的金杯,被伏地魔交给了你——他最信任的食死徒。”魔苟斯低下头来对贝拉特里克斯说。 “拉文克劳的冠冕——在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室。”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伏地魔保存在了他年幼时发现的海边岩穴中,但已经被人窃取出来,现在就藏在布莱克家的老宅。”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镶嵌有复活石,被藏在冈特家的老宅中。” “大蛇纳吉尼——现在还跟在伏地魔身边。” “当然,还有——哈利·波特,救世主同学,现在在霍格沃兹上学。” 魔苟斯没说一个魂器的下落,围观的食死徒就恐惧一分,而贝拉特里克斯的挣扎就更剧烈一些,特别是魔苟斯提到她藏起来的赫奇帕奇的金杯的时候,而在最后,哈利·波特的名字从魔苟斯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食死徒们一大半是茫然,但一小半真正聪明的,却只感到骇然。 他们没有想到伏地魔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魂器,而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伏地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