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画卷之上还涂有迷药,随着那道士轻轻弹动小指甲里面的药粉,便会激发出·这股迷香来,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丢尽了修道人的脸,再看他的脸色,显然极为自得,旁边那个与他熟识的同道虽然不屑和凡俗说话,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那银袍道士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那画卷转了一转,向冥河偏斜一分。 冥河便感觉一股微弱的法术波动像自己袭来,这点幻术连他的毛的沾不上,用法力微微分析,乃是幻化出无数娇儿美女,脱衣解带,看来是想让他出一个仇。 冥河也不知这人是有多大胆子,有道是宴无好宴,敢在陈昂面前开宴会的,鲛人王宾客死绝,自己被赶下王位,白岩老人全家沐浴解脱仙光,被冥河送去成仙,五淫尊者不幸遇上冥河分身,与会的左道之士,如今扔在神魔图中受苦。 且不说吴家父子是何等不智,非要招惹这祸星临头,恐有不测之危,就是这银袍道士也是一等一的好汉,居然敢挑杀人无数,魔威赫赫的冥河老魔出手,欲让其当中脱衣出手。 只此一点,就是他天绝祸星临头,救无可救。 这齐鲁三英也是服过陈昂灵丹,本身心智法力比银袍道士还高无数倍的人物,别说区区这一点迷药,就是魔门中的**密药,寻常左道的幻术,只要不是心魔大术,秘魔正宗,李宁三人也不惧。至于冥河正是此术的祖宗辈,执掌天魔之术,秘魔正宗更超赤身教、修罗宫的巨擘。 胆子包了天,活腻了才有人对他施加幻术。 故而满堂宾客十有**昏昏沉沉,一个恍惚才猛的惊醒,暗叹仙人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的时候,这四人都只是老神在上,微笑着看着那银袍道士。由得他连连催逼法力,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 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用在冥河陈昂身上还算合适,这三流左道之辈居然也能摊上,真是有眼无珠,痴愚可笑之徒。 这时候已经有人觉察出不妥,看着自己心目中的有道高人满头大汗,焦急惶然的样子,而对面四人一个个悠闲淡定,那里还不明白,这银袍道士的法术出了岔子。 一时三刻之后,银袍道士眼看还搞不定,不由得恼羞成怒,喝道:“妖人!敢耍你爷爷!”一拍腰间的剑囊,就有一道凌厉剑光飞出,这剑光与陈昂这等剑仙的飞剑化光不同,乃是一把凡间的神兵利器,被打磨的凛冽反射出的寒光。 也就是说,这道士腰间射出的乃是一包实体宝剑,如此剑术,连修道人剑法的三流都称不上,只能说是驭物,拿念力操纵一把宝剑,而不是飞剑洗练通灵,御剑自如。 这等把飞剑当暗器使的法子,那里威胁的了周淳,更何况那银袍道士为了挽回人心,有意将剑术使的威武一些,弄了一个花架子,周淳是面对过龙飞的九九阴魂剑的人物,见到这两种不可同日而语的剑光,不由得嗤笑一声。 手中暗器霹雳子连珠似的打出,那霹雳子是流萤磁石所制,迅速吸附在飞剑上,又拿一面阴阳相反的磁铁镜去照它,这飞剑被磁力所逼,连靠近都不能,其中两颗没有磁力的石珠,带着劲风打在那银袍道士身上,将他两肘生生打折。 这次轮到那银袍道士在地上打滚哀嚎,比那拿铁老还要不堪。 众人悚然大惊,数个呼吸后才回过神来,这时有人道:“拿铁老呢?拿铁老跑掉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拿铁老看事情不对,趁着大家未曾注意,偷偷跑了。 那银袍道士又羞又恼,加上双臂痛的又狠,拿不出丹药来,竟然活活的给气得昏了过去。 旁边另一位道士看了大急,喊道:“师弟!”上去给他喂了灵丹接好骨头,才看着冥河等三人厉喝道:“尔等敢伤我师弟,九天十地都没人能救得了你!给我死来!”他背后一口飞剑出鞘,这一次可是真正的剑光,虽然驳杂暗淡,却也不是等闲,显然法力远超他的师弟。 他师弟回醒过来,忍着剧痛,狠狠道:“师兄,莫要留他们全尸。齐鲁三英是吧!等我找到你家人,定要让他们受我百倍痛苦,你的儿女就等我打断他们四肢,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时候,就算李宁这等沉稳人物,也不由得气的狠了。他有个女儿如今才两三岁,视如宝珠性命,爱称为琼儿,乃是峨眉长眉真人的昔日姘头,九天魔女陈紫芹转世,冥河、陈昂的徒孙,日后峨眉的三英二云中的魁首。 此人一句话得罪死了此界之中最厉害的两个势力,当真比西昆仑那群魔头还霸气,无知无畏到了极点。 冥河听了这话都要笑出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卷轴,依旧摆在他们面前,徐徐展看道:“你给我看众生万象图,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也看一看我的地狱万象图。为我评鉴一番……”那两位旁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话,正一门心思要把齐鲁三英置于死地。 只恨让他们不要死的太早,要受尽折磨。 但随着冥河神魔图徐徐展开,两人忽然坠入一个无穷神魔演化的世界当中,九天十地,坠往十地地狱中去,在旁人看来,只是他们微微一愣,然后慢慢精气散去,浑身血肉簌簌落下,化为一具枯尸白骨,慢慢连白骨也化去,外界只是一瞬,神魔图中不知多少岁月,受尽折磨,魂魄都沦为疯魔。 一具道体,生生耗尽精气枯萎成泥。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厅中还有这么一位可怕的人物,俱都恐惧莫名。 冥河徐徐收起神魔图,看着齐鲁三英叹息道:“想当年我和你们师傅也是旧识,我们谈天说道,也是一种情分,如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