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九天十地有相无相神魔图的威力也随之晋入一种莫名的层次,原本仅仅是陈昂随手练就的一门魔宝,如今已为他身上最厉害的三件法宝之一,隐隐有盖过造化金船之势,只是如今根基还不稳,等到感应的众生越来越多,不出十年便会超过如今的金船。 要知道陈昂炼制造化金船,花了无数的天才地宝的材料,许多心力,而神魔图不过随手练就,原本这一百零八个有相无相神魔也并非什么本质具佳的东西,只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修道人性命罢了。 蝼蚁一般不值钱的玩意,居然能和小成的造化金船相比。 虽然不如造化金船的威力,毁天灭地的诸天神雷,比拟朝日的太阳神火翼,神妙万分的两仪元磁神光,具是宇内威力最大,毁灭性最厉害的手段,但潜入人心,算计斗法,诅咒厌胜则更胜一筹,对于修道人道行精进的帮助,还要更大。 陈昂相信,将这两宝供天下大能选择,其中九成九会更中意与神魔图,佛门和魔道更是十成十的选择神魔图,只因此宝乃是成道之宝,寄托陈昂开魔门造化之道的道路,对于佛魔两道,价值无可估量。 陈昂手中,也只有寄托四海气运,隐隐为海外第一至宝的九曲黄河大阵能稳稳胜过此宝。 如今两门至宝具在此布下大阵,虽然九曲黄河阵只展现了血河大阵这一种魔道变化,但神魔图九天十地大阵展开,两厢配合,有天魔血魔相济之妙,纵然附近有天乾山小男,大胜尊者之徒骊山七友暗中保护禁制,魔道有毒龙尊重,轩辕法王窥视,却也不敢轻动。 他们看出这大阵隐为魔门最厉害的手段,比昔年几种失传的魔道灭世法门还要可怕,正道也只有峨眉两仪微尘大阵能与之抗衡。 但如今此阵大势已成,纵然峨眉持太清神符镇压的两仪微尘阵前来,没有地利优势,也难以抗衡。 如今此阵唯一的破绽,就在于陈昂显露出来的修为连散仙都未有,便引起正道中多少有些轻视,而魔道旁门更是有无数人图谋这阵法,恨不得即刻杀了陈昂,夺走阵图,在自家老巢立下这足以仗之安身立命的大阵。 陈昂神魔图阵眼加身,方圆万里之内,除去那几名隐隐有天仙级数的老怪之外,具被神魔图暗中感应,化为他的耳目,他们心中念头,暗中的谋划对陈昂来说如掌上观纹一般,一清二楚,如何不笑? 有此两阵相助,别说陈昂的无上天魔之身,便是绿袍老祖那个蠢货在这里,都有不世的魔威,而陈昂的手段更是被它加持到了视这里许多人如土芥的程度,让他时常升起,大喝一声:“诸位道友劫数已至,与我有缘。”然后奋起元屠、阿鼻两剑,将方圆万里数百余名修道人杀光的念头。 好在他知道是天魔之身引起的妄念,时常收束念头,平复杀意,不然真合冥河剑道,只怕万里具要化为杀场。 “我这魔道祖师的样子越扮越像,不再是之前那个草台班子,也该有些气象来,虽然只是为了捕获主神空间所创造,但如今经营这身份颇有益处,对我研究启发很大,不妨日后保留着。如此这般,便不能再草率,起码不能再将水景剑镀上一层血光就充作元屠、阿鼻来用。” “这个世界水深可怕,高人无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一个高人看出它的本相,隐患多多,还是再祭炼两把飞剑为好。”念及此处,陈昂便拿出许多五金之精,太乙元精等先天真金至宝,放入血河大阵当中,日夜以血海真水洗练。 没等他材料准备好,四方许多老怪就已经按捺不足,派人来试探。 当先的是一个才成就散仙的旁门,连五淫尊者的法力都没有,就来闯阵,口气倒是大得不可思议,站在阵外对陈昂叫嚣道:“冥河小辈,既然请我等前来商议大事,如何再此立下恶阵?还不放开阵法,让我等入内?若是让正道中人占了便宜,岂不是我魔道的罪人?” 这等想做陈昂的主的无知之辈,陈昂本不想理会,等他慢慢被神魔图上的魔头抹去本我,沦为傀儡就罢了,岂料他把沉默当成退缩,更加嚣张,在外面喝骂起来。 陈昂恶从心头起,操纵阵法一个涨落,神魔图中坐镇的冥河睁开一只眼睛,将附近气息和他相合,气数隐隐相连的修道之士统统摄来,送给神魔分吃了!自己慢悠悠的把一缕声音放出阵去:“魔道罪人?你知道什么是魔道吗?” “尔等蚁附之辈,也敢和我谈魔门大道?” 那人惨叫一声,红着眼睛就要闯阵救自己一门老小,只是他本领不大行,为入阵中便被一位坐镇的神魔一把捏死。附近的修士看着半空那飞溅的一点血花,到叫无数脑子不够清醒之辈猛的回过神来,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原本叫嚣着给陈昂一些厉害瞧一瞧的人默默闭上了嘴。 还是五淫尊者在自己师尊的示意下,腾起遁光,慢悠悠的飞到陈昂大阵边缘,高声叫道:“冥河道友好手段,立下一阵竟然将那些正道的伪君子困得进退不能,大大彰显了我魔道的手段。” “只是那赤杖真人的禁制实在非同凡响,冥河道友立下此阵已有月余,如今还是不能救那位天魔前辈出来,可见此事非一人之功。不若让开一条道路,让我等也试一试,免得为那些正道伪君子所趁。” 陈昂血莲之上端坐笑道:“我这阵法需四十九人之力,才能发挥全部威力,不然就只能依仗它本能的变化,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道友既然有此大义,不若坐镇阵中,齐心协力,救那位天魔前辈出来,日后若有大道传授,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