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将那卷神魔图卷起,化为一道遁光飞纵到附近岛屿的海面上,先前这白岩岛上他一阵好杀,已经惊动附近群岛上的许多修行世家,陈昂所要的生魂乃需阴魂级数的修为法力,如今群岛有这般修为的散修一个个潜藏的如同乌龟一般,还要劳烦陈昂一个个来寻找,颇为麻烦。 当即恶从心头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暗道:“与其劳烦我来寻他们,不如诓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许久不做送宝上门的老爷爷,想来这活还未生疏,不如由我做个好心,为他们留一处秘境宝藏,好让他全家来寻宝,方便我灭门。” “二来可以甄别命不该绝之辈,给他们一线生机,再不悔改的,想来死了也是活该!” 陈昂算计到此处,便寻了一处荒礁,将九天九地有相无相神魔图展开,现了一副天宫盛景,扔入海中,如同一座海中仙府一般,又开辟了三处通道,自己持了一副阴魔幻化的仙府玉钥,丢出一只有相无定神魔,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浑身烧焦,奄奄一息的老者,展开遁光,摇摇晃晃的飞往附近的一座大岛。 他操纵神魔装作逃命的样子,遁光声势虽不浩大,却也显眼,飞至半空转而一头栽倒在沙滩上,只做一副气息奄奄,要死未死的样子,在那里调息。 这岛上果然遍布修士家族的耳目,不一会就有附近的渔民带着两个少年往这过来,陈昂看到两人行踪,假装挣扎而起,道:“道友请救我一命,予我一颗救命的灵丹,孤鸿子必有重谢。” 那两个少年唇红齿白,正是这岛上的修行世家柳家的子弟,当头那人和他后面那人对视一眼,忽然好生热情的迎上去,道:“如何说这些,我们仙家修行中人,守望相助也是应该。”说着就要往怀里掏丹药,另一个人却假装拉住他,道:“这人来历不明,你如何就敢救他?” 陈昂看得他们两个在那演戏,虽然颇为努力,但僵硬的台词和表情,时时交流的莫名眼神,无一不暴露了他们的打算。心中暗笑:“一个做白脸,一个做红脸,满肚子的算计倒是无师自通,当我是深山老林里出来,修炼到脑子里只剩一根筋的土鳖吗?在天魔面前玩心眼,活该你满门遭劫!” 那做红脸的果然和白脸争吵了起来,话语里中满是为陈昂寄托有相神魔扮演的哪位孤鸿子着想,由着谁比谁演技更高的心思,陈昂将一位暗中被打动,又有些警惕的土鳖散修表演的淋漓尽致。 找准时间,陈昂适时打断争吵道:“老夫不是恶人,乃是那白岩老人寿宴请去的散修,因为白岩岛附近一座仙府出世,开门玉钥落入白岩老人之孙楼贯手中,引得满堂宾客一齐下场争抢,死者无数,一位左道高手用法宝封闭了全殿,杀人无算,老夫也是仗着一门法宝神妙,才破禁逃生。” 白岩岛上的惨案,早已经传的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直接目击陈昂行凶的目击者死的只剩五淫尊者一个,其他奔散的仆从之流,只知道楼家全家死光,却不知道其中内请,后来五淫尊者又封锁了全岛,因此陈昂这番话,倒也没什么破绽。 两个柳家的少年,闻得‘仙府出世’就已经眼睛一亮,那里还抽出理智来思考其中的破绽? 那个唱白脸的恶声恶气道:“三哥你可知道,这玉神丹乃是二姑借予你保命的东西,若是失了它,我看你怎么交代!”那唱红脸的唉声叹气的,硬是要把这颗‘万分珍贵’‘爱若性命’的丹药送给陈昂疗伤。 他们推搡了一会,感觉火候足了,才有那白脸少年的一声清喝道:“那厮道士,你口口声声说必有重谢,我栅格将保命的丹药送予你,你拿什么来报答?” 陈昂一个念头送过去,那有相神魔孤鸿子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道:“不是老夫不通人情,实在是因为那人太过凶狠,为了脱身,我只好把全身法宝宝物统统舍去,自爆了一件最得意的法宝才逃出来,如今两袖空空,实在没有什么报答二位的。” 又似乎看到白脸少年冷笑,假装没看见扮红脸那人的难看表情,咬了咬牙道:“不过老夫身上还有一件宝物,乃是寿宴上众多修士争夺的仙府玉钥,足以抵充无数宝物!”岛上诸多左道妖人具已被一位路过的高人铲除,再无什么险阻。等我伤好之后,我可带两位下仙府一探,任凭两位挑一件法宝!” “只是你们万万不可动其中镇府之宝——定海神珍铁,此乃前辈仙人镇压海底火山之宝,虽然最为珍贵,但取出之后,方圆千里都要化成火海,造孽无穷大,你们当立誓不可垂涎此宝!” 陈昂掏出一枚玉符展示给两人看,千般叮嘱道。 这两人相视一笑,举起手来立下毒誓‘若轻动此宝,让我全家死绝’云云,两人在一白一红跟陈昂这里套话,套出仙府地点之后,假意要送丹药给‘孤鸿子’,暗中一人提起飞剑,趁着‘孤鸿子’心神被丹药吸引,一剑将他杀了。 自己高高兴兴的带着仙府玉钥跟长辈报喜去了,陈昂诓他们仙府共有三重,最外面的一重禁制人人都可以进入,但只能在杂役、侍者通行的地方来去。第二重禁制就颇为要紧,乃是药田、宫殿等地,设有一重特殊的禁制,若不是仙府主人许可,修为超过散仙之辈就不可进入。 最紧要的藏宝、炼丹之地,及仙府主人的卧室,便只有阴神以下才能进入。 得知此事两人更是大喜,如此这般也免了家中长辈不顾面子强行索要的难处,修为限制在阴神之下,宝物还不是他们囊中之物,又自以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