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宫深藏地壳之中,下层便是太古地肺毒火,都天太火的海底地肺火层,金母建宫于此,便有镇压之意,但陈昂消磨宫中禁制的时候,便使镇压毒火的禁制一松,让陈昂窥到了一处破绽。 也是艺高人胆大,陈昂便束水攻杀,磨穿了地壳中的一处薄弱之处,引出一股火力出来,有以大阵将海眼中的珊瑚、金玉、海底万年精铁矿脉,以九曲黄河大阵磨碎,灌入那股火脉中,又从海面接引了罡风,燃起炼魔灵火,风吹火炼消磨出一股一股的五色神沙。 数股五色神沙涌入大阵之中,更增加大阵的威力。 如此两面夹击之下,紫云宫禁制已经被陈昂突破到了前殿,他还有心情一面锻造多种神沙,为九曲黄河大阵增添手段,一面拿地肺毒火来淬炼长明灯灵焰,补充这件法宝的本质。 只有紫云宫前殿中站着的许多人,惶惶不可终日,每时每刻都感觉大难临头。 初始只有无形神沙,还能坚持,但后来陈昂引出玄阴毒火,炼制了消形、炼魂、迷神、蚀骨、绝法、无常、五行、玄阴、毒火、金母等诸多神沙,又以天一真水为源,衍化玄冥、散魂、流神、化毒、缠丝、弱水等许多种真水,九曲黄河阵加持之下,那里还能坚持? 宫里的弟子恶孽深一些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平素里还算自爱,命不该绝的,被大阵牵引身形,消磨法力,只剩一身**凡胎,身子忍不住浮起冲出牌坊下,卷进长河之中晕了过去。再醒来,便会发现自己搁浅在附近的荒岛上,算是陈昂留了他们一命。 杨鲤在阵眼中操纵了一部分大阵,把几个平日里要好的朋友互住,眼里急切的寻找陆蓉波的踪迹,久久寻找不到,便忍不住跑去恳求陈昂,缓一缓大阵的手段,免得害了陆蓉波的性命。 陈昂摇头笑道:“你不知因果,自从我做了这紫云宫的劫数,天数流转之下,便有所应,陆蓉波、龙力子还有你命不该绝,就各自错开这场劫难。而紫云宫三凤命数牵连,各要应难,金须奴、慧珠虽然也有牵连,可他们无造恶孽,受过此劫,日后更有好处。” 说罢便更催大阵,两个时辰就攻破了紫云宫前殿。 二凤等人看到前殿避水牌坊外的无尽黄沙滚滚落下,再无阻挡,便忍不住一阵绝望,闭目待死,却听到身后一声怒吒:“尔敢!”二凤只见眼前一花,身体就已经异形换位,遁入紫云宫禁制最厉害的金庭之中,睁开眼睛就看见初凤怒颜。 才知道是初凤拿了遁形符来救她,只是其他人却救之不及,尽数落入九曲黄河大阵中,被阵法一卷,镇压在阵下。 只有慧珠、龙力子被陈昂高看一眼,摄入了阵眼中,没有失去知觉。 初凤的怒火虽然亦是难以抑制,但是还是强撑着清明,将二凤唤道自己身边,问起前因后果,她感应宫中禁制被破,就大惊出关,三女在紫云宫中长大,对宫里的禁制比自己的法力还相信可靠一些,能攻破禁制的敌人,那是从未有过的。 三女得紫云宫遗泽,置办下偌大的家业,算得上是东海一等一的门户,平时门下弟子,拜访上门的规矩无数,断不容人轻辱。当然都只约束外人,拿出种种规矩彰显自己门户广大,要别人退让显出恭敬,却不约束门下弟子。 大抵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形态,如世俗的皇帝一样,贬低其他人的人格,来凸显自己的威望,这一套平时还好,遇到陈昂这样不大受的了规矩,却又拳头斗大的人,就算是装逼装成傻逼,反受其辱。 她们敢这般做,依仗的无非有三,一是三女散仙级数的法力,虽然只是旁门,但在这海外广大之地,纵然是陷空老祖,天乾山小男这般人物,也要卖几分面子。二是紫云宫金母留下的禁制,闭起宫门来,自以为无人能犯。三是三千里神沙通道,初凤以魔法祭练,有信心让任何来犯有来无回。 也是三女见识短浅,没见过手持天府奇珍的峨眉二代弟子,不然不至于生出这等夜郎国的心思。 原定三十年后,便有峨眉弟子上门教她们做人,这番三凤闯祸,还未等到三十年后的劫数,便招惹了陈昂这等人物,以无可匹敌的实力,炼神沙,攻禁制,将三女引以为傲的实力底牌统统碾压,教她们明白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 听完二凤的交代,饶是初凤自持法力,也忍不住颤了颤眉头,低声道:“这人的法力,只怕是天仙一流,比留下紫云宫的金母前辈都不弱,而且并不和我们讲道理,三凤行差一着,只怕他真敢送我们全宫上下,重堕轮回!” 说罢便掐算起来,顷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我们气数未绝,尚有三十年可以喘息,此番应是有惊无险。待我用神鲨刺抵挡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用言语缓和,没有三凤参合,未必不能请他其手。” 陈昂站在紫云宫前殿的避水牌坊下,欣赏这东海第一仙府,万年海底珠宫,只见宫深有数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所藏的奇珍异宝更不知有多少。 除玉液琼浆、蕉脯瑚膏、翠樱紫髓之类外,尽是深海中的珍奇食品、千年以上灵药。常人服了即可长生。紫云宫后苑,珊瑚、珠贝、海藻等不计其数。更有无数仙草灵药,大半俱是尘世所无。 虽然陈昂只攻破了前殿,但所及之处,珍奇也占了紫云宫的一小半,陈昂也没有什么自矜持,毫不客气的采集了起来,因为怕伤及这片盛景,就连九曲黄河阵的攻势都放缓了一些,许多破坏力惊人的手段都不能施展。 陈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