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月圆之夜,就是我与明教教主决战之时!” 另一边,陈昂抬头,看着这无边月色,笑着对黄裳说道。 他们栖身于当地知府的一座小院内,陈昂每日里读书,编书,看不出一丝的紧张,甚至会常常和黄裳讨论道学,论述一些武学真谛,黄裳自己飞速的蜕变着,他从陈昂那里,学到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学识。 其中不但有精妙武学,甚至天文地理、上古文字、耕种纺织、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道理和学问,让黄裳大开眼界,收获良多,不下于一次脱胎换骨。特别是陈昂的《金匮要略》,堪称黄裳所见过,最为精妙绝伦的医术和武学。 “学士治学,让我高山仰止啊!”黄裳抚摸着《金匮要略》淡黄色的书皮,叹息道,“自从看得此书以来,学士三易其稿,增订整理了许多,现在想一想,这样修正所学,日进月异,才是治学之道啊!” 陈昂笑道:“你也可以著成一书,备述自己所学,流传于后世!” “我若也写这一本书,只怕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罢了!我的学问,未超前人所述,哪用得着写一本书呢?”黄裳自嘲道:“要是写出来,不过是一本《万寿道藏大纲》罢了!或许等到我将学士所传,融会贯通,才有这一天。” “《万寿道藏大纲》有趣!不如你写一个武学版的,就叫《九阴真经》如何?”陈昂忽然摇头大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你要是写这一本书出来,我一定要为它提序。” “学士何处此言?”黄裳惊诧道:“这一本武学《大纲》,论精深不足,论广博不够,不过是我一人的呓语,学海无涯,我只求慎独之心,行专研之事。为何要分心武学?” “你可是禁武殿的司都,江湖之事,你还逃得了不成?”陈昂笑道:“别的先不说那么多,回去,你先把大内武库整理出来,对库内武学,进行批注,删改,先写一本《大内武学纲要》再说!《九阴真经》,就等到日后,你有心之时,再来备述吧!” 黄裳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陈昂看见他这一身文人做派,暗自叹息,如果没有那一场复仇,黄裳又会走到哪里呢?没有了峥嵘和狠戾的情绪,《九阴真经》还会有下卷吗? 黄裳一身所学,早已已经脱离了《万寿道藏》的范畴,经过这一次武库武学的洗礼,想必他的武学积累,已经堪称深厚,所差的,就是四十年的枯寂,专研。 身为朝廷第二大打手,江湖大魔头,必然会历经腥风血雨的黄裳,定然会在武学上,攀至未知的巅峰,那样的《九阴真经》才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