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佩军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道:“您说得对,我能力有限,就只配吃灰,您先坐着,我还得去趟财务,咱们一会再聊。” 赵天成则连连摆手:“你可别再来烦我了,好家伙,这一天到晚,跟个苍蝇似的,都快被你跟折磨疯了。一会我还有事,咱俩各走各的吧。” 常佩军哈哈大笑,和高原简单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赵天成望着他的背影,笑着道:“老常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啊,说了你别不高兴,我都有心让他做我的副手了。” “别啊,赵总,广阳家大业大,有得是钱,一排排的梧桐树,还愁吸引不来金凤凰啊,何必来挖我的墙角呢?”他赶紧说道。 赵天成却很认真的说道:“你在云建主政一天,我自然不会干这种事,但如果你有一天另有高就了,那就讲不了,这老常,我是非挖不可的。” 他听罢微微一笑:“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在这儿跟着你混了。” 赵天成却摇了摇头:“那可未必。” 他微微一愣,试探着问道:“赵哥,我听你的这话茬,咋想是有啥内部消息似的呢?快说来听听,让我先高兴下。” 赵天成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昨天咋没去呢?老邱还特意等了你好一阵呢。” 他颇感意外,但也不便说破,只是支吾着道:“昨天实在是脱不开身.......对了,邱副市长说为什么辞职的事了吗?” “他说太累了,干了这么多年,早就厌倦了勾心斗角的日子,想好好享受下生活。”赵天成笑着道:“不过在我看来,这话明显是扯淡,糊弄鬼而已,我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便提前来个软着陆。” “那辞职之后,他干什么呢?”高原问。 赵天成想了想:“他才五十四,没到退休年龄,估计是去人大或者政协当个副职,再干几年。” “昨天都谁去了呀,人多吗?”他若无其事的问了句。 “不多,算我才五个人。”赵天成说完,随口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市*委组织部长霍雨田,古城区的书记杨龚,市政府秘书长林全忠,这几个人都是邱明良圈子的核心人物,自然是少不了的,可当听到张成林的名字时候,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怎么去了呢?”他沉吟着道。 赵天成点了点头:“是啊,我当时也挺纳闷的,有点出乎意料,以前好像没听说他和老邱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能在这节骨眼上受邀去老邱家里,估计是有些交情的,只是咱们都不知道而已。” 对于市政公司的这位张总,高原并不熟悉。 市政公司是从城建集团分离出去的,虽然骨干员工仍旧是当年云建的班底,但为首的张成林和高原一样,也是个外来户。 据说这位张总当年加盟城建集团的时候,是自带项目的,与周同伟只合作了一年,便分道扬镳,并带走了一大批技术和管理骨干,令城建集团也品尝了当年云建曾经吞下的苦果。 关于这位仁兄的来历向来众说纷纭,不过从他自带项目,并能轻而易举的从城建集团分离出去来看,肯定是有些背景的,上次在市里开会的时候,邱明良前脚刚走,他就开始拍桌子发牢骚,最后还摔门扬长而去,压根就没把国资委的一干领导放在眼里,由此也不难看出绝非等闲之辈。 “老邱对你非常认可,可以说是赞不绝口啊。”赵天成继续说道:“说将来你的成就,绝对不仅仅在国企中担任个职务,是要有大作为的。” 高原淡淡一笑:“那只不过是领导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赵天成却连连摆手:“你就别谦虚了,说实话,我也很看好你。”说完,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怕在苏市长那边不好交代,故意缺席的呀?” 苏焕之和邱明良之间的矛盾,是路人皆知的,而他又深得苏焕之的器重,所以,赵天成才自作聪明的做出了如此判断。 他略微犹豫了片刻,索性就来了个借坡下驴,苦笑着道:“我也是没办法,这夹在两个实权派人物之间,不得不加小心。” 赵天成则意味深长的一笑:“听老哥一句劝,在苏焕之面前得多留个心眼,你千万别以为邱明良辞职就不好使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我知道。”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天成似乎很享受这种指点迷津所带来的快感,继续说道:“我有个预感,老邱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至于到底怎样,咱们就拭目以待吧,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见分晓。” “哦,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他追问道。 赵天成略微想了想:“没什么理由,就是一种感觉,我和老邱认识两年多了,太了解他是什么人了,要说起权谋之术,苏焕之还是差一点火候的,现在就看他如何应对北方汽车的危机吧,如果北方汽车真倒闭了,那这盘棋就不好下了。” “苏焕之才来了不到半年,北方汽车的情况,属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倒闭了,也不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吧?”高原说道。 “当然不能都算在他的身上,但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赵天成说道:“说实在的,他这个人对搞经济不算在行,而且,急功近利的思想比较严重,上任之后,对北方汽车的经营策略做了很大调整,而正是这些调整,才最终导致矛盾激化,造成了局面不可收拾,对此,很多人都有微词,现在都在看热闹呢,一旦处理不好,可就不是看热闹,而是准备撸袖子上了。” 关于北方汽车的具体情况,高原了解得不多,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