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多少有点出乎高原的意料。 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此事宜稳不宜急,既然路人甲不肯,那就无须强求,可以另想办法。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吧。”他无奈的耸了下肩膀。 路人甲小心翼翼的道:“对不起了,老弟,不是我不识抬举,实在是脑瓜皮薄,经不起事儿了,还望多多理解。” “没事,我理解。”他道,说完,起身往门外走去。 路人甲跟在身后,反反复复说着道歉的话,似乎对他颇为忌惮,高原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直到一只脚都迈到了院子外,却被路人甲又喊住了。 啥意思,莫非是在搞欲擒故纵?他想。 不料路人甲却慢吞吞的说道:“本来是不该多言的,但我和老弟挺投缘的,所以还是忍不住想说出来。” “别这么吞吞吐吐的,有啥话直接说就可以。”高原笑着道。 路人甲想了想,斟酌着说道:“你虽然生了个富贵之相,但人中略短,此乃历经坎坷、好事多磨之相,这倒也无妨,但凡成就大事之人,基本都是如此,不过你眼藏红丝,眉目带凶,而且印堂发暗,这可是大凶之兆,近期恐怕有血光之灾,可惜我不知道生辰八字,无法做进一步推算,更不知是否有破解之法,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这面相之学,本就是似是而非的东西,信则灵,不信的话,权当是个笑话吧。” 高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向来对算命这套东西嗤之以鼻,再加上乔云海之前的一番介绍,更加认定路人甲是个江湖骗子,所以听罢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提醒。”说完,便大步离去。 走得虽然潇洒坚决,其实他的心里是很纠结的。本来以为利用贾东明,办成这件事易如反掌,不料却是如此不顺利,心情不免有些焦躁起来,怎么办,是回去再找贾东明,还是自己再想办法呢?他思忖良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正一筹莫展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陈心怡的来电,于是连忙接了起来。 “高原,难道你想把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消磨殆尽吗?”听筒里传来陈心怡那略显无奈的声音。 他苦笑了下:“心怡,咱们之间没什么原则性的分歧吧,消磨殆尽?有那么严重吗?再说,为啥就不肯原谅我呢?” 陈心怡轻轻叹了口气:“都说了一万遍了,我早就原谅你了,事实上,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是我没做好应对问题的准备,经过反复考虑,觉得自己更适合单身,所以,才选择分手的,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求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咱们都冷静下来好不好?” “如果我不答应,会是什么后果呢?”他笑着问。 陈心怡不吱声了,良久,这才幽幽的道:“问题出在我身上,我没有理由责怪你什么,但如果你还继续纠缠的话,我就只能离开云州了。” 如果不是心疼钱,他真想直接把手机砸了。 “心怡啊心怡,你这又是何苦呢?男欢女爱,多自然的事呀,咋到了你这里,就变得这么费劲呢?” 陈心怡也很无奈:“说得一点没错,最近我也经常这么问自己,可始终找不到答案,我渴望爱情,却对婚姻充满了恐惧,这种矛盾的心态导致一些很小的问题被无限放大,其实,我一直在努力的规劝自己,摒弃这种病态的思维方式,但却收效甚微,每当事到临头,浑身的每个神经都会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以至于都有点讨厌自己了,或许,我这样性格的女人,真不适合婚姻吧。所以,还是把我放下吧,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却把高原听得目瞪口呆。 他不得不承认,陈心怡对自己的剖析还是很深刻的,绝非气头上的一时冲动,可是......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再坚持几分钟,可能就是另外的结果,而一旦放弃,恐怕就永远失去了机会。更何况,陈心怡身上的种种问题,其实都是父母离异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所致,治疗起来并不复杂,只要抱上床,在爱的滋润下,很快就迎刃而解了。 这样想着,于是鼓足勇气说道:“心怡,这样吧,我等你五年,五年之内,如果你想要婚姻的话,我保证随叫随到,至于五年之后嘛,我就另寻他人了。这样做,绝对不是要纠缠你,其实,无非是想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同时,也是为了我以后回想起来,不至于后悔。” “五年,你这辈子能有几个五年呢?何必浪费在我身上?”陈心怡苦笑着道。 他将浑身的浪漫细胞都调动起来,用深沉的语调说道:“这样吧,李宗盛有首歌,叫做《鬼迷心窍》,闲着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听一听,或许就找到答案了。” 陈心怡长叹一声:“算了,随你折腾吧,我问你,今天怎么跑沙子沟去了呢?” 他笑:“还是我先问你吧,不是说好去疗养,为啥又泡汤了呢?” 陈心怡无奈的道:“我年纪轻轻的,偶尔生个病,疗什么养啊。沙子沟地区的整治,是焕之市长上任之初便确定五件必办的大事之一,目前正值关键时刻,工作千头万绪,各种问题堆积如山,这个节骨眼上,作为市长助理,我当然得要为领导分忧呀!” “哦,你还知道苏市长是你的领导呀,那领导让咱俩言归于好,你怎么不听呢?”他理直气壮的问道。 陈心怡对他的质问不予理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个陆大北,已经闹过很多次了,别看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多要点补偿,焕之市长对此事专门做了批示,要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