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别胡说八道。”他没法解释,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云建在港股上市,是许董事长和市里签署的合作内容之一,她当然要尽全力了。” “对,我收回刚才的话,以后再也不敢诽谤领导、胡说八道了。”聂楠楠调皮的道。 他不想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过多纠缠,于是便接着刚刚的话茬说道:“你刚才说,许董事长打算给云建做一份假评估报告?” 聂楠楠哼了声:“不做假怎么办?真的评估报告,没有通过的可能。” “这么做风险大吗?” 聂楠楠想了想:“风险大不大,要看谁来运作,以董事长的人脉和经验,风险相对会小一点,总之,不出事什么都好办,只要出事了,后果就非常严重。类似的情况,2004年时候发生过,当时一家国内著名的地产公司在H股上市,但随即被爆出财报弄虚作假,顿时引起股民的不满,导致整个大盘出现波动,后来港交所介入,查明真相之后,不仅取消了该公司的上市资格,而且相关责任人还因涉嫌欺诈被追究刑事责任,移交内地的公安机关处理,我那时候刚刚参加工作,印象非常深刻。” 他默默的听着,若有所思。 “那次是国内第一起评估人员因出具虚假报告被追责判刑的,两年有期徒刑,终生吊销了执业资质,可谓前程尽毁,在业内引发了非常大的震动。”聂楠楠轻声说道。 他皱着眉头问道:“要这么说的话,你为云建出具假评估报告,岂不也要承担很大风险?” 聂楠楠撇了撇嘴:“高总,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个打工的,挣得是辛苦钱,既没参与分赃,又没人给我一毛钱的好处,凭啥给你出假评估报告啊,我只负责干活,并把真实情况汇报给董事长,至于后续如何处理,那就是她的事了。其实,报告中做一些适当的调整,规避风险,钻点空子,这都属于技术问题,但要完全弄虚作假,我可没那个胆量,换句话说,也犯不着啊。” 他恍然大悟:“那要这么说,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呀。” “云建这方面基本完成了,可北方汽车那边人手不够,临时把我抽调过去帮忙了。”聂楠楠苦笑着道:“以前总说东南沿海地区是借了改革开放的东风,发展得比较快,可现在看起来也不尽然。南北方的企业管理水平和经营理念才是问题的关键,说了你也别笑,云建就够乱套了,北方汽车比云建还乱,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高原无话可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可以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嘛?”他试探着道。 “当然可以啊,但我可不保证能回答。”聂楠楠果然精明,说话滴水不漏。 “你目前年薪多少呀?方便透露下吗?” 聂楠楠扑哧下笑了:“干嘛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是想把我挖到你们公司吗?” 他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你这样的人才,到哪都是受欢迎的,另外,在家乡的企业工作,还方便照顾父母,也算是两全其美嘛。” 聂楠楠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忖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我现在的收入在一线城市也算是中上游吧,云建是不可能给那么高的,所以,不说也罢。” 看来,常佩军估计得没错,聂楠楠对云建能给出的薪酬标准,跟本就看不上眼儿啊,他想。 “不过,钱也并未是唯一的条件哦,否则,我就显得太庸俗了。”见他有点讪讪的,聂楠楠又笑着道:“如果是一家朝气蓬勃的企业,有良好的发展空间,薪酬待遇方面也可以商量。” “到底什么样的企业,算是朝气蓬勃呢?”他笑着问。 聂楠楠想了想:“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高总,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难道真想把我挖走。” 高原轻轻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你刚刚关于薪酬的一番论述,直接就让我的希望之心掐死在摇篮中了,估计是没戏。” 聂楠楠笑吟吟的看着他:“这可太意外了,搞得我都有点小兴奋,奇怪了,我又不懂施工,挖我过去,又能干什么呢?” “当然是有大用场呀!”他道,然后就把云建未来几年的形势大致讲了,聂楠楠开始还有些当玩笑似的,可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显然是走了心。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面上拥堵得非常厉害,而且每个路口都要交警执勤,不时还有满载特警的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气氛多少有些紧张。 不过,这些异常并没引起两人的注意,还是在继续针对互相感兴趣的话题深入交流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正好路过长途客运站,路面上堵得愈发厉害了。 “天都黑了,咋还这么堵呢?”聂楠楠嘟囔道。 高原也有点纳闷,定睛一看,却见好多辆大客车依次停在路边,附近聚集着很多警员,甚至还有荷枪实弹的特警,显然是在检查什么。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嘛?他心中暗想。 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瞧,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略微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高总是吧?我是乔云海。” 他一愣,连忙说道:“你好,乔支队,有什么事吗?” 乔云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在什么位置?” “我在......长途客运站附近,天山大街,由东往西,正堵着呢。”他道。 乔云海嗯了声:“是这样,有个紧急情况,两个多小时之前,郭辉从看守所逃走了,他现在穷凶极恶,极有可能对你实施报复,所以,一会挂断电话之后,你立刻把车辆靠边,打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