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投资,别说是企业,就是个人,也得反复斟酌、三思而行,轻易就答应下来,反而不怎么靠谱了,所以,还是先周旋着吧,待看清楚局势再说。顺便也了解下贾东明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默默的想。 “二哥以前说过,要做个一劳永逸的生意,就是指干这家公司吗?”他问。 贾东明点了点头:“是的,我做过深入的市场调查,还特意飞去杭州和上海,请教了很多业内专家,最后才下了决心。这是个很有前景的行业,如果做大了,那就等于是私人银行啊,了不得的!” 他想了想,沉吟着道:“可是永鑫做得也是正当生意呀,你何必非要改换门庭,步入一个陌生领域呢?把永鑫做强做大,轻车熟路,效果岂不更好?” 贾东明叹了口气:“永鑫成立的比较早,是咱们省第一批私人金融机构,创立之初,受资金限制,也就是小打小闹,后来,有一位高人给我出了个主意,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是吗,啥主意这么牛。”他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给我拉了几位股东,都是省城的实权在握的人,这些人手里有钱,却不便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这年头无论做什么,都要求实名制,所以啊,哪怕是挂在亲戚朋友名下,也有很多隐患,可在我这儿一切都不是问题,我的股东,不需要实名,没有任何书面材料,只要有钱就可以!”贾东明得意的道。 他马上配合着说道:“这就叫魄力啊!” 贾东明却轻轻叹了口气:“可时间久了,这个链条上的人越来越多,永鑫就成了个隐患,任何一个点出事,都会引发连锁反应,你千万别以为人多就保险,实际上,人越多,风险就越大,到时候想抵赖都没机会。”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怪不得老奸巨猾的贾东明能乖乖的钻进许卿设下的圈套,闹了半天,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永鑫现在就是等于是个大脓包,数额巨大的不明资金不断的充斥进来,让这个脓包越鼓越大,就算贾东明没意识到,永鑫的管理人员肯定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势必将风险据实禀告,所以,贾东明便动了另立门户的念头,毕竟,他现在已经具备这个实力了。 “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你成立云顶科技,要把永鑫的资金全部抽出来?” 贾东明微微一笑:“是的,除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位高人,剩下的一律退还股本,结清红利,永鑫从此就退出历史舞台了,如此一来,咱们大家都轻松了。” “这位高人是谁啊?二哥能给我引荐下不,日后也帮我出点主意。”他认真的道。 贾东明的回答倒是很爽快:“没问题,但暂时不行,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找个机会,一定让你认识!” 聊了这么多,是该给个答复了,他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哥,投资入股这么大的事,就算你把市里搞定了,公司内部也还是要做些工作的,我现在不能立刻答复你,得回去研究下才行。” 贾东明似乎对这个答复并不算满意,脸色微微一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好吧,但我提前声明啊,让云建入股,可不是在拉壮丁,是觉得咱们都是好朋友,应该有钱一起赚,所以才找你的,就半个月为限吧,你要是不回话,我可就找别人了,老弟啊,不是我吹牛,在云州,想给二哥当股东的还是大有人在的。” “我明白,明白。”他连连说道。说完,眼珠转了转,试探着又道:“对了,许总今天去我那儿了,打听你的消息,看样子很着急的,如果她以后还问,我是否......”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东明打断了:“先别告诉她,正好借这个机会,顺便摸一摸她的底儿。” 他一愣,惊讶的道:“没这个必要吧,你们不是很熟悉吗?” 贾东明摇了摇头:“我们是通过周永信介绍认识的,交道确实没少打,但熟悉却谈不上,她这种女人,眼珠一转就能生出二十多个鬼心眼来,不经历点事,是很难看得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啊,周行长说,许总在金融界非常有名望,拿着她的一张名片,就能在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完成一轮融资。”高原故意把话题往深入引了些。 贾东明点了点头:“是的,我侧面了解过,尤其是在港交所,是公认的超一流操盘手,这次你们云建上市,就完全是她一手运作的,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看来,贾东明对许卿的了解,更侧重于业务能力方面,而对神秘的身世似乎并不知情,而他和夏凡也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城市银行的周永信,在许卿的这个局中,周行长虽然露面不多,但扮演得都是至关重要的角色,由此可以推断,与许卿的关系非同一般,很值得深入了解下的。 正琢磨着,贾东明的电话响了,他说了句稍等,便起身出了房间,到外面去接听了。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这才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据可靠消息,白庆宗被警方堵在翠溪山的东岭一带了,这小子太托大了,放着生路不走,非要回云州来搞我,这下好了,云州警方几乎倾巢出动,他的死期算是到了。”贾东明的神态异常轻松,甚至有点喜上眉梢的感觉,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诡异。 高原的心里越发狐疑。 按照夏凡的说法,张洪权和白庆宗这两人,是跟随贾东明时间最久的走狗,知道的秘密也最多,只有抓住他们,才能给贾东明致命一击,当时抓捕张洪权的时候,贾东明何等的惊慌失措,可如今白庆宗被堵在东岭